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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730章 您知道嗎?

姑娘她戲多嘴甜 玖拾陸 5034 2025-02-15 10:44

  見霍以骁起身,趙太保下意識地想攔。

  轉念想想,還是作罷了。

  皇上讓他勸四公子,四公子又說不是那麼一回事,他這個說客,夾在中間,既然雲裡霧裡,倒不如退後一步,讓皇上和四公子單獨談一談。

  再怎麼說,都是兩父子。

  解鈴還須系鈴人。

  心結這種東西,不是靠他們這些人在中間回轉就能化解的,還得是父子兩人,自己去理、去解。

  至于能不能解開……

  趙太保倒不怎麼擔心。

  一次說不好、還能說第二次。

  父子說事兒,再有争執,也就是當兒子的把爹氣着了,當爹的把兒子打一頓。

  難道還能動刀子動槍?

  皇上身子康健,氣不出大毛病,四公子也不是柔弱病秧子,打兩下也無事。

  何況還有吳公公呢。

  趙太保這麼一想,心落下來一大半。

  當然,直接回府是不可能的,他還是去衙門裡候着,萬一有個什麼事兒,吳公公想尋他,他也能立刻趕到。

  另一廂,禦書房裡,皇上批了一天折子,正踱着步子放松放松。

  吳公公收拾大案,他耳朵好,多少聽見些外頭動靜。

  顔敬妃使人來給皇上送甜羹。

  這些時日多如此,後宮是惠妃娘娘理事,但其他娘娘們争寵的心都沒有歇下。

  也就是皇後才薨逝不久,要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想方設法琢磨成安公主的親事。

  外頭,又傳來了些許說話聲。

  很快,徐公公進來,隔着簾子對内輕輕喚了聲“老舅”。

  吳公公趕忙過去:“怎麼了?

  “四公子來了,”徐公公道,“求見皇上。

  吳公公訝異地回頭看了眼正活動肩膀的皇上。

  下朝後就來過了,這個時辰又過來,一日裡來兩回,太稀罕了。

  這麼想來,四公子定然是有事要與皇上說。

  吳公公示意徐公公等一下,轉身進去,禀告皇上:“四公子求見。

  皇上轉過身來,擡起眼皮子,“哦”了一聲:“讓他進來吧。

  吳公公應下。

  希望他上午勸的那些話,皇上都聽進去了吧。

  要不然,敬妃娘娘送來的甜羹,可能不夠四公子喝三刻鐘再拿點回去。

  外頭,霍以骁候了會兒,吳公公就笑眯眯迎出來了。

  吳公公問:“四公子用了晚膳嗎?

  霍以骁道:“陪趙太保用了兩塊點心墊了墊。

  吳公公本意寒暄,哪猜到是這麼個答案,隻好哈哈道:“敬妃娘娘送了甜羹來,等下嘗個味。

  霍以骁應了聲,随他進去,與皇上問安。

  皇上已經在大案後坐下了。

  霍以骁也在邊上坐下,從吳公公手裡接了甜羹。

  皇上等他一口一口用完,問道:“怎麼這個時候過來?
有事兒跟朕說?

  吳公公一聽這話,心就往下掉。

  主動是主動了,就是感覺有點不對。

  可誰叫那位是皇上呢?

  這些年哪有低頭與人說過話?

  當爹的經驗,也就這樣了,總比跟上午那樣都悶着強。

  好在,四公子似是不在意皇上這樣的口吻,四公子的視線就落在他身上,直直的。

  吳公公:?

  “再給四公子續一碗?
”吳公公試探着問。

  “那倒不用,”霍以骁輕笑了聲,道,“我有些事兒要請教皇上,還得請吳公公回避,擔心吳公公聽了、一口氣接不上。

  吳公公:……

  兩父子的事兒,他這個外人都能一口氣接不上,皇上怕不是得氣得背過去!

  吳公公苦着臉看霍以骁,盼着這位好歹能口下留情,真把皇上氣急了,吃虧的還不就是四公子?

  四公子不給回應,皇上讓他先退出去,吳公公隻好依言,自個兒退出去守在簾子後,又叮囑徐公公,等下若是有什麼狀況,隻管頭也不回地去常甯宮搬救兵。

  裡頭,皇上看向霍以骁,道:“想問什麼?

  霍以骁既來了,也沒想與皇上繞圈子:“您有什麼想法直接說就是了,别勞煩趙太保了,老大人這麼大歲數不容易,自個兒上陣不算,還讓他夫人去定安侯府當說客,這麼下去,不止是他,金太師都得被您示意着來苦口婆心。

  皇上一愣,顯然是沒有料想到霍以骁這麼說,下意識地接了一句:“太保與你說什麼了?

  霍以骁睨着皇上。

  皇上輕咳一聲掩飾尴尬。

  霍以骁見狀,便問:“您想追封元皇子妃?

  這個問題,對皇上來說就沒有那麼尴尬了,他颔首,道:“是。
朕與她少年夫妻,她走得早,因着各種原因,朕登基後沒有追封。
之前皇後薨逝,朕回顧過去的二十幾年,想給先行的她一個交代,現在也沒有旁的事需要顧慮,是個合适的時機。

  “也正好解決我的問題?
”霍以骁追問。

  皇上歎道:“是啊。
你不願意認一個不相幹的母親,朕能明白,若是元皇子妃,你的抵觸是不是能小一些?

  霍以骁垂着眼,勾了勾唇,笑容裡透着幾分譏諷。

  再擡起眼時,他情緒都收了起來,又問:“我要不想當皇帝呢?

  皇上道:“朕多少想得到,所以才會讓太保出面聽一聽你的想法,依朕來說,你合适,你比其他兄弟都有能力,若不是這樣,朕也不會生出這個念頭來。

  霍以骁抿了抿唇。

  饒是帶着一肚子怨氣來的,霍以骁也清楚,皇上這句話不是诓他。

  在溫宴的夢裡,皇上從未表露過這樣的意思,甚至,自己堅持不願意恢複身份,皇上也随他去了。

  因為那時候的他,在皇上眼中,不合适。

  性子偏還算小事,他在朝堂上大放厥詞,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在宮宴時跳過湖,不管内情如何,确實失了皇家體面。

  皇上這麼好顔面的人,後世寫他有個跳湖的兒子已經讓他很難堪了,再寫他傳位給了跳湖的兒子……

  霍以骁自己想想,都覺得皇上的臉皮子挂不住。

  不過,一是一、二是二。

  霍以骁直直看着皇上:“您說的沒有旁的事需要顧慮,是指沈家亡了,永壽長公主也死了,皇後娘娘薨逝,您追封一位元皇子妃,朝中不會有大的波瀾?

  皇上道:“對。

  “您知道嗎?
”霍以骁哼笑了一聲,“牙城,長公主至死,都對牙城很有興趣。

  皇上的眸子倏地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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