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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508章 你确定?

姑娘她戲多嘴甜 玖拾陸 4972 2025-02-15 10:44

  燕子胡同裡,正是熱鬧時候。

  今兒日頭好,溫辭幾個也都不是畏寒的人,酒菜就沒有擺在室内,而是在一進的院子裡。

  烏嬷嬷準備了一桌子的好菜,酒都是溫的。

  戴天幀好了病就忘了痛,握着酒盞,道:“怎麼都初春了,還熱酒呢?

  霍以暄哈哈大笑:“還用說?
肯定是以骁交代的,他自己現在回回喝熱酒。

  “他今天不在。
”戴天幀抗議。

  霍以暄道:“可你喝的,是他媳婦兒備的酒,他會讓我們糟蹋這些酒?

  戴天幀:“……”

  算了。

  溫的就溫的吧。

  成家男子的想法,他一個單身漢弄不懂。

  畢竟是在家中,雖有前後院之隔,但這宅子到底不算大,他們自然也不會胡鬧,以免吵着内院的女眷。

  溫宴到的時候,已經酒過三巡。

  不過各個都沒有放開了海飲,酒就是助興,哪怕是酒量很一般的戴天幀,也就是臉了紅了,沒有醉。

  他們沒有散席,而是你一言我一語地,猜着之後的殿試考題。

  杏榜提名并不是終點,霍以暄和戴天幀還要參加殿試。

  能不能真正結束考生生涯,得看殿試的發揮。

  溫宴笑盈盈與衆人打了招呼,抱着黑檀兒往内院去。

  她想,挺好的。

  每次都這麼和和氣氣地吃酒,誰也不醉、誰也不上頭,骁爺就不用擔心霍以暄喝多了、再出什麼意外了。

  進了内院,黑檀兒從溫宴懷中跳下,直接躍上了水缸。

  溫慧拉着溫婧從屋子裡出來,撲到溫宴身上:“阿宴!
你去了歸德府,那兒什麼樣?

  正屋的窗戶開着,桂老夫人重重咳嗽了兩聲。

  溫慧立刻放開了人,把溫宴好好地送進了正屋:“晚點再說。

  溫宴應了聲好。

  正屋裡,正伺候老夫人的青珠沖溫宴問了安。

  溫宴笑着道:“祖母這是吹了風、嗓子不舒服?
我給您把窗戶關起來吧。

  桂老夫人睨了她一眼,沒有拒絕。

  青珠沒有讓溫宴動手,麻溜兒地把前前後後的窗都關上,又退了出去。

  溫宴在繡墩上坐下,道:“祖母會教人,青珠姐姐機靈了呢。

  “總得有些長進,”桂老夫人道,“這點兒眼色都沒有,老婆子遲早累死。

  說着,桂老夫人撇了撇嘴。

  難得的情緒外放。

  溫宴看懂了,這是老夫人在嫌棄至今沒有長進的溫子甫。

  既是關窗又關門,顯然要說要緊事。

  桂老夫人打起精神來:“那封自罪書,效果不錯。

  “如您說的,時機合适,鈍刀都能切下肉來。
”溫宴道。

  老夫人問:“聽說是去宮裡了,這麼謹慎,是有什麼消息?

  溫宴知道,桂老夫人最關系的是翻案之事。

  她先前粗粗與老夫人說過,隻要證實了瑞雍七年、九年的增固有見不得光之處,就能把尤岑之死搬出來,從尤侍郎被滅口下手,抽絲剝繭,平西侯通敵就翻案有望。

  平西侯府沒有通敵,那夏太傅和溫子諒的奔走就沒有錯。

  夏太傅不是固執地相信女婿,溫子諒也不是固執地要和嶽家、連襟共進退,他們是對的。

  解開了束在溫子諒身上的那道枷鎖,不止是溫章,溫家二房、三房的路,都好走許多。

  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哪怕二房、三房不介意那些拖累,可誰不希望,證明自己的家人是清白的,是正義的呢?

  桂老夫人争這口氣,年老的她最盼着的,一是翻案,二是霍以骁能認祖歸宗。

  溫宴很清楚老夫人的心思。

  認祖歸宗大抵困難,但翻案,是眼下最有希望的。

  因此,溫宴直接先說了這事兒:“霍大人下午出發去北境,三司另有官員往歸德府,兩處調查審問,一兩月少不了,事關沈家,若不是證據确鑿,皇上便是有心拔草除根,都不好動手。

  這個道理,桂老夫人懂。

  溫宴又道:“沈家那兒未必會老實等死,長公主已經去了一趟沈家了,他們自己也會想辦法,盡量減少損失。

  桂老夫人道:“就是個博弈。

  “是,”溫宴壓低了聲音,幾乎是附耳與老夫人道,“有一事,我和骁爺沒有想通,想聽聽祖母您的見解。

  桂老夫人正色無比:“你說。

  溫宴道:“從别處得來的消息,長公主有個兒子……”

  桂老夫人的肩膀一僵。

  她一言不發地聽溫宴說完,也聽了溫宴所有的猜想與推斷。

  六七歲,養在京外,瞞得死死的,甯可自己不見也不走漏風聲。

  溫宴說完,又坐了回去。

  桂老夫人好一會兒沒有開口。

  溫宴也沒有催促,她知道,這事兒匪夷所思,落在誰的耳朵裡都跟晴天霹靂一樣,饒是桂老夫人見多識廣,心思卓越,也得多花些時間理一理。

  桂老夫人甚至閉起了眼睛,一副凝神思考的模樣。

  屋子裡靜悄悄的,外頭好像有些動靜,青珠和劉嬷嬷似是在說什麼話,聲音斷斷續續地傳進來,隻那個幾個詞,溫宴聽不清楚。

  桂老夫人仿佛也沒有把那些聲音擱在心上,她就是自顧自想。

  想了足足一刻鐘。

  “宴姐兒,”桂老夫人睜開了眼睛,年紀大了,眼白有些渾濁,但眼珠卻很亮,“你确定,那是長公主的兒子?

  溫宴愣了愣。

  桂老夫人繼續道:“

  桂老夫人好一會兒沒有開口。

  溫宴也沒有催促,她知道,這事兒匪夷所思,落在誰的耳朵裡都跟晴天霹靂一樣,饒是桂老夫人見多識廣,心思卓越,也得多花些時間理一理。

  桂老夫人甚至閉起了眼睛,一副凝神思考的模樣。

  屋子裡靜悄悄的,外頭好像有些動靜,青珠和劉嬷嬷似是在說什麼話,聲音斷斷續續地傳進來,隻那個幾個詞,溫宴聽不清楚。

  桂老夫人仿佛也沒有把那些聲音擱在心上,她就是自顧自想。

  想了足足一刻鐘。

  “宴姐兒,”桂老夫人睜開了眼睛,年紀大了,眼白有些渾濁,但眼珠卻很亮,“你确定,那是長公主的兒子?

  溫宴愣了愣。

  桂老夫人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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