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姑娘她戲多嘴甜

正文卷 第437章 第一幕

姑娘她戲多嘴甜 玖拾陸 5546 2025-02-15 10:44

  霍以骁與朱桓一塊回了兵部。

  千步廊左右,即便是沒有上朝的官吏,也已經收到了消息。

  意欲放火燒胡同,光聽着就吓人。

  袁疾捧着手中文書,實則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一直留心着走進衙門的那兩人。

  從前些日子收到唐公子的消息開始,他就提心吊膽地等着。

  是的,哪怕唐雲翳應下了會給霍以骁找些事兒,在收到成效之前,袁疾沒有一刻能夠放松。

  因為霍以骁和朱桓逼得太緊了。

  賬本做得再漂亮,也經不起他們這麼查。

  太常寺的帳不漂亮嗎?

  闵郝弄的戶部的帳不漂亮嗎?

  都漂亮。

  要不然,闵郝也不能順順利利貪了這麼多年。

  可還不是被三皇子和四公子逮住了尾巴,再由都察院一查,粉飾出來的太平碎了一地。

  這麼查下去,狄察經手的棉衣裡的水分……

  袁疾迅速看了眼黃侍郎。

  他照着唐公子的交代,這些天“逼”着黃蔔慶,眼看着黃蔔慶動搖了,這個當口上,卻出了小蝠胡同的事。

  時間點并不好。

  聽先一步回來的覃尚書說,四公子推斷歹人在為難溫家父子。

  如此一來,四公子和三殿下的心思被引去了春闱事宜,沒有心思管兵部,那黃蔔慶就能立刻站直了。

  若是再晚一兩日,等黃蔔慶松口,投了沈家,再有小蝠胡同的變故,就再好不過了。

  可惜、可惜!

  罷了,黃蔔慶就是顆迎風舞動的牆頭草,哪怕他應下了,一旦出現轉機,他都能重新舞起來。

  與其把心思放在黃蔔慶身上,袁疾以為,他現在更應該松一口氣。

  起碼,他自己能放松許多。

  三皇子與四公子無暇顧及他,沈家在兵部也隻能用他。

  這樣也挺好,黃蔔慶真投了,沈家有了更好的選擇,指不定就把他扔出去當棄子了。

  袁疾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自己快速跳動的心髒。

  院子裡,霍以骁和朱桓低聲交談。

  畢竟是在外頭,說話不似在唐昭儀那兒方便,朱桓隻問:“能應付嗎?

  萬一,朱茂他們借此掰扯春闱、甚至禮部狀況,他們能不能應對?

  霍以骁道:“能。

  哪有什麼不能應對的。

  畢竟,這就是一出賊喊抓賊的戲碼。

  昨日,黑檀兒聽了褚東家和楊繼林的對話。

  “放火燒小蝠胡同”,楊繼林不會幹這種瘋事,褚東家也不會做。

  僅僅是說說而已。

  可霍以骁和溫宴敢,當然,不可能燒,就是做做樣子。

  入夜後,黑檀兒從褚家商行偷了塊腰牌,這活兒對它來說太簡單了,神不知鬼不覺的。

  阿貴把菜油倒在胡同裡,靜靜等候黑檀兒把徐其潤叫來。

  兩廂隔着好一段距離,黑檀兒就向阿貴發難,為的是讓徐其潤和他的手下來不及反應。

  阿貴扔下油桶與腰牌,趁着夜裡離開小蝠胡同。

  黑檀兒跟丢了他,京衛指揮使司等到天亮再處理一地菜油,這出戲的第一幕就成了。

  賊是他,金銮殿上喊着抓賊的還是他,自然能應對。

  另一廂,根據霍以骁提供的褚姓商人來曆,徐其潤很快就找到了人。

  褚東家和楊繼林先後被帶到了順天府。

  小蝠胡同這麼大的事兒,楊繼林已經聽說了。

  他又慌又怕,見到褚東家,不及官員問話,先開了口:“你幹的?

  褚東家瞪大了雙眼:“難道不是你?
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這個膽子。

  “我沒有!
”楊繼林高聲道,“我又沒瘋!

  “那難道是我瘋了?
”褚東家反問,“我一個跑商的,摻合你們這些考生的事兒?

  楊繼林的臉全青了。

  畢之安從小蝠胡同回來,聽兩人争執,轉頭問溫子甫:“你怎麼看?

  溫子甫正欲說兩句,外頭小吏來禀,說是“四公子夫人”來了。

  “誰?
”溫子甫一愣,複又反應過來。

  說的是溫宴。

  溫宴抱着黑檀兒,順順利利進了大堂。

  誰讓飛騎校尉發現了險情呢。

  溫子甫大步迎上前,輕聲問她:“宴姐兒怎麼來了?

  “聽說小蝠胡同出事,想着回去看看祖母,祖母她一定很是擔心。
”溫宴道。

  提到桂老夫人,溫子甫擔心極了。

  母親昨兒才為了辭哥兒出彩而放松下來,眼下又出一事……

  病本來就沒有好!

  溫宴又道:“行到半路上,想起來些事兒,就先來了衙門裡。

  溫子甫颔首。

  宴姐兒向來有主意,人也穩重,她說的話,值得一聽。

  畢之安也不會小瞧溫宴,聽說溫宴有些想法,便道:“隻管說,不打緊。

  溫宴道了聲謝,走到褚東家與楊繼林跟前:“楊舉人不一定參與其中,但褚東家,你逃脫不了幹系。

  褚東家氣得要跳起來。

  溫宴沒有理會,轉過身去,與畢之安道:“我這麼說,自然有我的道理。

  聽說小蝠胡同裡一共收起來四個油桶?

  楊舉人家境并不寬裕,他沒有銀子去弄四桶菜油。

  楊繼林忙不疊點頭:“對對對,學生窮,買不起那麼多菜油。

  溫宴道:“除非楊舉人與有錢的褚東家合謀,否則,他弄不到那麼多菜油,所以,他不一定參與。

  楊繼林緊接着說:“沒有合謀,學生做不出這種不要命的事情。

  褚東家厲聲道:“難道滿京城就我有錢?

  “不止你,”溫宴道,“但是,倒油的人有褚家商行的腰牌。
那麼,是褚東家把腰牌給了楊繼林讓他倒油,還是你商行的夥計奉命倒油、被我的貓兒一爪子拍落在地?

  “學生沒有拿腰牌,哪怕是行歹事,學生也沒有拿腰牌的必要,多此一舉,所以,不是學生!

  “我鋪子的夥計昨夜被人偷了腰牌!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各自澄清,說一遍還不夠,還反反複複地與畢之安解釋。

  畢之安沒有說話,但他心裡有杆秤。

  窮,幾乎就杜絕了楊繼林作案的可能。

  而腰牌被偷這種話,越發可疑。

  不過,溫宴說得也對,一夜之間四大桶菜油。

  半夜運到小蝠胡同時,也許因為夜色太濃,沒有人看到,但采買總會留下證據,可以順着查一查。

  此時,溫宴又開口了:“褚東家,你與我兄長伯父無冤無仇,你根本不應該摻合這些,可聽楊舉人剛才喊的,兄長舞弊之類似是而非的話,也是你先告訴他的,那是什麼時候?

  楊繼林搶答:“年節裡,初二還是初三,他就神神秘秘說了。

  溫宴道:“京中更廣的傳言是在不久前,我祖母還為此病倒,也就是說,褚東家,你造謠更早。
既然毫無瓜葛,你挑撥這些做什麼?
不如,趁早把背後的主子供出來?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