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峥話落,臉上就落下了一記溫熱的親吻。
樹林間的黑暗好似都羞紅了臉,安靜下來,任溫情在林間彌漫。
一記親吻,勾起兩人的嘴角,笑意傾洩。
到山腳,阿滿從沈峥背上跳下來,馮濤一行人在前面十幾米處,慢悠悠走着,等身後兩人跟上來。
阿滿理理發絲,沖身後喊了幾句,黑豆幾個從四面八方沖出來,頂着一身不知道從哪裡蹭的泥土和腐葉,屁颠屁颠跟在阿滿兩人身後。
尾巴在身後悠閑的搖啊搖,看的出來放了一圈風,心情很是不錯。
山腳下的水溝裡,汩汩流水,開春山上的積雪融化,形成小水溝,黑豆幾個時不時往水溝裡竄一竄,打濕一身毛發,攪渾一池清水。
山腳東面的坡上的大堰,去年逮魚放掉的水,今年開春又被雪水充滿了。
也難怪堰裡的魚好吃,雪水山泉養大的,能不好吃才怪。
去年吃過村裡堰裡的魚,在吃别的魚,吃到嘴裡總有一股土腥氣,家裡買魚吃就少了,想起魚的滋味,阿滿又想吃了。
堰塘子是村裡公有的,肯定不能随便讓人去撈,想吃也吃不着。
“想吃魚話,今年我們在山腳也挖一個堰出來,到時候養魚試試”沈峥提議。
阿滿一想還真是個好主意,挖在山腳下,用雪水山泉養,山上又會沖下來很多草籽和動物糞便,這些都是魚的口糧,養起來也不費勁,想吃就撈,也不用顧忌啥。
“好,等忙完這段時間,咱就雇人挖堰試試看”
一行人舉着火把,從山上下來,這會兒家家戶戶剛吃完飯沒多久,幾個人聚在一起蹲在門口,侃大山。
看到阿滿一行人,從山上下來,好奇的很,阿滿就說是上山下套子去了,還挖了陷阱,試試能不能逮到野豬。
提起陷阱,阿滿就想起,陷阱裡削尖的木頭,還有設好的捕獸夾,這要是村裡人上山,受傷就不好來了。
“山上下的有陷阱還有捕獸夾,叔嬸上山都注意點兒,别受傷了”,阿滿也不着急走了,讓馮濤一行人先回家。
她拉着沈峥,挨家挨戶把陷阱和捕獸夾的事說了,雖說陷阱捕獸夾旁邊都綁了紅繩,就是為了提醒山上的人注意危險。
就怕有人不注意,所以阿滿決定還是挨家挨戶告訴一聲兒。
離睡覺還有一會兒,家家戶戶都沒睡,聽阿滿通知,一個個都點頭說一定小心。
看兩人走遠,村裡人湊到一起又開始唠嗑,“不愧是镖師,膽子真大啊,黑天半夜都敢上山!
”
“不知道以為是他們的山呢,打多少獵物了”一個婆子,小聲嘀咕一句,沒人搭理她,有本事你也去山上打去呗。
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次日,天色未亮,一衆血氣方剛的年輕漢子,一個個從炕上爬下來,阿滿準備的被子都是去年新做的,沒人蓋過,五六個火氣壯的大小夥擠在一個炕上,那熱力不難想象。
“不行了,太難受了”罐子一腳踢開身上的被子,從炕上爬起來,睡在旁邊的二壯也跟着爬了起來,出門就在院子裡紮馬步打拳。
紮了沒兩刻鐘馮濤、沈峥還有另外幾個镖師,陸陸續續都起來了,到了每天練武的時間,不用人叫,自己就醒了。
人多,馮濤招呼衆人出門,圍着山腳開始了晨練,天邊泛起微光的時候,一衆漢子頂着一頭,不知是霧氣還是汗水打濕的頭發,浩浩蕩蕩的進了山。
來都來了,順便去檢查檢查昨晚下的套子,說不定已經有收獲了呢。
“馮頭兒,這兒少了一個捕獸夾”罐子撓着頭,一臉的不解,“附近也轉悠的了一圈,也沒見有什麼被夾死的動物的,按理說這麼大的夾力,不該啊”
沈峥、馮濤聽見動靜,轉過去查看,看到地上殘留的血迹,上手摸了摸,還沒有完全幹。
沈峥又在不遠處的樹後的草堆裡,發現一個捕獸夾,已經被掰開了,上面隻剩血迹還有幾搓灰褐色的毛發。
馮濤皺了下眉頭,“是有人把捕到的獵物偷了!
丢的那個夾子應該也是!
是村裡人偷的?
”
畢竟動物可沒本事自己掰開捕獸夾,除非成精了的,沈峥也想到了。
“先把獵物擡下去,剩下的回去再講”沈峥淡聲說了一句,指揮人把打到的獵物的擡下去。
昨天打到野豬的地方,果然沒讓人失望,兩米深的陷阱裡,躺着一頭被尖樹枝對穿的野豬,看體型比昨天那兩頭還要大,估摸有一百五十斤左右。
二壯幾人用随身帶得砍刀,看了腕口粗的樹枝,把野豬四個蹄子綁到樹枝上,兩個人一前一後就能擡着下山了。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