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3隻公雞”
“招娣,2隻鴨子,3隻公雞”
“王婆子,50個雞蛋”
芳嬸在那邊喊一個,阿滿就登記一個,阿昌這邊就喊人核對發錢。
幾個人形成流水線,有條不紊地進行着,荷香、花嬸兒幾個在後面,殺雞宰鴨,清洗雞蛋鴨蛋。
芳嬸正在收雞鴨,突然拎起一直雞看來看去,扒開眼睛又瞅了瞅。
賣雞的一個老婆子神情有些慌亂,随後又生氣的說:“都是自家養的雞,能有什麼問題,檢查啥啊”
“這隻雞你拿回去吧,我們家不收!
”芳嬸不管那婆子說啥,直接把雞遞了回去,“你這雞病恹恹的,眼睛動也不動,我們做吃食的,這種病雞人吃了得病怎麼辦。
”
那老婆子本來就想趁自己家這雞還活着,賣出去,沒想到被挑出來了,吊梢眼一耷拉,“就你家講究,這不是還活着嗎,都是一個村的.....”
芳嬸子不管她:“你賣病雞還有理了,趕緊走,以後你家東西我們不收,當我們家錢是大風刮來的啊”說完,看了一眼茂叔。
茂叔心領神會,直接把那婆子拽出了隊伍。
春桃鼓着一張臉,氣呼呼的道:“拎着你的病雞趕緊走,都是一個村的,你好意思.....,白瞎那麼大年紀了!
”
後面排隊的人看不上去了:“王婆子,你趕快讓讓,貪小便宜沒完,拿病雞糊弄人,不知道病雞能吃死人啊,爛了心肝”
“對對對,趕緊走,平時就愛占便宜,借個大蛋還個小蛋,别耽誤我們賣東西”
王婆子是村裡出了名的愛占便宜,平時和左鄰右舍借個針頭線腦,隻要别人不來要,就裝着不還,說是多壞吧,也不至于,就是讓人讨厭的緊,慢慢的村裡人就不咋愛和她家打交道。
王婆子一看引發衆怒了,臉色讪讪,有重新露出一張笑臉,舔着臉湊到芳嬸跟前:“這兒病雞我拿回去,别的雞是好的,早上來的急,拿錯了拿錯了,絕對沒有下次了!
”說完還假模假樣的在自己臉上拍了一巴掌,和撓癢癢沒區别。
芳嬸正好借機震懾村裡人,省的以為自家好欺負,什麼糟爛玩意兒都往自家賣。
芳嬸瞥了那王婆子一眼,淡淡道“沒下次了!
下次直接滾!
”說着讓阿滿登記上了。
阿滿對發生這種事并不意外,畢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一個村裡不可能都是好人!
“我們家做吃食生意,最是要講究,雞鴨隻收一到兩年的,雞蛋和鴨蛋隻要新鮮的,在有誰不講臉面,也别怪我不講情分!
”阿滿看着後面排隊的村民警告道。
後面排隊的人一聽,皮子就是一緊,他們可沒忘了秦昆一家的下場,有那籃子裡混着一兩個壞蛋的,也悄悄拿了出來。
阿滿看衆人的神态,還算滿意,知道畏懼就行,自己又不是那軟柿子。
幾個人忙活了大半個時辰,收了近一百隻雞鴨,雞蛋鴨蛋加一塊兒有三百個。
阿滿趁着村裡人還沒走,趕緊說:“大家夥兒可以通知自家親戚來我們家賣雞鴨蛋,我們家收十天,價錢和鎮上的一樣,絕對不虧待大家!
”
果然村裡人一聽,面上就帶了喜意,阿滿家給的價格實惠,比賣到鎮上劃得來,算錢也爽快,還能比賣到鎮上省不少時間呢。
不少人都笑着誇贊“阿滿就是敞亮,有本事”
還有幾個婦人,看要宰殺的雞鴨多,都留下順手幫了會兒忙,阿滿也不虧待,把雞肝雞心這些内髒,一人分了一兜。
農村人可不會嫌棄,回家一收拾就是一盤好的下酒菜。
另一邊沈峥接上陳齊師徒,直接趕着騾車到了山腳下,把大青找了個樹一栓,附近都是草,大青就老老實實的啃起草來。
昨天晚上發錢的時候,沈峥說了今天上午大夫來教認草藥,所以今天上午就休息一上午,下午在上工。
一大群村民早早的等在半山腰,看着沈峥領着陳大夫過來,都有些拘謹,平時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找附近的一個赤腳大夫看,很少去鎮子上的醫館裡。
大家都對大夫有一種天然的敬畏,陳大夫一到都鞠躬哈腰的問好,滿眼都是期待與忐忑。
陳大夫來之前,想過人多,沒想到人這麼多,估計要忙一中午了,也不廢話,“川柏,你帶一撥人,走南邊,為師走北邊”說完兩人就兵分兩路,領着人在山頭上轉悠。
沈峥跟着陳大夫,忠叔跟着川柏。
“山上、田間地頭、房前屋後一般都有草藥,像艾蒿、野菊花、酸棗子、牛虱子、車前草這些都是草藥”陳大夫遇到一樣就講解一樣炮制方法,詳細的指給村民們看。
“榉樹、銀杏、榆樹、楝樹和構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