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敲門聲響起,歸心似箭的主仆倆面面相觑。
“咦?
人呢?
”白老頭風塵仆仆的臉上,滿是不解,指揮老仆方海:“翻牆看看去?
”
方海:“.......”
看着不靠譜的主人,方海長歎一口氣,臉上皺紋更深了,腳蹬牆面,一下子跳上牆頭,看着院裡的漆黑一片,愣了半晌。
幾個月沒回來,難道他記錯了,找錯家門了?
沖院外翹首以盼的主人搖搖頭:“漆黑一片,鬼都沒有!
”
白老頭:“......,難道我吃太多,被抛棄了,不對啊~”,白老頭嘀嘀咕咕,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不對,不對,我還是阿安的師傅呢,不能抛下我!
”說完還認可的點點頭,突然一股熟悉的香味的飄來,白老頭鼻尖聳動幾下,猛吸幾口。
扭身就往東邊走去,腳下步伐飛快,扔下一句:“沒錯,這邊!
是桂芳的手藝沒錯!
”
方海跳下牆頭,牽上兩匹馬,沒一絲遲疑,跟在白老頭身後朝東邊走去,不會錯的,自己主子的鼻子就沒錯過!
新宅子裡,阿滿一家人整整齊齊坐了一桌子,算是難得的家裡人最齊全的時候。
一家人坐在寬敞的院子裡吃飯,夜晚的風沒了白日的溫熱,帶着一絲絲涼意,從山上刮下來,裹挾着果木草葉的清香。
院子裡種的栀子花、茉莉花争相綻放,花香順着絲絲縷縷的風吹進鼻尖,花香肉香混在一起,勾人的緊。
外孫都在,江氏今天最高興,破天荒要喝點酒,絲滑柔和的浮香醉入喉,感慨道:“還是村裡日子過得舒服,不像住在鎮上,沒村裡自在!
”
幾個人說說笑笑,突然大門外傳來咚咚敲門聲兒,幾人正納悶這會兒能是誰呢,熟悉的聲音透過院門飄進來。
“是我,老白頭!
阿安開門啊,你師傅我回來了!
”白老頭熟悉的嗓音傳來,“搬家也不告訴我老頭,是不是想扔下我啊,沒門!
連窗戶都沒有!
我都聞見飯香味了,給我留點兒啊”
白老頭扯着嗓子喊,要是知道裡面有阿滿他們外祖母在,他一定穩定點,畢竟是當人師傅的。
江氏夾菜的筷子一頓:“........,這是阿安師傅,也太......”,剩下的話沒說完,在座的都聽懂了。
江氏說完又瞪向阿滿,怎麼能給阿安找這麼個老頑童師傅啊,能教好自己外孫嗎?
江氏懷疑。
阿滿噗嗤笑出聲,安撫住外祖母,轉頭看着抱着豬蹄子啃得滿嘴流油的阿安道:“快去了接你師傅去,要不然你師傅估計要喊破喉嚨了~”
新房子修的大,正院前面還有個開闊的前院,白老頭這會兒喊的嗓子都快破音了。
沉迷幹飯的阿安,手裡抱着豬蹄子,嘴上一圈棕紅色醬料,聽見阿姐的呼喚擡頭,大大的眼裡滿是疑惑,耳邊隐隐好像聽到了一絲熟悉的聲音。
阿滿扶額,幫忙補充了下回憶:“你師父,不記得了?
”
“啊?
哦!
”阿安先是疑惑,然後猛然想起了什麼,放下豬蹄子,小跑着往前院去了。
不是他故意要忘記師傅的,實在是剛拜師沒多久,便宜師傅就走了,還一走就是幾個月,一封信都沒給他這個徒弟寫過。
再說今晚的豬蹄子是真的很好吃啊,真的、真的、真的很好吃。
江氏看阿安那個樣子,無奈的搖搖頭,擦擦手也站了起來,在怎麼說也是阿安的師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院門吱呀一聲自裡打來,白老頭就看到一個嘴邊一圈棕色胡子的小孩,别說還挺眼熟!
阿安看着眼前胡子拉碴的小老頭,不動聲色的挪動着小腳,後退遠離,抱拳躬身:“師傅好,師傅您回來了啊~”
這是他最近和同窗學的,說是江湖大俠見面禮節,他覺得挺酷的。
一聲師傅喚醒了白老頭的記憶,原來這是阿安啊, 他說咋這麼熟悉呢。
“阿安啊~”白老頭一把抱起了阿安,表現遲來的師徒情誼,兩戲精碰到一起,場面可以想見的混亂和吵~
方海和阿滿衆人:“.........”
抒發完情誼,白老頭張嘴第二句話就是:“吃的紅燒豬蹄子?
”
“嗯!
”
得到肯定答複,白老頭立馬放開徒弟,順着香味兒直接找到了飯桌,把一行迎接他的人晾在原地。
江氏隻覺額間青筋直跳,這是什麼不靠譜的師傅。
阿滿為了阿安以後學醫,不得不挽救一下白老頭形象,對江氏道:“本事大的人,都比較奇怪,好在醫術是真好,忍忍都能過,您想想您吃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