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江氏年紀大了,阿滿和峥子計劃的就是不讓老太太再跟着跑一趟,他倆去把人接來就成了。
結果老太太執拗的很,自從上次夢到蘭靜,心裡就惦記着蘭靜,一定要回去看看,不看看她不安心,總覺得有事發生。
阿滿沒法兒,和峥子對視一眼,還是沒把蘭靜姐的計劃說出來,一是不知道蘭靜姐計劃實施的咋樣了,說了隻能吓老人家,多一個人擔心罷了。
二也是,蘭靜姐求自己不要告訴老太太的,她不想老太太知道她乖乖巧巧的孫女被逼的要下手殺人。
再說這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蘭靜姐越安全,計劃越能順利實施。
是夜,月亮高懸天空,星星遍布天空,一看明天又是個能曬死人的大晴天。
阿滿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喊了峥子就悄默聲出了院子,兩個身影快速往後山去,三聲哨音在林子裡響起。
在阿滿又快被蚊子生吞活剝的時候,不遠處的樹林子,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沒一會兒兩個黑影飛一般沖出來,沒一絲停留直奔兩個主人身邊。
期待主人的親親抱抱舉高高,不過對于阿滿這個女主人來說,親親抱抱還有可能,對于峥子這個冰塊臉男主人來說,就是一腳踢開過于粘人的小灰。
表情要多嫌棄有多嫌棄,那下颌線緊繃的肌肉線條暴露了主人不太美好的心情,再小黑和小灰又一次要把阿滿撲倒親的下一秒,揪住兩隻狼厚實的毛脖領把狼扔出老遠。
阿滿半躺在地上,覺着自己一隻手不能要了,剛才為了抵抗兩隻狼的口水攻勢,阿滿一直用手阻擋兩隻狼過于“沉重”的愛。
“小黑、小灰,你倆那嘴多久沒洗了,滂臭,滂臭!
”阿滿試探的把手舉到鼻尖,一吸入魂,差點沒把她送走,“嘔~嘔~”
沈峥忍着笑,把人拉起來,肩膀一抖一抖的,阿滿哀怨極了,看了峥哥一眼,舉着手哭唧唧道:“救救我!
”
兩隻狼還像傻白甜一樣,歪頭看女主人,一臉不解,它們思念之情還沒有表達夠呢。
一場離别以阿滿收獲一雙滂臭的手結束,峥子在後面趕兩隻狼回院子,大半夜阿滿給兩隻狼來了一次深層次沐浴,洗了兩大盆黑水出來,峥子老老實實當門神,以防兩隻狼逃跑。
“你說你們從小就洗澡,咋還那麼抗拒洗澡呢,要是下次你們生了虱子,我告訴你們,休想再近我的身!
聽到沒?
”阿滿和峥子一人拿着一大塊棉布,給兩隻狼擦身上的濕毛。
阿滿一邊拎着兩隻狼耳朵,教訓狼。
兩隻狼被洗的恹恹的,“嗷嗚,嗷嗚~”小小聲嗷嗚兩聲這才被阿滿松開耳朵。
“我和峥哥,要出去幾天,你們在山裡老老實實的啊,别瞎叫啊。
”
“嗷嗚嗷嗚!
”
阿滿和峥子現在對兩隻狼的聰明已經有了體會,沒了一開始的震驚。
白老頭在隔壁院子裡,隐隐約約好像聽到了狼嚎,循着聲音過來,就看到這極其詭異的一幕。
能輕易咬破人喉嚨的狼,在兩人手下乖的像兩隻貓,兩人兩狼還有模有樣的對話,關鍵是對方還有問有答的,白老頭都懷疑自己在做夢了。
下意識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嘶~”,真疼,随即又是一喜,這倆狼這麼聰明,找到自己要的藥的幾率不就更大了嗎?
“傻站着幹啥,您要不先下來再發呆?
”阿滿無語,望着在自己院牆頭發呆的白老頭,遠遠看着賊像個鬼。
“嘿嘿~,我來看看,是不是找到了?
”
“你知道你找的是啥嗎?
”阿滿不客氣的給白老頭翻了個白眼,“你要的極品人參,極品靈芝,你以為滿山都是啊。
”
“沒事,慢慢找,慢慢找,不急”白老頭也不氣,“聽說這遼安山脈深處可是有很多神藥的,找到一點都是賺到了。
”
“随緣吧!
”兩隻狼毛發幹的差不多,站起身搖頭狂甩了幾下子,毛發飛的阿滿和峥子身上都是。
深更半夜,阿滿的小院才徹底安靜,兩隻狼趕都趕不走,非要在阿滿屋裡睡,一人兩狼睡的香甜。
一夜無夢,雞叫三聲,阿滿勉強睜開迷蒙的雙眼,在炕上無能狂怒,滾來滾去不想起來,“啊~,好想睡覺啊。
”
昨晚睡得遲,今早就有些起不來,阿滿撅着嘴起來,下炕,在睡得四仰八叉的兩隻狼屁股後面各踢了一腳洩憤,“要不是你倆這滂臭玩意,我能這麼晚睡!
”
兩隻狼連眼睛都沒睜,挪挪屁股又睡了,在阿滿屋睡得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阿滿剛洗漱完,就聽到由遠及近的馬蹄聲,還有路邊雞鴨被驚飛得咕咕嘎嘎聲兒,立馬穿好衣服往前院跑。
這邊剛跨出月亮門,就看到峥子和老譚一起走進來,峥子一早起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