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門口兒,就看到老譚旁邊還站着七個人。
“阿姐,姐夫!
”阿昌看到姐姐和姐夫,立馬跑了過來,眼裡都是濡慕。
五月八日是原身爹張彭的忌日,五月十三日是原身娘楊秀慧的忌日,楊秀慧和張彭的忌日隻差五天,原身娘在張彭死後,勉強撐了五天。
連張彭頭七都沒過,就跟着去了,現在想想阿滿心裡還有一絲酸澀上湧,原身的記憶還是會影響阿滿的情緒。
這次老譚送人過來,阿昌也一并回來了,屠鳳英給了阿昌半個月的時間,讓孩子好好在家裡待一段時間。
自從過完年阿昌去了縣裡,中間除了書信來往,整整快四個月沒見面,阿滿還真是想這個弟弟了。
快十歲的阿昌,已經長到一米五了,比同齡的孩子都高,不知是不是練武的緣故。
阿滿快走幾步,緊緊抱住阿昌,摸着弟弟的頭,“阿姐還真想你了!
”,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哽咽。
說實話阿滿對原身父母沒什麼感情,對弟弟們的感情更深。
阿昌被姐姐抱着,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虛歲都十歲了,是個男子漢了。
不過一聽到阿姐略帶哭腔的聲音,他就什麼也不顧了,緊緊抱着阿姐,聲音裡滿是依賴和濡慕,“阿姐,我好想你啊,還有阿安和阿文那兩小子”
等兩人心情平複,芳嬸才把人拉進門,到了水讓兩人潤潤喉。
芳嬸也很高興,笑的見牙不見眼,“一會兒我去多買點兒肉回來,好好給我們阿昌補補才行,都瘦了”
“半大小子,加上抽條,吃多少都胖不起來”阿滿笑着對芳嬸說,讓别擔心,剛才她摸了幾下阿昌的胳膊,就是看着瘦,其實身上肌肉一點兒也不少。
“峥哥他們去山上了?
”
“嗯,說是先把人安頓好!
”芳嬸回了一句,就起身挎着她的竹籃子,出門買肉去了。
“阿昌有啥想吃的沒?
嬸子給你買回來”走前還不忘了問阿昌。
“都行,您都随便買就行了”阿昌笑着回話。
芳嬸得了話,笑呵呵地出了門,阿滿看人出了門,這才和阿昌說話,“你一回來成寶了,看見沒,都沒問我!
”
姐弟兩個笑嘻嘻說着話,主要是阿滿問阿昌話,孩子回來了,阿滿作為阿姐肯定關心,孩子在外面的生活。
有沒有受委屈,有沒有被欺負啊,等等,雖說有義父義母在,但畢竟是在别人家,怎麼都沒有自己家自在舒坦。
“阿姐放心吧,我吃的好,睡得好,啥事也沒有”
“行,有啥事别瞞着,咱不欺負人,但是别人也别想欺負我們!
”
這是阿滿一直教弟弟們的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峥子這邊,領着三家人往山上去,老譚趕着騾車跟在後面,車上拉着三家人的行李。
三家人分别是徐海一家三口,韓山和于和正兩人,總共五個人;
徐海年紀看着才不到三十歲,妻子是馬氏,兒子叫徐鐵頭,之所以來鄉下過活,是因為徐海和馬氏就徐鐵頭一個獨苗,自小身子就一般。
不是個練武的苗子,徐海不能走镖以後,家裡進項就斷了,兒子也不能走镖,正好聽說峥子這需要人守山,一家三口就過來了。
鄉下開銷低,給的工錢也不少,以後多攢攢也能給兒子治下不錯的家業。
至于韓叔和于叔兩人,年紀比忠叔差不多,都是老镖師,一個胳膊受過重傷,不能幹重活,一個是小腿受傷,走路有些跛腳。
雖說不能走镖,但是喂喂雞鴨鵝,夜裡巡個山也能幹,再加上走過镖,功夫不錯膽子也大,正合适守山。
住山裡的人,最考驗膽量,尤其是夜裡烏漆嘛黑的,加上山上風大,嗷嗚嗷嗚的風聲,像鬼叫一樣,再加上夜裡各種動物覓食,鳴叫的聲音。
膽子要是小的,能被吓破膽,所以尋常人還真幹不了這個活計。
别看都受過傷,可是村裡人想打過這三人也難。
忠叔和茂叔陪着幾人安置行李。
徐海一家三口住在最上邊的三間房子裡,正好三間磚瓦房,獨門獨院的,一家三口住這兒正合适,安排他們住在最上邊,也是考慮到他們最年輕,跑上跑下也輕松點兒。
忠叔上前把門窗全部打開,屋裡炕、樟木箱子、桌子闆凳這些家夥事都有,都是去年讓安木匠做好的,通通風就能住人了。
徐海一家沒想到住的房子這麼好,都是青磚瓦房,屋裡家具這些也一應俱全。
徐海當即抱拳躬身向峥子行了一禮,語帶感激道:“多謝峥少爺照拂,給俺們一家安頓這麼好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