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在你失蹤那年就去世了。
”衛澤成看峥子的表情有些不忍,可是有些話還是要說,事實就是事實,大羅神仙來了也改變不了。
“你還有大舅、二舅,還有你外祖母,這些年一直惦記着你,每一天忘記的,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
”
沈峥點頭,有些失神的看着手裡的畫像,“她死前受苦了嗎?
你們在哪裡找到她的?
”
“沒有。
”衛澤成遲疑一下搖頭,人死了還是不要讓孩子太難受了,“在遼安府邊城邢城找到的,當時你娘跟着你爹去了邊城,說是孩子長時間不見爹爹也不行。
所以,你跟着你爹去了邊城,沒想到,沒想到後面會發生那種事”
說到這兒衛澤成問外甥,“你五歲時候發生的事還記得嗎?
”,按理說五歲小孩還是有一定記憶力,況且這個外甥自小就過目不忘。
“我隻記得,當時一個婦人讓我快跑,一直往前跑,别回頭!
”沈峥搖頭,他對自己五歲以前的事印象全無,可是自己過目不忘,怎會一點記憶也沒有呢,就這麼一點片段。
衛澤成皺眉,“應該是受到驚吓忘了,你當時還小,不過你說你娘讓你一直往前跑?
”
“嗯!
我覺着娘的死有蹊跷。
”沈峥點頭,緩緩開口,衛澤成眉頭皺的更緊了,沉聲道:“按理說你們娘倆不會出事,你娘作為侯府唯一的女兒,出嫁時是有暗衛跟着的。
可是我和你二舅得到消息去查,發現派給你娘的二十個暗衛全死了,無一人生還,跟着的丫鬟婆子也死了。
我和你二舅也覺着蹊跷,查了很久,可是連個活人也沒有,啥也沒查出來。
”
沈峥皺眉問:“當時結論是啥?
”
“說是土匪下山劫掠,傷了人,我和你二舅都不信,土匪怎麼可能輕易殺死訓練有素的暗衛,可是别的沒查出來。
”
無論真假,土匪确實下山了,所以在這麼些年,他才對遼安府境内的土匪下手這麼狠。
沈峥想起來安邑的路上,刺殺自己的那個人還有那些話,全部告訴了衛澤成,衛澤成聽罷說道:“他應該是認識你,這次我派衛尚去找你,結果衛尚還碰到一夥人也在找你。
我派人查了,那夥人是秦家人,還去了後院柳柔清的宅院.......”
甥舅倆在書房談了很久,衛澤成把所有事都告訴了沈峥,包括秦家和柳柔清的事兒,還有對柳柔清的懷疑。
“以後咱們慢慢查!
你以後是怎麼打算的。
”衛澤成問外甥,說了這麼久,他也知道這個外甥是個主意正的,不能随意替他做決定。
沈峥想起了阿滿,想起兩人約定要一起打造山林的願望,他私心裡是不想離開阿滿的。
可是和衛家接觸,知道這麼多事,别的他可以不在意,可是娘親的事他想查清楚,他想有個了斷。
至于衛家人,他現在還沒有太多親人的感覺,衛家人對自己好,自己孝順就好了,可是要把自己箍住,和他們住一起他不願意。
至于秦家,他是沒打算回的,對那個素未謀面的父親一點也不好奇,反而對柳柔清有些懷疑。
聽完外甥的安排,衛澤成驚得站起來,聲音都擡高了幾分,“你就隻想查明你娘的事,不打算留下?
”
“是!
我在鄉下呆慣了,也定了親,我不會也不願離開哪裡。
”沈峥很淡定,聲音很是淡定的再說了一遍。
剛才他把自己這些年的事也簡單說了一遍,他知道事後大舅肯定會在派人探查自己這些年的事,他隻有一個要求,不要打擾到阿滿,他當面給阿滿說自己的事兒。
“可是,你是遼安候府的外孫,那秦家也是正三品參将,你怎能在回去當一個鄉野村夫。
秦家還有個庶子,秦家哪些東西本身就是你的,怎能拱手讓人?
”
“我隻是沈峥,即使你們認回我,我也不會事事聽你們的,你要是給我安排路,我是不會聽的,我對官場、權勢這些沒什麼興趣!
”沈峥聲音也帶了冷意,他不喜歡有人拿着親人的名号,來束縛自己,打着為自己好的名号讓自己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兒。
衛澤成看着分毫不讓的外甥,剛才多欣賞現在就有多頭疼,有些束手無策,腦子裡劃過阿滿這個名字。
外甥嘴裡一直出現的人,說道阿滿,外甥這個冰塊臉也漏了笑,即使沈峥沒說自己過得多苦,可是看他這張臉,他覺着這小子自小也沒過的多麼幸福。
要是真的過得好,最起碼應該像靖懷那小子一樣,有些沒心沒肺,一看就是自小沒受什麼苦的。
書房有些劍拔弩張,一個自找到外甥,腦子裡已經想好以後讓他富富貴貴,留在自己身邊。
看到沈峥第一眼,衛澤成想法又變了,這小子是個好苗子,在軍營一定能有一番成就,而且他衛家兒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