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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章 秋雨至炖豬腿

農門長姐一拖三 楠小弓 2758 2025-02-13 10:09

   “吃飯了,擺桌!

   “好嘞!

   團玉一蹦就起來了,阿文也饞了,舉着傘跟過去。

   外面下着雨,從廚房把飯端出來,送到正屋,飯要淋雨的,他得打傘遮住雨滴。

   湯色濃白,香氣撲鼻的熱豬腿連湯帶肉被端進正屋。

   霸道的香氣瞬間驅散屋内的苞米味道。

   桌上還擺着,一大碟子糖醋茄子,一大盆菇子炒肉,還有一大簸箕金黃酥脆的貼餅子。

   所有菜擺好,人上桌。

   都是自家人,也沒人客氣。

   芳嬸先一人給盛了一碗濃白的豬腿讓,嘶嘶胡椒的辛辣鑽入鼻尖,阿滿迫不及待吸溜一口湯。

   又香又鮮又辣,吹了一下午濕氣的身子,瞬間從裡到外透出一股熱意。

   毛孔好似都打開了,一碗湯下肚,額頭上冒出點點汗珠。

   然後就是吃肉,豬腿熏過,豬皮泛着一絲蜜色,筷子夾起來蜜色的豬皮顫顫巍巍。

   玫瑰色的肉泛着油光,在燭火下好似閃着光。

   阿滿看得食指大動,迫不及待咬一口,鮮香的肉汁先在嘴裡迸發。

   肉皮彈牙軟嫩,糯叽叽的,都有些黏唇瓣。

   玫瑰色的瘦肉,炖得火候到了,不幹不柴,油潤多汁,還帶着一絲熏制的煙火氣。

   吃一口就讓人想吃第二口。

   頓豬腿下去半盆,桌上才有人說話。

   阿滿拿着一個烤出金黃焦邊的餅子吃,慢悠悠夾着桌上的菜吃。

   桌下的黑豆和地瓜,得益于今個家裡吃好的,也混了一頓好飯。

   卧在桌子底下,兩

   隻前爪按着骨頭,搖着尾巴,咔嚓咔嚓啃骨頭。

   豬腿吃得差不多了,阿滿點一下盆裡的骨頭,“豬骨髓沒人吃嗎?

   這可是個好東西,沒人吃我吃了啊!

   桌上的人都笑了,芳嬸站起身,幫着把光骨頭運到阿滿碗裡。

   說:“骨頭沒劈開,我給你拿廚房裡劈開。

   阿滿讓她繼續吃,她端着碗站起來,阿文這個小暖男跟着站起來。

   撐開傘給阿姐和豬骨頭打傘。

   大哥和二哥走的時候,都叮囑他要照顧好阿姐。

   他答應了,作為一個小男子漢,他要說到做到。

   “真暖,以後誰要是嫁給你,應該能挺幸福!
”阿滿杏眼彎成月牙,騰出手揉一把弟弟頭發。

   在攔住弟弟的單薄的肩頭,姐弟倆冒雨哈哈笑着沖進雨幕裡,直奔廚房。

   阿文小臉蛋微微有些紅,對于阿姐說的成親很是不在意,他還小呢。

   小兒手臂粗的豬骨,得用斧子或者砍刀刀背才能砍開。

   阿滿高高舉起刀背,讓阿文退遠一點。

   锵一聲,砍刀重重落下,筒骨從中間被敲成了兩節子。

   白色骨茬子飛出不少。

   又連砍了幾刀,幾根骨頭都砍斷,姐弟倆端着豬骨又回了正屋。

   對着油盞,用筷子挖着豬骨裡的骨髓油吃,這玩意看着油,但是吃着是真香。

   姐弟倆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得噴香。

   最後裡面還剩一些,阿文人小,也不怕被笑,抱着骨頭對嘴吸。

   一場熱鬧的晚飯吃完,外面已經黑得

   看不清霧氣了,隻能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

   桌上的油盞底部積滿了燭淚,中間的蠟燭也燒沒了半截子。

   一屋子人各司其職,收拾桌子的收拾桌子,端剩飯的端剩飯。

   掃地的掃地。

   不過掃地之前,都先把黑豆和地瓜啃的骨頭單獨撿出來。

   不然倆饞狗能繞着你的腿,把你煩的掃不成地。

   人多力量大,一地的狼藉很快被收拾好。

   收拾好,個個都打算回去睡覺了。

   前院的油盞一盞盞熄滅,獨留檐下兩盞燈籠,散發着昏黃的燭光。

   阿滿和團玉打着傘,打着哈欠,一路往後院走。

   簡單洗漱一下,倒頭就睡。

   夜半絲絲涼意凍醒阿滿,她迷迷糊糊爬起來,從炕櫃裡又找出一床被子,蓋到身上。

   身上暖呼呼的,人閉眼沒一會兒又睡沉了。

   第二天,雨依舊沒有停歇,房檐瓦溝

   清淩淩的水,摸一把沁人的涼。

   村子被濃霧籠罩着,對面來個人都看不見,得先問問是誰。

   這場雨讓把最後一絲秋老虎也吹沒了,早上爬起來,都要披上薄襖子了。

   “真冷啊!
”冷風一吹,順着脖子往衣服裡面吹,團玉跟着縮了下脖子,搓搓手,貓腰飛快鑽進了堂屋。

   堂屋裡小火爐又點了起來,以往經常跑沒影的狗子,也搖着尾巴,惬意的卧在火爐旁邊。

   看到人進來,也是懶洋洋地擡擡眼皮。

   團玉看得眼熱,快走幾步,蹲下來,倏地就把有些

   涼滋滋的手塞到黑豆肚子

   冰的黑豆擡頭對着她汪汪叫,爬起來離她遠遠的。

   阿滿和芳嬸看得哈哈笑,“黑豆又不傻!

   “它倆的肚皮又軟又熱,好舒服呀!
”團玉美滋滋地說,眼珠子一轉,又盯上了一旁的地瓜。

   地瓜似有所覺,狗眼睜開,飛快爬起來,搖着尾巴直奔阿滿。

   在阿滿右腿邊卧下,懶洋洋的翻個肚皮。

   阿滿看的手癢,伸手在它肚皮上撸了幾把,看的團玉噘嘴,看地瓜很是不順眼。

   坐下幫着扒苞米皮時,還要瞪瞪地瓜,“你個沒良心的,我平時也沒少喂你啊,咋就不見你對我翻翻肚皮?

   “你和阿滿能一樣?
”芳嬸白她一眼,把編好的苞米扔到一旁的框裡,繼續拿六根苞米開始扒皮編辮子。

   對不服的團玉說:“黑豆、地瓜、黃豆、闆栗四個,丁點大就來咱家。

   你家小姐從小照顧到現在,狗又不是傻子,你說它們能跟誰親?

   團玉哼哼兩聲,看着翻肚皮任由小姐蹂躏的黑豆和地瓜,眼饞的口水都要下來了。

   “熏房怎麼樣?
别斷火了?
松枝和果樹枝子可還夠?
”過了撸小狗的瘾,阿滿問起正事兒。

   熏房一旦開熏,那就不能斷火,隻有熏好一批了才能停火。

   所以日日夜夜都得有人添火。

   “我剛去看了,和莫強哥一起又給火道裡塞了不少濕松枝和果樹枝子。

   不過濕松枝和果樹枝子有些不夠了。

   阿滿看着外面灰

   蒙蒙的天,灰白色的雲好似化不開的濃霧,遮蓋住天上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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