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 440 章 别在這冤枉他
他們怎麼說,也是跟廖老爺子有關系的,他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郭晨是郭父最小的兒子,這麼多年來最看重的就是他,如今他被人砍了手,又下落不明,郭父已經氣憤着急想不了那麼多了,直接找上了蔣漢。
他跟郭晨都是外地來的,在這哪有什麼仇家,不過就是一個蔣漢。
“他今天一整天都跟我在一起,哪有去害你兒子!
”
胡瑤面對激憤連連,與往日完全不同的郭父,聽他憤怒咒罵蔣漢,臉色淡下來,冷聲兇回去。
“你兒子不見了關我們什麼事!
你都說之前來騷擾我的人是你兒子找的,他那樣的人,誰知道還有沒有得罪其他人,你别咬着蔣漢不放!
”
“你不說我還不知道那些流氓跟你兒子有關系,我也要報案!
”胡瑤冷哼。
郭父又氣又急,現在一心隻想郭晨能安全回來,緩了緩急躁的思緒,沉聲看着胡瑤。
“是不是你們心裡很清楚,我隻要郭晨回來就行了,别的可以不計較。
”
“老爺子現在不在,不會知道你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計劃要将家産留一份給你兒子,回京都就立了遺囑,如果你們不想……”郭父緩沉了幾分語氣,說到遺囑的時候,臉色還是不怎麼好看。
廖老爺子也不知道被蔣複朝那個幾歲的小孩迷了什麼心竅,那還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明确立了遺囑要将财産分給的對象。
原以為他這趟不過是來看一眼就罷了,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變動,廖老爺子居然喜歡他跟廖老太太最不喜歡的兒媳婦生下的女兒跟曾外孫。
郭父原以為有着這層關系,廖老爺子是怎麼也不會真看重胡瑤,一直都很從容淡定。
沒想到廖老爺子不介懷,更還将胡瑤生的兒子寶貝成這樣,不聲不響的就随意立了遺囑!
他們那麼多人想了那麼久的财産,他居然要給一個不到五歲的小孩,果真是老糊塗了!
哪怕隻是其中一部分,那也是他們這麼多年來都得不到的。
郭晨也是知道了這事,做事才越發急躁,導緻了現在這個後果。
胡瑤聽了郭父的話,一愣,随即打斷他:“老爺子就算在這,我也是這麼說!
”
“我們是什麼樣的人?
你自己是别人就是了?
成天謀想着老人家的錢,你們的心多髒!
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怎麼,你們沒有自己的親爹親爺爺嗎?
要舔着臉去認别人家的。
”胡瑤不客氣道。
“别在這冤枉蔣漢,他還不稀罕對你兒子動手!
你兒子算什麼東西!
”
“你要想去跟老爺子說什麼就去說,我們對他的财産不感興趣,他喜歡給誰就給誰,喜歡燒了扔了,那也是他自己的事。
”
胡瑤說着覺得有些可笑,廖家人都還沒有跑來她跟前這樣大的敵意警惕她會搶廖老爺子的财産,郭家父子倒是一個比一個緊迫。
之前廖老爺子絲毫沒有定人選立遺囑,将廖家人無視嫌棄,才給了郭家這麼大的念頭,真以為廖老爺子半點心眼子沒有,會養他們郭家一輩子還給他們繼承家業。
把人都當傻子一樣算計,又不付出多點真心。
“蔣複朝用得着去跟人争那三瓜兩棗?
”蔣漢聽着胡瑤一連串偏袒護他的話,身心愉悅舒坦,對郭父的話不屑冷嗤。
“你當個好爹吧,給你那個陰濕變态的兒子搞點好的,别自己像狗一樣認别人當爹還帶着兒子一起,我兒子要什麼沒有?
一天到晚謀老頭東西的,也就你們一家子人才。
”
“老頭為什麼給蔣複朝不給你們?
羨慕了?
嫉妒了?
那就去死。
”蔣漢淡聲,說話也很冷血無情。
“你二十幾歲的寶貝兒子不見了關老子屁事,這麼寶貝平時怎麼不用繩拴緊點紮褲腰帶上?
嚴加看管他也不能大晚上挂樹上遛鳥,啧,我們街上的嬸娘老太太都吓壞了。
”
夫妻倆的話同樣犀利激人,郭父臉色一沉再沉,氣得面容扭曲。
蔣漢死不承認郭晨的失蹤跟他有關系,今天他确實也是一整天都在酒鋪子裡,他其餘兄弟小弟的去向也是清白明了,郭父明知道就是他,卻一時半會兒不能對他做什麼,臉色都青黑了。
公安局人員離開去别處調查的時候,郭父死死攥緊拳頭,放低了姿态沉聲跟蔣漢胡瑤道歉。
“是我兒子沖動,不知所謂得罪了你們,請你們體諒一個當父親的心情,放過他一馬吧,以後我們不會再給你們添任何麻煩,想要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
他跟公安人員隻坦說了郭晨那日收買流氓想對胡瑤上演英雄救美的事表明蔣漢報複的動機而已,買兇害人的事他可沒傻到也說。
這會兒隻有他們幾人在,他們都心知肚明,什麼意思不用明說。
“都說了不是他做的!
”胡瑤先聲,神色不悅攆人。
蔣漢在一旁很有閑情雅緻地給她撥好她耳後幾縷散出來的碎發,想了想順便拆了她的簪子重新給她挽。
她這根木簪,是他之前給她做的,上邊還有一朵山茶花,他送給她之後,她很喜歡,經常能看見她拿來用。
她懷孕的時候他就已經很熟練給她紮頭發的手法了,簡單挽個頭發不在話下,還完全不會像一開始一樣弄疼她扯斷她的頭發。
忽略一旁于他而言是在狗叫的郭父,蔣漢心情悠然朗悅,慢悠悠仔細地給胡瑤挽頭發。
她這一頭頭發烏黑順亮,手感極好。
“你洗頭的香皂是不是沒了?
一會兒讓你兒子跑腿去買兩塊。
”
“沒了嗎?
”胡瑤聽到他的話,忽略郭父,歪着頭看他,也随意讓他動自己的頭發,完全不像之前那樣在乎别人的看法。
被他忽視的郭父看着他們,聽着他們還在旁若無人互動說話,絲毫沒将郭晨的生死放在眼裡,對他的低頭賠禮也無動于衷,再次急火惱怒,臉色克制不住陰鸷起來。
他知道蔣漢是不會簡單了事了,沉着臉大步往外走去。
突然,郭父腳步定下。
門口廖老爺子的身影松定沉穩,也不知道來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