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瑤到底沒幫蔣漢洗澡。

　　他長途跋涉，沒吃什麼東西，她之前聽蔣小朝轉述說什麼女孩子跟他說話，雖然是跟他鬧了點脾氣，但是也知道不是像蔣小朝說的那樣。

　　知道他今晚會回來，他每回出遠門回來都會吃點東西，早上她便買了他喜歡的牛肉留着給他。

　　天氣冷，肉放幾天都不會壞，更不要說家裡還有蔣漢從滬市買回來的冰櫃。

　　趕他去洗澡的空檔，她給他做了一碗牛肉面。

　　“好香噢。
”蔣小朝一開始說不吃，吃糕餅就好了，可等胡瑤煮好了面，他又咂了咂嘴巴黏到蔣漢身邊去，小下巴搭在他手臂上：“是吧爸爸？
”

　　“沒你份！
吃你的餅去。
你這嘴從早吃到晚，讓它歇一歇！
”蔣漢抖開他。

　　說是這麼說，但見他這副饞樣，他還是夾了兩筷子面跟牛肉塞他嘴裡。

　　“啊~”蔣小朝沒等他夾好，就知道他會給他吃，開心張着小嘴巴等着被喂。

　　“爸爸，我把我的糕糕給你吃。
”

　　“那本來也是老子的。
”

　　“媽媽說都是我的了，給我吃的！
”

　　“你想得挺美！
待會兒睡覺把枕頭墊高點，官都給你當！
”

　　他們父子倆湊在一塊邊吃東西邊說話，一大一小的身影瞧着很是溫馨。
胡瑤柔了眼神，将蔣漢帶回的東西整理好。

　　他不單有給蔣小朝買零嘴吃食，也給她和蔣複恒買了不少東西，他自己卻是沒有一樣。

　　這回他比預計的時間回來得早，一家四口睡覺的時間便也沒有推遲很久。

　　這麼些天沒見胡瑤，蔣漢躺在床上怎麼看怎麼覺得蔣複朝兄弟倆礙眼，尤其是擠在他跟胡瑤中間睡的蔣複朝。

　　蔣複恒最早睡的，自己窩在最裡邊睡得香甜，好像還在做着什麼夢，兩隻白嫩的小手捏成一團半露在袖子口裡，像個小饅頭。

　　他奶聲咿呀，哼唧說夢話。

　　“弟弟也講話！
”讓蔣漢忍無可忍揪到另一邊的蔣複朝靠着他弟弟，捂着自己的小嘴巴悶聲講。

　　因為蔣漢嫌棄他話多，不讓他說話，說要打扁他的嘴，這會兒他也捉到他弟弟的“小把柄”了。

　　剛才吃那麼飽，蔣漢又剛回來，蔣小朝興奮得很，壓根睡不着覺，他今晚也沒一直黏着胡瑤，而是窩在蔣漢溫暖的懷裡叽叽喳喳跟他說話。

　　蔣漢就是嫌他的嘴太多話了，将他攆走順勢把胡瑤抱回懷裡。

　　還是抱着她的感覺舒服舒坦。

　　“兩個一起扔外邊喂牛！
”蔣漢一視同仁。

　　“牛牛不吃人的，它隻吃草不吃肉肉，不會吃我跟弟弟的。
”蔣小朝現在可不會被他輕易恐吓到。

　　“那就喂狗。
”家裡邊不是沒有第二個選擇。

　　“狗狗它們也不吃我跟弟弟的！
它們，它們，我們是好朋友！
”蔣小朝急着小嗓音。

　　蔣漢讓他叨大半天了，見他說着說着又趴在胡瑤背上躍躍欲試地想擠回中間來，擡手把他彈回去。

　　“再嚷嚷老子把你吃了！
你也是狗麼還好朋友！
趕緊睡你的覺！
”

　　蔣小朝哼了一聲，抱住胡瑤的脖子，小聲跟她說蔣漢壞話：“媽媽，爸爸是妖怪，他吃自己的小孩！
”

　　他用想不到蔣漢是這種人的小語氣講，還說蔣漢還不是跟狗一樣總是咬胡瑤。

　　稚嫩奶氣的嗓音近距離穿進耳裡，小孩子柔軟肉乎的臉頰壓在側臉上，胡瑤不覺心軟，又讓他的話逗笑，轉過身摟住他：“媽媽抱着朝朝保護朝朝，朝朝睡覺吧。
”

　　她耐心溫柔，輕輕地拍他的背。

　　讓她“抛棄”的蔣漢盯着她的後腦勺，不滿了，蔣複朝在她那裡就總比她男人寶貴！

　　再一次被蔣複朝說是狗的蔣漢黑了臉，借這個理由打了他一頓，再趕他回二樓睡，理所當然理直氣壯地對胡瑤做了好一通壞事。

　　“混蛋！
”她染着哭腔罵人。

　　這麼些天沒碰過她，日思夜想的，抱她一下都起壞心思，他這晚格外興奮，也急切了些，一沾上他馨香溫軟的身子，怎麼也停不下來。

　　少了蔣複朝那個主要礙事的，一切都挺順利，就算讓她罵了，蔣漢心情都愉悅得很。

　　“讓你咬回來。
”他喑啞的聲音帶着悅意，好像很大方，主動被她咬。

　　蔣複恒跟他哥哥是差不多待遇的，一樣被蔣漢扔回搖籃裡睡。

　　羞人暧昧的動靜持續許久，原本整齊的床鋪淩亂一片，兩人的衣物交疊散亂交雜在一旁。

　　他撐臂在她身側，事後挺耐心地哄她。

　　冬天冷，他将她圈緊在懷裡，耐心擦幹淨她發際沁出的汗。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變态了，覺得她的汗都是香的。

　　黑暗中，蔣漢愛不釋手緩了力道撫她小巧嬌美的臉。
他将她圈裹得嚴實，自己結實寬廣的肩背卻暴露在冷空氣中。

　　可他此時半點冷意都沒有，仍覺得渾身火熱。

　　要不是都将她惹哭了，他還不想停。

　　蔣漢垂眸看她，視線落在她哭過後盡顯媚意嬌憐的臉上，眸光幽暗不明。

　　她眼睛最是好看，能把人溺進去，現在染着一片朦胧水意，更是勾得他不行。

　　“能再混蛋一次嗎？
”他還是忍不住問，粗熱的氣體打在她臉上，屬于他的氣息味道早已經将她侵染。

　　胡瑤吸了吸鼻子裡的水汽，想推開他卻完全撼動不了。

　　被下的他一直都還在壓着她。

　　她急惱說不要。

　　每次在這些事上，他都很混賬，劣性盡顯，但要說他半點不顧着她的話，倒又沒有，隻是他們還是契合不了那麼久。

　　蔣漢好像沒聽到，埋首吻她的唇。

　　“疼了？
我看看。
”她淚意汪汪的，蔣漢都不太确定有沒有弄傷她，這回好像是過分了些，他想給她仔細查看一下。

　　将她纖細瓷白的小腿握住，他就要動作。

　　胡瑤一張臉紅透了，既是羞的又是惱的，雖然有了兩個孩子，可在這些事上她還是臉皮薄，做不到坦然至極。

　　她忙亂拍開他的手不給他看，黑暗中穿好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