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眼下國情當急,把你那些春心都給我捂好咯
“葉大,你可真是個有福氣的人呐,娶了這麼賢惠的好媳婦!
”
邊說邊咬了口餅子,“可得好好惜福!
”
葉永忠深看了妻子一眼,點頭認可,“封老說的對,能娶玉蓮,确實是我此生最大的福分,我定會好好珍惜。
”
邊說邊給妻子夾了塊肉,“這幾日我們不在家,你一個人在家中伺候老小,辛苦你了。
”
蘇玉蓮的面色,在葉永忠溫柔深情的眼神下一點一點的化開,再桌下握住了他手,“能嫁給你,得這麼多好家人,才是我的福氣。
”
“你隻管在外做事,家裡有我看着呢!
”
“大哥大嫂,饒了我們幾個單身漢吧,你們晚上回房秀恩愛好不好?
”
葉永禮笑着打趣,眼神不自覺望向封紫君。
封紫君眼神微閃,慌忙伸手夾菜掩下羞怯。
一家子看在眼裡,會意在心底,嘴角各自綻開了花。
蘇玉蓮更是露出了姨母笑,“三弟,你不開口也罷,開口倒提醒了大嫂......”
說着眼神瞄了身邊的封紫君一眼,“要是有了中意的人,可要給娘和大嫂說,娘和大嫂替你求娶!
”
一句話,讓葉永禮瞬間挺直了脊梁,幾乎要下意識把心中的話說出來,“我......”
“你什麼你?
”
封老瞪了他一眼,“葉家确實是個福窩窩,不愁兒無媳,可就你這沖動莽撞的性子,不曆練沉甸個幾年,哪家的父母敢把閨女嫁給你?
”
“再說了,眼下國情當急,把你那些春心都給我捂好咯,一門心思的助你的将軍妹夫把大事幹好才是正理!
”
一番話把葉永禮的話堵在了喉嚨裡,面上覆上一絲羞愧,“封老說的對,國情當前,晚輩确實該以大事為重......”
封紫君本來羞怯的臉色也變得凝重嚴肅起來。
是啊,爺爺說的對,眼下将軍起義在即,該以大事為重。
本來滿臉堆笑的老太太神情也慢慢凝肅起來,随着她神色變化,一桌子的人都收斂了心思,紛紛變得嚴肅起來。
“娘,這次的疫病,是朝廷構陷的。
”
弘遠直視着老太太,眼底都是痛惜和憤怒,“南遼郡五萬将士,近五萬百姓,朝廷毫不猶豫就要一鍋端滅!
”
“當朝太後,簡直是泯滅人性,由她這個妖婦把持朝政,難怪夏周百姓水深火熱至此。
”
老太太和蘇玉蓮自然不知隐情,葉永忠和封家爺孫也因為今日剛從江家别院出來而不知内情,齊齊震驚到瞳孔擴散。
疫病,竟是有人刻意為之?
!
不等老太太幾人追問,弘遠便把在廣場抓到太後鷹犬的事情全盤托出,“......所以娘,我預備正月十五一過,就揮師進京。
”
眼底聚集的怒火,恨不得隔着千裡,就将太後那個妖婦灼燒緻死。
葉永忠也沉聲附和,“将軍妹夫說的對,多等一日,南遼郡的百姓,乃至其他州郡的百姓就會多一日危險。
”
“福禍相随,雖然郴州郡的疫病流民給南遼郡帶來了危險,但我們也因此窺探到朝廷的險惡用心,也好早做籌備,怕就怕南遼郡脫離險境的消息一旦傳回京城,那妖婦又會動其他的歪腦筋......”
“若她故技重施,拿旁的郡城百姓作為要挾,到時候我們就被動了。
”
一番分析,讓老太太皺眉點頭,“沒想到朝廷權狗已經壞到禽獸不如的地步,留他們多活一日都是罪孽!
!
”
說着,她話鋒一轉,“不過這事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全盤定下的,先吃飯,玉蓮辛苦做的飯不能糟蹋了,待你們都填飽肚子,我們再好好籌謀一番。
”
雖然局勢火燒眉毛,但老太太最操心的還是孩子們的身體。
大家一言不發,趕緊伸手取餅夾菜,專心填飽肚子。
三個娃娃仿佛知道大人們要商談大事,吃飯的咂巴聲都不敢太大。
心中有事,所以大家吃飯的速度異常快,不一會餅子和菜缽子就見了底。
幾乎是同一時間,所有人都輕擦了擦嘴角,再度望向老太太。
老太太也放下筷子,望向弘遠,“孩子,你有把握嗎?
”
抗敵也好,起義也罷,都是戰争。
無論籌謀多麼盡善盡美,一旦開戰,明裡暗裡少不了人命堆砌。
可長痛不如短痛,剜除腐肉,總免不了要傷到好的血肉,他們隻能想辦法将這傷害降到最低。
弘遠思索片刻後道,“單按兵力來說,是全然沒問題的......”
兩萬霍家軍,先後一萬五千江家軍,三千馬匪軍,加上三萬羽林軍,如今整個霍家軍已經有近八萬兵力。
他再也不是那個調兵布陣時,為分配兵力而百般發愁的将軍了。
“可是......”
弘遠望向老太太的眼底漫上一絲憂慮,“娘,我的義父如今還被看押在京城,這是我唯一的顧慮。
”
這兩年,造反的念頭不止一次出現在他腦海,可他都竭力按捺下去,兵力不夠都是其次,主要原因便是因為義父在朝廷權狗的手裡捏着,就連他想撂挑子不幹這個将軍都做不到,何況造反?
當初江承文拜托城主夫人去救嫡親妹妹時,他便想到了義父。
可義父和阿文妹妹的處境截然不同。
阿文妹妹雖然受了諸多折磨,但她人在江家,行動并不受桎梏,找準時機定是能救她出來的。
義父雖然明面上說的是在将軍府禁足,可他派去的探子查了,一開始朝廷還派了些禁衛軍做做看守的樣子,後來竟直接沒人了。
探子把将軍府找了個遍都沒有發現義父,後來過了許久才探到義父竟是被帶進了宮,關押在皇宮私牢!
太後的眼線定然不止惡男人一個,一旦他舉兵回京,這麼大的陣仗一定會舉國皆知,到時候太後那妖婦定然會用義父性命作為要挾,逼他臣服。
或許等不到他舉兵,義父現在就已經開始因他受苦了......
他的話讓一桌的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