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是不是我多心了,這女人怎麼一臉想勾引妹夫的模樣呢?
他一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望向江蘊華,或眼神複雜,或疑惑不解。
感受到衆人的目光,江蘊華低垂的眼底飛快閃過一抹得逞,不動聲色的穩了穩氣息,這才緩緩擡頭,眼睫微顫着望向新皇,“陛下贖罪,陛下龍威震震,小女心中仰慕且惶恐,方才一時失神,這才忘了擡頭......”
一雙秋波蕩漾的眼眸裡,确是七分仰慕,三分惶恐,拿捏的恰如其分,加上她宛如莺歌般的嗓音,任哪個男人聽了這番話,都會有些飄飄然。
三個世家的男人心間顫了顫,即便知道江蘊華是他們的對頭,都忍不住為之動容。
幾個貴女兩兩對視之間,眼底皆是憤憤不平。
又來!
她們和江蘊華同為世家貴女,平日裡沒少争奇鬥豔勾心鬥角,這江蘊華明明是閨閣之女,可也不知道哪裡學來的這些狐媚功夫,慣會拿捏男人!
方才她刻意遲了幾分擡頭,為的就是将新皇的目光吸引過去罷了!
真是好心機,還真讓她得逞了!
弘遠眼底飛快閃過一抹了然。
他可不是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子,又怎會看不出江蘊華眼神裡蘊藏的......誘惑!
“她就是江蘊華啊......”
裡間,葉永禮哪裡忍得住,早就透着屏風的縫隙将江蘊華看了個清晰,眼底漫上憎恨,“長的倒是副人的模樣,誰能想到這副皮相之下竟是顆蛇蠍毒心呢?
”
邊說,他便招手讓身後的葉永孝和霍剛上前,“二哥,霍大哥,你們過來看,是不是我多心了,這女人怎麼一臉想勾引妹夫的模樣呢?
”
一想到江蘊秀遭的那些罪,葉永孝是不想過來被江蘊華這種人渣污了眼睛的,可聽到勾引二字,他心中一驚,趕緊放下手中的茶盞快步上前探看情況。
連三弟這個心粗的都看出端倪來了,定是有兆頭!
雖然小妹頂着江蘊秀的身體,暫時無法和妹夫挑明夫妻的身份,可無論如何,妹夫都是小妹的,若有旁的女人觊觎,他必定要替小妹肅清異己。
哪怕弘遠如今已經貴為天子,在小妹的感受還未明确之前,他亦不許弘遠有絲毫背叛。
待葉永孝看清江蘊秀的神色,心裡猛然一沉。
果然,這女人在肖想妹夫!
不止江蘊華,另外三個世家的貴女看着妹夫的眼神也不同尋常!
葉永禮見葉永孝神色異常,便知道自己沒有想錯,瞬間臉色便沉了下來,竟想沖出去。
“老三!
”
葉永孝低聲斥道,死死拽住了葉永禮的衣袖,“先别急,先看看妹夫如何應對再說。
”
如今弘遠雖然已經登基為帝,可在他們面前卻仍然和當初一般無二,從來沒有因為自己新皇的身份有半分高高在上的感覺。
他們作為他的家人,亦不可壞了他的面子,壞了他的大局。
葉永禮其實又哪裡會真的出去,不過是知道二哥會拉住他,所以才任由自己放肆了幾分。
此刻葉永孝一拉,他也就憤憤作罷了,瞪着一雙怒氣沖沖的眼,恨不得靠眼神把江蘊華甩出殿外。
眼瞅着新皇眼底的洞察和威壓越來越濃,江蘊華心中一點一點滲出恐慌,就要頂不住這目光要垂頭。
弘遠才淡淡開口道,“不該啊......”
一句不該,讓所有人心裡一跳。
聽出新皇言語中的不悅,三個世家貴女心裡又都漫上些小竊喜。
江蘊華眼底微微一僵。
不該?
什麼意思?
她不過是擡頭晚了幾分罷了,新皇竟就不悅了?
“京城第一才女,想必是見慣了大場面的,皇宮該也不是第一次來......”
弘遠唇角勾起一抹譏諷,“怎會殿前失禮?
”
“這樣對比看來,另外三家的貴女,倒是比你要大方得體許多,你這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該不是靠着江家的勢力和财力買來的吧?
”
轟——
另外三家的貴女,倒是比你要大方得體許多。
你這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該不是靠着江家的勢力和财力買來的吧?
江蘊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緊跟着屈辱,憤怒,不甘,瘋狂湧上眼底,竟也不顧自己正在和新皇對視。
從小到大,走到哪裡,她得到的不是鮮花和掌聲?
即便有人對她嫉妒不滿,可也都是藏在眼底,不敢宣之于口的。
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大庭廣衆之下,這樣折辱質疑她!
方才弘遠凝視江蘊華的角度,三個世家貴女滿以為是他和其他男人一樣,又被江蘊華的狐媚功夫迷住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弘遠會對江蘊華說出這番話來。
要不是新皇當前,三個貴女隻怕忍不住仰天長笑一番才覺過瘾,饒是如此,她們還是管不住想出來見見光的皓齒,未免殿前失儀也被訓斥,她們趕緊假裝拭嘴,掩藏住了忍不住上揚的唇角。
哈哈哈,新皇果然不同于普通男人,江蘊華的美豔和狐媚第一次失效了!
即便她們入不了新皇的眼,今日所見所聞,也值當了哈哈哈!
!
“怎麼,你這是對朕的評判不滿?
”
見江蘊秀眼底怒火燒瘋了一般,弘遠眼底漫上危險。
江承錦吓的魂都快飛了,趕緊俯身跪地,“陛下明鑒,舍妹定是被陛下的龍威所震,一時間失了禮數,陛下恕罪!
”
邊說,他便用胳膊肘猛的撞了撞身邊的江蘊華,“放肆,不可直視陛下!
!
”
“還不趕緊給陛下磕頭謝罪!
!
”
他的話宛如一盆冰水從江蘊華頭頂淋下,及時的将她眼底的憤怒不甘澆滅。
反應過來,江蘊華趕緊俯身跪地,“陛下贖罪,小女無意冒犯,隻是被陛下誤解,有幾分委屈罷了......”
聲色帶着七分委屈三分嬌嗔,還有一絲恰到好處的顫音,簡直我聽猶憐,讓對方忍不住質疑江蘊秀無措,而是自己說錯了做錯了,很難不生出愧疚來。
卻沒想到,這任何男人都逃不過的一幕,惹的弘遠愈發不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