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551章 這不是男人的亵衣嗎?
“别問了,快去給我找件衣服,擋在裡面,否則墨汁把裡面的衣服都浸濕了……“
紀曉北吩咐他。
書房裡沒有衣服,付季昌跑到正屋,把衣櫃翻遍了,也沒找到一件紀曉北合适穿的。
紀曉北在書房等得不耐煩了,急吼吼地喊:“幹嘛呢,你是現做衣服嗎?
”
付季昌匆忙抓起一件從來沒有穿過的亵衣,走了出去。
紀曉北彎着腰,曲着腿,走到門口,生怕墨汁沾到裡衣上,伸手從門縫裡接了過來。
她抻了一下,好嘛!
這不是男人的亵衣嗎?
“新的,我沒有穿過,小七娘給做的!
”
付季昌在外面解釋。
紀曉北“好吧,湊合着吧。
她穿在裡衣服外面,把肥肥的褲腰掖起來,這才敢把裙子放下來。
她打開門。
“行了,你寫吧,我走了!
”紀曉北擡腿要走。
“哎,等會,我還有事要和你探讨呢!
”
付季昌沒有說謊,慶王的事,他還沒有理清,想讓紀曉北給分析分析。
紀曉北一把推開他:“等會,我先回去換個衣服,一會兒再過來。
”
她也有話要對付季昌說。
雖然自己曆史學的不大好,但有些事也比付季昌懂得多,給他說一說。
他那人應該不傻,在自己的指點下,說不定能獨善其身。
紀曉北提着裙子往自己住的院子跑。
張嬷嬷正好出來,看着紀曉北臉紅紅地從公子院裡出來,忙收回了腳,轉身回了老太太院子。
天涼了,老太太的精神頭一天不如一天了。
張嬷嬷想着讓老太太高興高興。
果然,她把剛才看到的繪聲繪色地講完,老太太眯着眼睛笑着說:“咱家昌兒再争氣些,争取在我閉眼的時候,能把媳婦娶回來。
”
張嬷嬷趕緊把熱好的飯端給她:“老太太您多吃些,快把身子養好了。
”
老太太搖搖頭說:“不行,閻王爺想讓誰走,那就必須得走!
”
張嬷嬷抹着淚說:“瞧您說些什麼呀?多不吉利,那天黃婆不是說了嗎?
您的身子沒事兒,多調養些日子就好了。
“
付老太太把半碗粥喝下去,貌似有了些力氣。
“張巧兒呀,咱們相伴了這好幾十年,我要是走了,你就回老家去吧,兒孫滿堂,頤養天年,多好呀!
”
張嬷嬷愣了會兒神兒,張巧兒,這名字好久都沒人叫過了。
她都快忘記自己的名字了。
“老太太呀,您别吓唬我,我張巧兒的命是你救的,我哪裡有兒子呀,你忘了,我唯一的兒子,那年得病死了,還有我男人也前幾年沒的,你讓我去哪呀?
”
張嬷嬷帶着哭腔說。
付老太太拉住張嬷嬷幹瘦的手,拍了拍,似乎沒有力氣在說話了。
付老太太閉着眼睛要睡覺。
張嬷嬷把她安頓好,擦幹了眼淚,拿着粥碗走了。
她歎了口氣,人老了,最後隻能剩下自己。
這也就是說的,孤獨終老嗎?
想着,她的淚又流出來了。
付老太太也是個可憐的人,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
可誰又不是呢,張嬷嬷好怕付老太太走了,她就沒有依靠了。
……
再說紀曉北,她提着裙子跑到家裡,林婆子在院裡收衣服,見紀曉北裙子上一坨黑乎乎的東西。
“怎麼弄的額,啥東西呀?
”
紀曉北:“别問了,我那件衣服幹了嗎?
“
“幹了,幹了……“
紀曉北跑進屋,林婆子拿着她的衣服進了門。
紀曉北撩起衣服脫下來。
林婆子驚得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閨女穿的這是啥呀?
怎麼還穿上了男人的亵衣?
林婆子是過來人,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就當沒看到,把衣服往紀曉北身邊一扔說:“給你衣服,慢慢換!
”
紀曉北還等着林婆子鋪天蓋地一陣唠叨呢。
沒想到林婆子關門出去了。
紀曉北匆匆換好了衣服,把付季昌那件大亵衣,揉吧揉吧用袋子裝上,提着出了門。
林婆子站在窗前看着,心裡暗想:
大閨女這次終于上點道了。
紀曉北,這上道的大閨女,提着亵衣進了付季昌的書房。
她把球球亵衣往桌子上一放,說道:“什麼時候賠我衣服!
”
“明天,明天陪你!
”
付季昌嘻嘻哈哈地把凳子搬過來,讓紀曉北坐下。
“慶王的事兒,你怎麼想的?
”
紀曉北問。
“這事不能透露出去,線索還要等皇上自己發現才行,我要做的是保護好聖上,試圖阻止慶王的一切反叛活動,我已經掌握了大量的證據,會很快查到慕容家,到時候,一層層的往外查,慶王一定會有動作,到時候,皇上就什麼都明白了……“
付季昌說完,看向紀曉北。
紀曉北點點頭說:“不錯,不過,你要經常不斷地給皇上透露些信息,讓他知道自己的處境,但也不要太明顯……”
付季昌佩服地看向紀曉北。
她一個女子從來不知道朝堂的事,能想到這些法子,真是難為她了。
付季昌收起臉上的笑容說:“以後出門還是要多加小心,他們找不到無極道長,一定知道他出事了雖然咱們已經毀屍滅迹……”
“等等,是你把他毀屍滅迹……”
……
第二天,有人在西山腳下發現了一個瘋子,穿着帶血的衣服。
慕容柳在大街上找到了已經瘋掉的雷其。
讓人擡到家裡,發現他的身體殘缺不全了。
慕容老夫人擰着眉道:“想必是去那不幹淨的地方,被人給毒害了,這樣的夫君不要也罷……”
慕容柳在屋裡哭了好久。
.
黑塔駕着馬車,拉着一車東西,來到明義巷。
他從車上往下搬東西,一箱又一箱地往下搬。
“黑塔呀,這都是什麼呀?
”
紀曉北站在門口,手裡拿着根黃瓜,一邊吃一邊驚訝地問。
“紀姑娘,我家主子讓給您送來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
黑塔抹了一把汗,笑眯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