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781章 番外八 暖暖(一)
經常能從紀曉北嘴裡那了解些果果的近況,付季昌心裡才好受了些。
果果書法比賽又是全市第一名。
果果去省裡參加朗讀比賽了
果果當了班長,評上了三好學生,還是市級三好生……
付季昌皺着眉問:“市級三好生是什麼?
書法就是寫大字嗎?
”
他聽不懂,就纏着紀曉北問東問西。
最後他知道了,這些都是閨女的榮譽,閨女很厲害。
他的臉笑成了一朵花。
可是這份喜悅又不能和别人分享。
他覺得有些憋悶,轉念想起了家裡的三個兒子。
閨女這麼有出息,臭小子們也不能落下。
付季昌懷着滿腔熱情,去檢查兩個孩子的學習情況,每次都氣的背過氣去。
最讓他省心的是正正。
六歲就進了京城最好的書院,名列前茅。
每次考察正正,他都能對答如流,付季昌深感欣慰。
那兩個小的最不讓人省心。
哥哥付緻遠,成天舞刀弄棒,一見到夫子就愁眉苦臉,功課一塌糊塗。
那天捉弄夫子,被夫子告了狀。
他噘着嘴說:“夫子講的沒意思,我不喜歡聽!
我不想去學堂了。
”
付季昌氣的臉色鐵青問:“你不上學堂要去做什麼?
”
“你給我請個武師傅,我要學武,要不就讓我跟着二叔!
”付緻遠鼓足勇氣說。
他想了好多天了,他就不愛去學堂。
他真想像二叔似的,天天騎馬上差,下了差約上三五好友,去練武場練武,然後再去喝酒。
“不過,這些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怕爹爹一巴掌打死自己。
”
“你二叔,你二叔那也是正經差事,就你長大後能找到你二叔的差事,我就燒高香了!
”
付季昌氣呼呼地說。
黑塔剛好找付季昌有事,走到門口,聽到自己躺槍。
又聽到付季昌這麼誇自己。
他趕緊挺了挺腰杆。
“你呀,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就知道玩,以後可怎麼辦?
”
付季昌恨鐵不成鋼地說。
“我二叔也沒讀過書,不照樣娶了我二姨,天天過的逍遙自在!
”付緻遠不服氣地說。
黑塔在外面替他捏了把汗,這小子,試問全天下,也就你敢跟付大人這麼說話。
付季昌真的生氣了,舉起手來,剛要打,黑塔推門進來了。
“哥,别打,是我不好,給緻遠帶來了不好的影響,我……”
黑塔急的說不出話來。
這小子每次挨批都把他二叔搬出來。
黑塔也是真服氣。
因為家裡也就他最不争氣。
不過,他是真喜歡緻遠。
要是自己能有個這樣的兒子,一定天天帶他出去玩。
“黑塔,你總護着他,這樣下去怎麼行?
”付季昌氣的臉色鐵青。
“哥,我沒護着他,我想,你就給他找個武師傅,說不定滿足了他的心願,心情一好了,念書也勤快了呢!
”
黑塔仗着膽子說。
“心情好了,他還不上天?
”付季昌吼道。
他真的沒辦法,天天吼破嗓子,他依然我行我素。
“我把他交給你了,你負責教她習武,監督他讀書,讀書讀不好,我就懲罰你!
”
付季昌黑着臉離開了。
付緻遠蹦起來,抱着黑塔的脖子:“二叔,真成了,你真厲害。
”
“你個臭小子,害死你二叔了,你爹讀書的時候,我是書童,我就沒學會,我現在又當你的書童,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
黑塔想哭。
付緻遠去摸黑塔腰間的刀,被一把按住。
“别動,危險,去拿我送你的那把小的,我們去院裡比劃兩下!
”
“好嘞,還是二叔好!
”
……
一個月過去了,付緻遠的功課不會的還是不會,武藝卻是精進不少。
付季昌扶額長歎一聲:到底不是個讀書的料,那顆腦子,也不知道随了誰?
正在啃豬蹄子的紀曉北,突然覺得嘴裡的豬蹄子不香了,竟然有些犯惡心。
她捂住胸口擰眉問:“你,你說什麼?
”
付季昌看到紀曉北刀子一樣的目光,才發現自己說錯了。
“我沒說你呀,我在替緻遠發愁呢……”
付季昌趕緊解釋。
紀曉北隻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嘔……
她想吐!
付季昌:不至于吧!
這時候,付緻遠跑了進來。
“爹,去打獵嗎?
”他圓乎乎的腦袋,大大的眼睛,很惹人喜愛。
付季昌看到他這副模樣,都不忍心罵他了。
紀曉北喝了口茶,高高舉起手,輕輕落下,裝模作樣地打他:“打獵,我看你像個獵物,一天沒個正形,也不知道你像誰,沒長着念書的腦子!
”
付緻遠委屈地小嘴一撅:“外婆說我最像你了!
”
付季昌:還是兒子勇敢!
付緻遠被門前樹上的小鳥吸引了,胖胖地小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娘,你看,那有個鳥窩,你幫我做個長棍子,我要把它弄下來……”
紀曉北起身出去,把雙手罩在額頭:“哪裡有呀?
我怎麼沒看到了……”
“娘,那邊,那邊……”
剛剛虎着臉教訓孩子的紀曉北,跟着二兒子小跑着去了院子裡。
站在一邊的付季昌:又是打獵,又是掏鳥窩……還讀不讀書了?
他回頭一看剛才還乖乖坐在一邊的小兒子付明德,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兒子付明德天天招貓逗狗,屁股底下像是紮了釘子,一刻都坐不住。
但夫子教的東西,他聽一遍就會了。
天生的聰明,付季昌拿他沒辦法。
論學習,他比老二付緻遠聰明。
但他在習武方面沒有老二領悟的快。
付季昌搖搖頭,一個不靠譜的娘,帶着兩個不靠譜的兒子,他沒辦法了。
誰都不如他的果果好。
一想到他的果果,他心裡就一陣難受。
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恢複過來。
他長歎一聲:雖然他很想要個女兒,但一想到紀曉北又要從鬼門關走一遭,他就歇了這份心思。
黃婆給紀曉北開了藥,每次事後吃上一劑。
黃婆說不會傷身子。
但他覺得是藥三分毒,怎麼會不傷身子呢?
紀曉北剛才惡心那一下,還真把他吓一跳。
紀曉北推門走了進來。
“别跟着兩個孩子瞎跑,快吃吧,涼了吃不舒服!
”付季昌把桌子上的豬蹄端給她。
紀曉北看了一眼,又是一陣惡心。
嘔了半天,啥也沒吐出來。
“不吃了,不吃了!
”紀曉北擺手讓他拿走。
付季昌想了一下,心裡咯噔一聲:“曉北,你這月的月事沒來吧?
”
紀曉北眨巴眨巴眼:我沒記過呀,不都你是在記嗎?
“不會吧,黃婆的藥,每次都吃……”付季昌小聲說着。
紀曉北偷偷地吐了吐舌頭,前些日子裡,他晚上來的多了些,天天喝苦藥,氣死了。
她就偷偷地有幾次沒有喝。
然後,可能就中了?
她問付季昌:“萬一呢,萬一真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