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我沒鬧
傅琛蹲下身,撿起了之前被白苓丢掉的那把刀,面無表情道,“不過……我欠了你人情,不代表我未婚妻欠了你人情,她之前要拿給我下藥之人的雙手,你們交不出人,就由李婉悠的母親來受過吧。
”
不等衆人反應,傅琛手起刀落,砍掉了李若水的雙腿。
速度極快,誰都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手。
“啊!
”
李若水尖叫一聲,直接昏了過去。
傅琛扔了刀,随後抱起白苓,不冷不淡的看着李家衆人,“管不好自己的女兒,就在床上躺一輩子。
”
白苓挺意外傅琛會砍掉李若水的雙腿的。
挺無情的。
但似乎,他冷酷無情的樣子,還挺帥的!
他看向江時越,“收隊!
”
江時越早料到這個結局,也沒說什麼,吩咐人打掃戰場。
傅琛抱着白苓,剛坐上車,忽的腳下一軟,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快,帶他們回去。
”傅柏康有條不紊的吩咐衆人撤退。
梨園。
這是傅琛在京城的私人别墅。
傅柏康沒帶他和白苓回傅家,而是帶來梨園,給傅琛和看病。
顧晨皓是跟着一起來的,他先給傅琛檢查了一下,然後道,“傅爺沒事,就是被白小姐強行用銀針刺激穴位,使他的體力在短時間内回升到最高點,現在體力用完,傅爺也就暈了過去,他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
“白小姐的病……”顧晨皓眉頭緊鎖,臉色十分凝重,“以我的醫術,還看不出來是什麼原因。
”
遇到白苓之前,顧晨皓對自己的醫術挺自信的。
遇到白苓之後,他覺得自己的醫術就是渣渣。
尤其是現在,他壓根看不出來白苓得的是什麼病。
“你都找不到原因麼?
”林佩雅焦急道,“她會不會有事?
”
“從脈象看,白小姐已經……咽氣了!
”
“什麼?
”林佩雅驚道,“你說白苓……”
“脈象是這麼顯示的,但白小姐還有呼吸。
”顧晨皓輕歎一聲,“這是我從未見過的病症,我沒有能力治。
”
頓了頓,顧晨皓道,“我建議請國醫聖手錢老來看看,他或許有辦法。
”
聞言,傅柏康也不耽誤,直接給錢老打過去電話。
沒多久,錢老就趕了過來。
“快,讓我看看是什麼病症!
”錢老一進門就急匆匆的沖着白苓去。
他一輩子鑽研醫學,最喜歡研究疑難雜症。
是難得的醫學人才。
近幾年,突然冒出來一個神醫鬼面,其醫術神奇,大大的打擊了錢老的自信,他便更将精力放在疑難雜症上。
剛才傅柏康在電話裡說了白苓的病症,他立馬就趕了過來。
錢老的手剛搭上白苓的脈搏,忽的咦了一聲,然後神色凝重的看着白苓。
傅柏康和林佩雅都被錢老弄的心慌。
“錢老,白苓到底怎麼樣?
她還有救沒救?
”林佩雅緊張的不行。
“别吵!
”錢老打斷林佩雅,一臉嚴肅的繼續把脈,“這個脈象有些奇怪。
”
顧晨皓屏着呼吸,想聽聽錢老怎麼看。
過了很長時間,錢老才收起手,神色比之前更加凝重了,“這個病,我治不了。
”
傅柏康,林佩雅,顧晨皓三人都怔住,錢老都治不好,那白苓豈不是……
等死了?
“這孩子的脈象,我行醫幾十年也沒見過,而且她身體裡還有一股氣在橫沖直撞,打亂了她身體裡的氣機。
”錢老道,“我也說不上來這是什麼病,但若控制不住她體内的氣,會傷到内髒。
”
“隻不過,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控制這股氣……”他想了想,道,“或許,用醫學典籍裡的固元金針可以控制,但我不會。
”
一聽這話,顧晨皓眼前一亮,“我會啊!
”
“恩?
”錢老愣了愣,“你會?
”
随後他擺了擺,“你小子,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鑽研中醫,可你也不能胡亂吹噓,中醫針灸可跟其他的不一樣,稍有不慎,便會讓人喪命,尤其是這固元金針,我也隻是在典籍上看過,從未見人施展過。
”
“我沒吹噓,我真會!
”顧晨皓道。
“那你說,你是從哪裡學的固元金針?
可别告訴我是從醫書上學的,我研究固元金針都五年了,也沒學會,别說你小子比我還厲害。
”錢老不相信顧晨皓會固元金針。
“是白小姐教我的。
”顧晨皓一臉認真的說。
他一直想拜白小姐為師,可對方不同意。
還是他死纏爛打,白小姐嫌他煩,就偶爾教他一套針灸法。
之前學的都是一些簡單的針法,這固元金針是有一次白小姐太無聊了,正好又被他纏着,大概是想躲清靜,就教了他這套難針法。
也不知道是天分還是怎麼着,他學了不到半個月就将這套針法學的差不多了。
白小姐也覺得意外,後來就又認真的教了他一段時間,前前後後大概學了三個月吧,他就将這套針法學會了。
隻是,他學會這套針法時,白小姐正好有事,就一直沒告訴他這套針法的作用和能治療的病症。
“白小姐是誰?
”錢老疑惑的問。
他被傅柏康一通電話叫過來,也沒問過是給誰治病,急匆匆的就來了,也就不知道白苓的名字。
而且,他并沒有聽過白小姐這一号人物。
顧晨皓指了指床上的白苓,“就是她!
”
錢老,“……”
随後,他怒斥,“簡直是胡鬧!
固元金針豈是這個小女孩會的?
你好歹也是醫學院的博士,竟也跟着一個病人瞎鬧!
”
“我沒鬧!
”顧晨皓不想耽誤白苓的救治時間,便從他的随行銀針袋裡拿出一副金針。
這幅金針是跟着白苓學習時就準備好的,他一直戴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見他鐵了心要施展固元金針,錢老氣的吹胡子瞪眼睛,幹脆也不管了,“反正話我已經說過了,聽不聽由你,出了事可别怪我沒提醒你!
”
說罷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實在不放心,又退了回來。
他是個醫者,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病人在他眼前丢失性命。
可顧晨皓已經開始下針,他也不好攔着,隻能看看一會有沒有救治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