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陸硯北來了
誰都知道徐挽甯是徐家養女,不受待見。
居然敢拿酒潑徐蓁蓁。
晚宴廳瞬時靜得鴉雀無聲。
“徐挽甯,你是不是瘋了?
”
徐蓁蓁臉上挂着紅酒漬,漂亮的白色禮服也被酒水泅濕染了色,狼狽至極。
“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
“你當我眼瞎嘛!
”
“是啊,你覺得我也眼瞎嗎?
”徐挽甯反問,“我以前忍你,是感激徐家的養育之恩,現在我不欠你們什麼,沒義務慣着你那些臭毛病!
”
在場衆人面面相觑。
“我去,這徐挽甯看起來,軟得像隻貓,沒想到這麼厲害。
”
“她說不欠徐家,是什麼意思?
”
“不過徐蓁蓁也是活該,誰讓她故意作弄徐挽甯。
”
“……”
徐蓁蓁氣得渾身顫抖。
徐振宏夫妻倆原本在招待賓客,也想借此機會給公司拉點投資,聽說徐蓁蓁和徐挽甯鬧起來,急忙趕過去。
“怎麼回事?
”徐振宏緊皺着眉。
“爸,她拿酒潑我。
”
徐蓁蓁率先告狀。
徐振宏瞬時面露難色。
他還想依靠徐挽甯結識陸硯北,并不想把事情鬧僵,隻能委屈女兒,“蓁蓁,甯甯肯定不是故意的。
”
“爸?
”徐蓁蓁滿臉詫異,又向母親求助。
“好了,我帶你去換身衣服,晚宴快開始了,你是今晚的主角。
”李淑英給女兒擦了擦臉。
這裡人多,示意她克制情緒,冷靜點。
徐蓁蓁被慣壞了,今天來的,也都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她要是忍了,以後在圈子裡還怎麼混。
“甯甯,你也别和她計較。
”李淑英開始兩邊打圓場,“蓁蓁就是個急脾氣,你别放在心上。
”
“我的衣服髒了。
”徐挽甯說道。
“我帶你去清潔一下。
”李淑英提議。
“不需要,洗幹淨也沒用。
”
高端禮服,都不能輕易進水,況且是被潑了酒。
徐蓁蓁本就咽不下這口氣,瞬間怒了。
“徐挽甯,你别蹬鼻子上臉,你這身假貨能值多少錢!
”
“我告訴你,我這身衣服十幾萬,被紅酒染了色,以後肯定穿不了。
”
“你把我衣服弄髒了,我還沒找你算賬,你還敢拿喬?
”
“蓁蓁,少說兩句!
”李淑英皺眉。
“我要她賠我的禮服。
”徐蓁蓁輕哼着。
陳柏安站在不遠處,心裡冷笑。
不跟我?
真以為陸硯北會出現,幫你解圍?
我說過,你遲早會後悔!
陸芯羽在場,陳柏安不可能去幫她。
讓她遭點罪也好,免得以為陸硯北對她好點,就認不清自己的位置。
她很快就會知道:
隻有他,才是她最正确的選擇。
——
就在僵持不下,誰都不願讓步的時候,有人進了晚宴廳。
穿着簡單的白衣黑褲,縱是簡單的款式,也不妨礙他周身所散發的懾人氣場,他就好像在炎炎盛夏,裹着一股寒意襲來。
年紀不算大,卻透着一股同齡人不會有成熟内斂。
寬肩窄臀,個兒高腿長。
冷漠傲視,八面來風。
江城許多人不識,卻被他的氣場所震懾,還是陸芯羽小跑過去,喊了聲“小叔”,衆人才恍然。
原來這是,陸家二爺——
陸硯北!
“陸二爺怎麼來了?
”
“這身材比例,和周身氣質,簡直絕了。
”
“都怪我結婚太早,現在離婚還來得及嗎?
”
“徐家還有這能量?
請得動陸硯北?
”
……
所有人低聲議論,想上前打招呼,又怕太唐突,隻敢遠看。
“小叔,你怎麼來了?
”陸芯羽又驚又氣。
就算在京城,除了相熟好友舉辦的宴會他會去捧場,其餘活動,都以陪孩子推了。
今天過來,難道是為了……
陸芯羽不敢細想,指甲都因此嵌進了肉裡。
“你能來?
我就不能?
”陸硯北反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突然。
”陸芯羽賠着笑。
因為陸硯北的出現,全場焦點都瞬時集中到他身上,徐振宏夫妻倆更是激動地跑過去迎接。
徐蓁蓁則惱怒地擦了擦臉上的酒漬。
氣得恨不能掐死徐挽甯。
她這個樣子,要怎麼見陸硯北啊!
“二爺,您怎麼來了?
”徐振宏滿臉詫異。
“你給我送了邀請函。
”
陸硯北說話時,環顧全場,終于在一個角落看到了徐挽甯。
“早知道您會來,我們夫妻就下樓去接您的。
”
徐振宏滿臉讨好。
徐挽甯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
他在家頤指氣使,像個大爺。
可他在陸硯北面前……
好像一條狗!
權勢這東西,真是可怕。
徐振宏卑微讨好,陸硯北連正眼都沒瞧,而是直接朝着另一邊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追随着他。
看到他站到徐挽甯面前,無不驚訝駭然。
陳柏安更是震驚的呼吸急促。
陸硯北對她……
難道不是玩玩而已?
需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徐挽甯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心髒開始怦砰亂跳,心跳劇烈得好似要蹦出胸腔一般,陸硯北垂眸看着她,一開口,就震驚得全場說不出話。
“不是說好,我陪你一起來?
怎麼自己先走了?
”
都說陸家二爺,冷面薄情。
可他此時的語氣,卻溫柔如水。
徐挽甯呼吸一窒,竟不知該說什麼。
“還在生我的氣?
”
“不是。
”徐挽甯沒想到陸硯北會來,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種話。
這就等于告訴所有人,他們的關系非比尋常。
把她納入羽翼之下。
就算他們走不到最後,以後所有人想欺負她,都得掂量一番。
“那是怎麼了?
不太高興啊。
”
“禮服髒了。
”
這是陸硯北送給她的,她很珍惜。
陸硯北餘光一掃,看到了站在不遠處滿身狼狽的徐蓁蓁,猜到她是罪魁禍首,“你弄的?
”
他的眼神,淩厲駭人,宛若刀刃。
徐蓁蓁被吓得渾身打了個冷戰,舌頭打結道:“我、我可以賠!
”
陸硯北睨了她一眼,居高臨下。
“幾千萬的禮服,以你們家現在的實力,就算搭上整個徐家……”
“我也怕你賠不起!
”
他的話音落下,晚宴廳又是一片死寂。
陸硯北親口承認的千萬禮服,自然不可能是高仿。
徐蓁蓁小臉慘白,腿軟地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