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若想欺負你,你無法抵抗
葉識微被陸湛南這話氣得呼吸急促。
他這張嘴都能把死人從棺材裡給氣出來。
他低聲笑着。
身上有股淡淡的烏木沉香,和濃郁的酒水交織,混雜成了一股奇異又撩人的味道。
葉識微後背緊貼着門闆,不敢亂動。
熟悉的味道,總容易讓人陷入回憶,心亂情迷。
外面的腳步聲停止了。
她以為沒人了,終于可以出去,卻想不到竟傳來男女調情的聲音。
“唔,你壞,别在這裡,會被人看到的。
”女人聲音嬌滴滴的,似是能掐出水。
“沒關系,沒人來!
先讓我摸一下。
”男人聲音中夾着粗.喘。
“别這樣嘛!
”
“寶貝兒,乖一點,你身上好香啊,我真想死在你身上。
”
“你壞!
”
“你不就是就愛我對你使壞嗎?
”
令人羞恥的對話,讓葉識微面紅耳赤。
她和陸湛南就這樣被困在這裡。
“跟我待在一起,你很緊張?
”陸湛南壓着聲音問。
“我沒有。
”葉識微嘴硬着。
可她忘了,陸湛南此時還抓着自己的手腕。
黑暗中視線被剝奪,其他感官開始被無限放大,她感覺到禁锢着自己手腕的熱源消失了。
剛松了口氣,他的指腹忽然滑過她的手背。
溫溫熱熱,酥酥麻麻。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她心髒上狠狠刮了一下。
一瞬間,心跳蠢動。
黑暗中,她依稀看到陸湛南微微弓着腰,又往前湊近了點,甚至能清晰感覺到他的呼吸幾乎拂到了自己唇邊。
她試圖移開臉,卻不曾想……
下一秒,
下巴忽然被他捏住,目光相抵的一瞬,兩人鼻尖輕蹭了下。
他的鼻端散着熱氣,燙得人心慌。
“陸湛南!
”她伸手抵在他胸口,試圖推開他。
“你不是說不害怕嗎?
不害怕,你躲什麼?
”
“我沒躲。
”
“是嗎?
”
刻意拖長的尾音,好似帶着纏綿撩人的勾子。
惹人心悸。
此時的陸湛南太危險了。
像是黑暗中蟄伏的野獸,會把她一口一口吃掉。
葉識微也顧不得外面還有人,手腳并用,試圖把他推開,隻是他力氣太大,長腿擠進,竟将她的腿壓住,他整個身子壓過來,将她抵在門上。
這樣的姿勢,
有點羞恥!
親密無間,卻又暧昧異常。
他捏住她的下巴,稍一偏頭,葉識微本能屏住呼吸……
預期的吻,沒有落下。
陸湛南低笑着,“你不是挺能裝的,說我們之間沒有關系?
那你在害怕什麼?
”
“你到底想做什麼?
”
“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我想對你不軌,很容易。
”
這句話,何其嚣張狂妄!
外界都傳,陸二爺才是個狠角色,陸家老大是教授,特别斯文。
其實這兄弟倆骨子裡很像。
可他若是撕了這層僞裝。
簡直就是個斯文敗類!
話音落下,陸湛南忽然撤身離開,又低聲說了句:
“以後不要跟别人跳舞了。
”
葉識微下意識問了句:“為什麼?
”
“你的舞跳得太差,影響觀感。
”
方才的那點旖旎暧昧,被徹底打散。
陸湛南的這張嘴真的……
很毒舌!
遲早有一天,她得拿東西,堵住他的嘴!
她咬了咬唇:“覺得我的舞跳得很差,你可以選擇不看。
”
葉識微轉身,拉開門的瞬間,外面響起女人的尖叫聲,衣不蔽體的女人鑽進男人懷裡,兩人略顯面色潮紅。
正在興頭上,皆臊得面紅耳赤,立刻跑開。
葉識微站在門口,也有些尴尬。
她伸手整理衣服,調整呼吸,就聽到身後屋裡的人說道:
“我倒是想不去看你。
”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
葉識微思緒被猛地拉回從前。
那時,陸湛南教她功課,而她托着腮,就愛盯着他看,他會很嚴肅地說:“你能不能别看我。
”
她當時就說了這麼一句: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
從前的記憶開了閘,好似洪水般湧入大腦。
她甚至想起了他摘下眼鏡、脫下衣服時,喉結滾動,情難自禁的不正經模樣。
這個狗男人。
分明是故意的。
葉識微深吸一口氣,拍了拍微紅的臉蛋,強行壓下内心尚未平息的驚濤駭浪。
像個沒事人一樣回到了晚宴現場。
——
陸硯北在和人聊生意上的事,徐挽甯則被幾個不熟的貴婦太太纏住了,見着葉識微急忙沖她揮了下手,借着了解孩子功課為由,擺脫了那些貴婦。
“這裡我也不認識其他人,剛才一直在找你。
”徐挽甯打量着她,“小葉老師,你沒事吧?
”
“我能有什麼事啊?
”
葉識微想起方才的事,有點心虛,生怕被徐挽甯看出些端倪。
“你的臉很紅。
”
“大概是屋裡暖氣太熱了。
”
“屋裡确實很熱。
”徐挽甯穿着抹胸長裙,陸硯北還覺得她穿得少,但廳内暖氣太足,尤其是跳完一支舞,她竟出了點汗。
謝放正坐在角落,抱着手機,在和江曦月聊天。
徐挽甯帶着葉識微坐到了他附近。
舞池内,還有人在跳舞。
一個穿着金色亮片短裙的女人,身材火辣,勾腿,擺腰,扭胯,極緻誘惑。
不僅吸引了在場諸多男士的目光,就連徐挽甯都看得羨慕,向葉識微誇贊她身材好又會跳舞。
那人連跳了三支舞,全場喝彩。
一支舞結束,許多男士躍躍欲試,想當她的舞伴。
“也不知接下來,誰有這個榮幸和她跳舞。
”徐挽甯笑道。
卻沒想到,那個女人眼波流轉,環顧全場後,竟直接朝着她這邊走來。
這邊,一共就三人。
唯一的男人就是……
謝放!
敢情,她是沖着謝放來的?
謝放生了張極漂亮的臉,素來招人喜歡。
徐挽甯托着腮,倒像在看戲。
“謝公子。
”女人走到他面前,因為剛跳完舞,臉上還帶着抹潮紅,十分誘人。
謝放擡眼看她,“你是誰?
找我有事?
”
“我們見過的,你可能是忘了。
”
謝放皺眉想了下。
桃膠?
陶嬌!
謝放不記得她這個人,但是對這個名字卻很有印象。
之前在賽車場,撺掇江曦月比賽的人就是她。
隻是她那時穿着賽車服,與現在的模樣相差甚遠。
謝放可沒忘,當初她是如何想讓江曦月出醜的。
陶嬌從他表情看出,他已經想起了自己,她面露嬌羞,聲音更是媚得好似能滴出水。
“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您和我跳支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