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被我糟蹋了,他還會要你?
夜間的風捎來涼意,宋知意工作和生活分得很開,見客戶或應酬都是職業裝,此時穿着長裙,簡約大氣的呢子衣,應該是去處理私事。
微卷的長發被風吹得微微浮動,周身氣質和教養絕非一般人能比。
薛弛的目光緊緊追随着她。
眼中有貪婪、怨恨……
更多的是懊悔。
尤其是将她和陳怡放在一起對比。
宋知意并沒去人流密集的地方,逛了幾家店,似乎是在挑選禮物。
最後,她進了一個深巷弄堂。
宋知意是經當地客戶推薦,說在這裡有個私人作坊,茶具都是一位老師傅親自燒制,獨一無二,特意來尋寶,若是有滿意的,就作為禮物給家人帶回去。
她正挑選茶具時,手機震動,看到來電顯示,她嘴角輕翹,輕輕喂了聲。
“在忙什麼?
吃晚飯了嗎?
”是許京澤。
“還沒有吃飯,中午應酬客戶喝了點酒,還不餓。
”
“在酒店?
”
“沒有,出來随便走走。
”
“帶保镖了?
”
“就我自己。
”
“你自己?
你現在在哪裡?
”
“聽說這裡有個老師傅做的茶具很好,特意來看看。
”
許京澤一聽這話怒了,“這麼晚你一個人出去幹嘛,人生地不熟的,多危險啊!
就算遇不到危險,你迷路了怎麼辦……”
他喋喋不休,像個操心的老父親,宋知意笑着讓他别擔心。
“我明天就回京了,馬上就能見面。
”
許京澤歎息:“可我現在就想見你,你就不想見我?
”
宋知意瞥了眼站在身側的老師傅,他也很識趣,佯裝去幫她挑茶具,她才壓着聲音說:
“我也想見你。
”
她挂了電話,那位老師傅還笑道:“男朋友啊?
感情這麼好?
”
宋知意微微笑着,她以前看到自家哥哥和嫂子打電話,總能打到深更半夜,她還嗤之以鼻,覺得哥哥很黏人,卻沒想到自己也會這樣。
有任何事都迫不及待和他分享。
每天睡前許京澤都會和她說一聲【想你,晚安】,那種感覺很奇妙。
就好像從心裡冒出汽水泡兒,就連做夢都是甜的。
她預定了一套天青釉茶具,明日派人來取,離開時已是晚上九點多。
深巷中靜極了,除了偶爾的幾聲狗叫與破碎的風聲,隻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靜到極點,難免透着股詭異。
宋知意裹緊身上的衣服,疾步快走。
隐約的……
她聽到身後有腳步聲。
當她停住,駐足聆聽時,卻又毫無動靜。
宋知意眉心緊皺,當她拐了個彎後,身後腳步聲越發清晰,正當她即将穿過深巷,要進入沿街主路時,忽然——
從身後竄出一個人!
沖上來,就試圖抱住她。
宋知意尚未看清那人的臉,隻聞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難聞得令人作嘔。
“知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
這聲音,
是薛弛!
而他此時死死抱住宋知意,試圖親她,被她躲開了。
“你瘋了,你放開我!
”
兩人争執時,薛弛原本裝在口袋裡的手機、煙和打火機都掉在地上。
“我觀察過了,這裡沒住幾戶人家,就算你喊救命也沒人聽得到。
”深巷内光線昏暗,将他的臉襯得越發扭曲猙獰。
他比以前消瘦很多,即便如此,男女間力量懸殊,宋知意一時也無法掙脫。
“你說我瘋了?
就算是瘋,那也是因為你!
”
“薛弛,你現在放開我,我還可以饒你一次。
”宋知意劇烈掙紮。
“你說什麼?
”
薛弛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你饒過我?
你如果這麼好心,當初就不會在情人節讓我在親戚朋友面前那麼難堪!
”
“果然是個小公主,都到這時候了,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
“現在不是你饒過我,而是我會不會放過你?
”
“宋知意,你還是處女吧,如果我把你糟蹋了……”
薛弛故意貼在她耳邊,他一直窩在車裡跟蹤,許多天沒洗漱,口腔内散發出的異味,令人作嘔,緊貼在她耳邊。
“被我睡過的女人,許京澤還會要嗎?
”
“你們肯定是真愛吧,那我幫你考驗一下感情吧。
”
就在薛弛伸手準備撕扯她衣服的時候,宋知意忽然屈膝,沖着他的裆部就狠狠一頂。
雖然位置偏差,沒踹到要緊位置。
大腿根傳來的痛感,還是疼得讓薛弛瞬間松開了手。
他這裡做完手術不久,太脆弱。
伸手捂着裆部,惡狠狠地盯着宋知意,“你……”
“睡我?
你有這個能力嗎?
”宋知意冷笑。
畢竟,他這裡廢了!
是啊,就算宋知意脫光了躺在他面前,他有這個能力嗎?
薛弛因為激動,渾身戰栗顫抖着。
正當他準備再度撲過去時,宋知意忽然從包裡拿出一個小型的電擊棍,電擊到他手臂上,電流竄過手臂。
瞬間,半邊身子都麻痹了!
隻是小型的電擊棍,威力有限,他很快就恢複過來。
“你出門還帶着這種玩意兒?
”薛弛咬牙。
“薛弛,如果你現在回頭,一切都還來得及。
”
“你給我閉嘴!
”
薛弛聽到這句話,瞬間暴怒。
隻是畏懼于她手中的電擊棍,不敢妄動。
充血陰鸷的雙眼牢牢鎖住她,似乎是在尋找機會。
“回頭?
我還能回到過去嗎?
我已經是個廢人了,我特麼都不算個男人,你讓我怎麼回頭!
”
“你、許京澤,包括陳怡,你們都很高興,為什麼受傷的隻有我?
”
“我确實耍了些手段,蒙騙過你,可哪個男人不想娶一個漂亮又有錢的老婆,我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所有人都在罵我!
”
“我過得不好,你們也休想好過。
”
薛弛說完,放肆大笑。
宋知意攥緊手中的電擊棍,她後方是個死胡同,無路可逃。
她咬牙說道:“如果你可以和陳怡斷幹淨,你想娶什麼樣的老婆、過什麼樣的生活都沒人會指責你。
”
“可以吃着碗裡的,還惦記着鍋裡的。
”
“你無非就是擔心娶不到我,又失去陳怡,畢竟在當初,她對你可是死心塌地,這麼好騙的女人不好找了,對吧?
”
薛弛肮髒的想法被戳破,怒不可遏。
目光血紅。
好似恨不能啃食宋知意的血肉。
就在他伺機準備撲過去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他猛地回頭。
昏暗的巷子裡,男人手中拿着自己掉落的打火機。
“啪嗒、啪嗒——”按動打火機的聲響,在寂靜的深巷裡,不斷撞擊着耳膜。
反複按了幾次後,火光亮起。
他的臉上被照出一片火色。
火苗在他眼底晃動着,就好似他的眼中也燃燒起了一片紅蓮業火般。
“許、許……”薛弛做夢都想不到,會在這裡碰見——
許京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