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太秀,這位是我太太
随着來看展出的人,越來越多,江鶴庭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他想找其他人照顧徐挽甯,被她婉拒了。
自己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算算時間,陸硯北也快來了。
“她是自己來的?
二爺沒陪她?
”
“二爺本就不愛參加這種公開活動,還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手段進陸家的,就算别人喊她一聲陸少夫人,也不代表,真的把她放在眼裡。
”
“一個小地方的養女,能爬上二爺的床,手段了得。
”
“……”
各種難聽的話,不絕于耳。
徐挽甯并不在意。
她剛找了個地方休息,就聽到熟悉的聲音,“二嫂!
”
是謝放過來了。
他今天居然穿了件花襯衫。
從他給自己孩子取名叫陸小強開始,徐挽甯就知道,他的品味和審美很獨特。
他長了張太漂亮的臉,穿着這種花裡胡哨的衣服,看起來……
挺像個從事不良職業的小白臉。
“怎麼是你?
”徐挽甯詫異。
“我媽讓我來幫她看一條項鍊,沒想到會遇到你。
”謝放笑嘻嘻地看着她。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直至陸硯北出現。
他今天要見客戶,穿得十分正式得體。
白襯衫,黑西褲,袖扣微卷着,臂彎處搭着外套,潇灑矜貴。
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借着身高優勢,他環視整個展館,看到徐挽甯,就朝她大步走去。
目不斜視。
就好像……
眼裡隻有她一個人。
走到徐挽甯面前,眉眼溫柔,“那邊剛結束,我就過來了,逛累了?
”
“還好。
”徐挽甯隻是覺得一個人有些無趣。
展出的珠寶太多,讓人眼花缭亂。
“走,我再陪你看看。
”陸硯北沖她伸手。
兩人手牽着手,十指緊扣,并肩而行,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樣,惹人豔羨。
謝放一臉懵逼:
喂,這裡還有個大活人呢。
你倆就這麼把我扔了?
好歹跟我打聲招呼啊,把我當空氣嘛!
“二哥!
”謝放叫住他。
“嗯?
”陸硯北轉身看他,“原來是你啊。
”
謝放怒瞪着眼,“什麼叫原來是我,這麼英俊的一張臉,你看不到嗎?
”
“我還以為是隻花孔雀。
”陸硯北打量着他的穿着,一臉嫌棄。
徐挽甯笑出聲。
謝放怒了!
你可以質疑我,但你不能質疑我的審美!
謝放冷哼着,去别處溜達。
徐挽甯過來時,沒人上前和她打招呼,看到陸硯北後,不少人蠢蠢欲動想過去攀關系,有個和陸家有交情的人,笑着走過去。
“硯北,真巧啊,能在這裡遇到你。
”
“是很巧。
”
陸硯北與中年男人握手打了個招呼,又看向徐挽甯,“這位是王叔叔,我爸的朋友。
”
“王叔叔好。
”徐挽甯笑着稱呼。
陸硯北則向男人介紹,“這位是我太太,徐挽甯。
”
一句太太。
衆人錯愕。
雖然早知道兩人的關系,徐挽甯嫁到陸家和能否得到陸硯北親口蓋章承認,這是兩回事。
“太太?
”
中年男人對陸硯北的介紹,顯然有些詫異。
“領證了,隻是考慮她身體原因,還沒舉行婚禮。
”陸硯北笑道,“倉促舉辦婚禮,又怕委屈了她。
”
“難怪,到時候别忘了請我喝喜酒。
”男人笑呵呵地和他寒暄幾句,方才離開。
徐挽甯的手,從始至終,都被他攥在手裡。
看着身旁的人,嘴角微微揚起。
陸硯北平時總愛冷着一張臉,不言苟笑,高冷嚴肅,其實骨子裡是個很溫柔的人。
這聲太太,甚至比嫁給他,更讓徐挽甯心動。
兩人站在一起,男人硬朗,女人柔美,格外般配。
謝放站在不遠處,連聲咋舌。
簡直要命。
就是看個珠寶展而已,你倆是來秀恩愛虐狗的嗎?
所到之處,簡直一條狗都不留!
豪門裡,商業聯姻,逢場作戲的太多,不少女人見了陸硯北看向徐挽甯的眼神,都充滿了豔羨。
陸家二爺平時有多高冷,她們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真的恩愛,他根本不屑表演。
看來,
這個徐挽甯,是真的上位了!
京圈素來都是這樣。
之前還說徐挽甯的身份地位,配不上陸硯北,聽他親口承認是陸太太,風向急轉。
【我覺得陸少夫人長得很漂亮,進了陸家這麼久,從不招搖,很低調。
】
【兩人絕配,男俊女靓!
】
【你們都沒看到二爺看她的眼神,磕死我了。
】
……
陸芯羽後背受傷,隻能趴在床上養病,刷到這些消息,氣得鼻歪眼斜。
雙目赤紅,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剝。
陸勁松進房間,見此情形,皺起眉,“你在看什麼!
”
“爸,都是徐挽甯這個賤人害我,她一個無父無母的賤種,居然也敢算計我,把我弄得聲名狼藉,柏安現在都不接我電話了,她卻如此快活,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我不甘心,我要弄死她。
”
陸勁松冷笑,“就你現在這個樣子,你能弄死誰?
”
“您信不信,天祺這件事,和她脫不了幹系。
”
“她沒這能力,如果是陸硯北和陸湛南兄弟倒是有可能。
”
提起精神病兒子,陸勁松怒從心頭起。
但是幕後之人做得太幹淨。
無憑無據,他哪兒敢找陸硯北算賬。
現在兒子徹底毀了,女兒又被圈内譏諷為浪.女.蕩.婦。
他覺得丢人,這段時間都沒敢出門。
陸勁松看着女兒咬牙切齒的模樣,警告道,“這個徐挽甯已經得到了你太奶奶他們的認可,我警告你,不要再惹事了!
”
“經過這幾次事情,你還沒看清嗎?
她不是個善茬。
”
陸芯羽悻悻點頭應着。
“對了,改天你再去醫院做個檢查,居然會跟那種男人發生關系,别染上什麼髒病。
”
陸芯羽愣住。
那天被下藥,發生關系時,一點安全措施都沒做。
那隻死鴨子,該不會真有什麼病吧。
——
離開珠寶展的徐挽甯,收到了小禮物,每個看展的客人都有,一個蜜蠟手串,她戴在手腕上,仔細打量着,笑着詢問陸硯北,“好看嗎?
”
“嗯。
”陸硯北笑着。
“我還是今天聽江先生說起,才知道,透明的樹脂化石是琥珀,不透明的是蜜蠟。
”
“他對你挺好的。
”
那語氣,有點酸。
徐挽甯笑出聲,托着腮看他,“陸二爺,您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
“沒有。
”陸硯北不會承認,是有些酸的。
“他對我好,是覺得我長得像他認識的一個人,看着我,其實心裡想的是别人,把我當替身。
”
徐挽甯低頭摩挲着蜜蠟手串,絲毫沒注意陸硯北陡然微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