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姝走到韓氏的身邊坐下,笑着說道:“看來石婆子教得不錯,娘都會生氣發脾氣了。
除了對齊老太一家,我還沒有見過相公這麼生氣呢!
”
韓氏一聽瞬間慌張了,可不是,骁兒剛剛很生氣呢,若不是姝兒在,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還有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就這麼心裡不順,居然敢同骁兒生氣?
這可怎麼辦?
骁兒一定不會原諒她!
韓氏眼淚婆娑的看着言姝,顫聲說道:“姝兒,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
言姝見韓氏眼淚都出來了,笑着說道:“娘,我這是在誇你的。
你是長輩,我們的娘,你就是最大的,要護着我們的。
可不能像以前那樣的軟性子了。
而這生氣,是你成長的第一步,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
韓氏想到石婆子的話,急忙擦了擦眼淚,問道:“姝兒,你說的真的?
骁兒不會因為我剛剛而生氣?
”
“會是會,那是因為相公覺得娘不了解相公的一片苦心,隻覺得娘心疼齊大妞夫妻,生氣傷心娘誤會他罷了。
但心裡也會為娘成長而高興的。
”
一聽自己誤會了兒子,韓氏更是慌張了,問道:“姝兒,你快給娘說說,骁兒為何要打李成,為何一定要将大妞趕走呀!
”
言姝取笑道:“我還以為娘隻知道心疼女兒,都不心疼我們夫妻了呢?
”
被兒媳婦打趣,韓氏更加的不好意思了,紅着臉催促道:“姝兒,娘錯了,你快給娘說一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
言姝也不回答,隻是問道:“娘,那李成在咱們家也有幾天了,你覺得他性情如何?
”
提到李成,韓氏皺了皺眉頭,歎了一口氣說道:“本以為齊老太給大妞找了一個好的,可是這幾天才發現,那李成好吃懶做,還不知道體恤大妞,晚上大丫哭了,就會責備大丫。
我看呀,同那齊智武的德行差不多,真是委屈大妞了!
”
言姝冷笑道:“他呀,還不如齊智武呢?
第一次見我,就眼神輕浮,若不是看在娘的份上,我當時就将他揍了,這也是我這幾天一直避着他們的原因。
卻不想今日他在大門口堵我,還要輕薄我,還好相公在場,否者讓其他人看到了,我就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
”
韓氏大驚,沒有想到這李成居然如此大膽,難怪骁兒那麼生氣,眼神都能夠殺人了。
氣憤的哆嗦着嘴唇,說道:“這李成真該……真該挨揍,居然對自己的嫂子……”韓氏臉皮薄,到底說不出有辱女性名聲的詞彙,最後憤憤的說道:“骁兒就應該狠狠的揍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這真是太不要臉了!
以後這李成絕對不能再進咱們的家門了。
”
言姝對于韓氏這麼維護她,很是開心,拉着她的手拍了拍,柔聲勸道:“娘,别生氣了。
相公不會讓他再進咱們的家門了。
所以娘以後生氣之前,要弄清楚事情的始末,然後再生氣,再發脾氣好不好?
”
韓氏歉意的說道:“都是娘的錯。
娘不清楚就護着他們。
娘要是知道,肯定告訴大妞,以後回來不讓她帶着李成。
”
言姝笑了笑,說道:“好,都聽娘的。
走吧,我們去做飯,多做些相公喜歡吃的,這段時間相公在外面奔波,風餐露宿的,很是辛苦呢!
”
韓氏急忙站起身,說道:“對,對!
多做些好吃的,讓骁兒好好養養。
”
言姝親自下廚,知道齊智骁喜歡吃肉,做了各種的肉食,讓大家都吃過瘾。
下午,将青龍木種在花盆中,不斷地給青龍木輸送異能,隻是可惜,依然沒有半點作用。
言姝很是苦惱,難道讓着青龍木發芽,普通的水土不行?
言姝想了想,将齊智骁的玉佩拿出來,放在青龍木的底端,試了試,似乎比之前好了一點,也似乎沒有一點的作用。
言姝很是無奈,齊智骁又勸了一番,才平靜下心來。
晚上又去山洞将整個山洞都發滿種子,這才跟着齊智骁回來睡覺。
因為惦記着去許家的事,許久都睡不着。
齊智骁無奈的笑了笑,将媳婦兒摟在懷裡,說道:“若是你睡不着,不如我們做些别的事情,你看怎麼樣?
”
言姝意識到什麼事情,俏臉一紅,推着他說道:“不要,我的嘴還疼着呢!
而且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不想讓我過去。
不就是不想讓我看到齊智文和那女人做事?
不說天黑我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也沒什麼,我以前還看過更直觀、更清楚的,春宮圖的各種姿勢我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齊智文又沒有什麼好看的,真不明白你擔心什麼?
”
齊智骁聽到媳婦兒居然看過更直觀、更清楚的,甚至還知道春宮圖的各種姿勢,滿頭黑線,禁锢着她,帶着酸味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
“我不是說了,我們那個時代很是發達,除了運輸工具同你們這裡的不同,其他的自然也不同了。
比如你們這裡看戲,人家唱什麼你聽什麼,我們那裡有專門的電視電腦,提前将唱戲的過程錄制下來,然後放到電視電影上,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想看什麼就可以看什麼。
甚至坐在家裡,就知道全國發生的大事。
而且戲劇已經不能夠滿足我們的需要了,有專門的人才,根據劇本,找到會演戲的人才,拍成各種各樣的電視,比如一些皇帝、皇妃的宮鬥史,世家子女的宅鬥史,官員的升遷史等等,提供大家觀看。
其中也有春宮史,畢竟食色性也!
這是任何一個時代都不能夠阻止的事。
而且還有專家專門解析,哪種姿勢更有助于提高夫妻質量,哪種姿勢更容易受孕等等。
總之,你不必擔心辣我的眼睛。
”
齊智骁聽的一愣一愣的,沒有想到言姝那個時代如此神奇、思想居然開放到如此程度,一時間百感交集。
複雜了片刻,捏着她的小腰低沉的說道:“你的過去我無法參與,也不能夠改變,但是現在你在我身邊,是我的媳婦兒,以後那些髒眼睛的東西就不能夠再看、再聽。
總之,我是不會讓你去的。
”
好一個你的過去我無法參與,你的現在我必須遏止!
這男人還不是普通的霸道。
可是見男人的臉都黑了,覺得這個思想守舊的古代男人能夠體諒她的過去,已經很是不容易了,不過,讓她不去,錯過了看好戲的機會,那也是不可能的。
主動抱着男人的腰,親了男人的臉一口,柔聲撒嬌道:“相公,讓我跟着你嘛!
我保證不亂看,不亂聽。
你可以将我放到遠一點,等許家人出來的時候,在抱着我靠近,好不好嗎?
不然你将我撇下,我依然睡不着,說不定還會偷偷跑過去看呢!
相公,求求你了,就答應我吧!
”
女人聲音又嬌又媚,小表情可憐兮兮,小女人的樣子十足,心中柔軟的一塌糊塗,冷着臉說道:“帶你去可以,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
“什麼要求?
”言姝眨着靈活的大眼睛,帶興奮的問道。
“你要将春宮圖的各種姿勢換出來,尤其是有助于懷孕的。
”說完,見言姝一副原來你這麼色的表情看着他,齊智骁耳根泛紅,輕咳了一聲,解釋道:“我有個朋友,他隻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想要更多的孩子,所以我才決定幫他的。
”
“哦?
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為相公着急着要孩子呢!
”
調侃的聲音拉得長長的,齊智骁臉都是紅的,兇道:“是呀,不如我們現在就要孩子,不去許家了。
”說着,就去扯言姝的衣服。
言姝阻止,認錯的說道:“相公,我錯了!
我再也不開這樣的玩笑了。
”
齊智骁這才放過她,在她臉上狠狠的親了一下,說道:“看你以後還敢取笑不取笑我了。
”
言姝看到齊智骁還沒有退下的紅暈,見相公如此害羞,忍不住逗他說道:“我沒有取笑相公,我是開心呢!
畢竟我隻是知道那些姿勢,從來沒有試過,我也想和相公試一試呢!
”
這樣明晃晃的暗示,是個男人就把持不住,更何況懷裡的人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媳婦兒,齊智骁呼吸瞬間都變粗了。
言姝意識到自己點火了,一下子從齊智骁的懷裡鑽出來,一旁往床下跑一邊說道:“相公,快走吧,再晚就沒有好戲看了!
”
看到媳婦兒落荒而逃的樣子,齊智骁又氣又無奈,這個小妖精,真慫,撩了之後就跑。
哼,跑了今天,跑不了明天!
齊智骁帶着言姝到許家的時候,還早,齊智文剛剛從他的院子裡出來,言姝眼神閃了閃,低頭在齊智骁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齊智骁冷聲說道:“不行,你不能去!
”
“沒事的,黑燈瞎火的,他看不出是我的,而且我也不會讓他靠近,隻是将他引到書房那邊。
這樣,那些東西我們就能夠提前得到了,更能夠提前準備,不用耽誤農事了。
最重要的是許家一定不會放過齊智文。
”
“我知道,但是就是不行!
”讓媳婦兒扮成昨晚的女子去引誘齊智文,他想想就覺得生氣。
“怎麼不行?
那銀票地契一天沒有到我們的手中,一天就不安全。
萬一許管家發現你拿的賬本丢了,為了以防不測,換了地方怎麼辦?
你難道想把那些東西便宜其他人。
再說,不是還有你,你肯定不會讓他發現是我的。
”言姝柔聲勸道。
見齊智骁皺着眉頭,急忙推了推他,說道:“快點放我下去,齊智文出來了。
”
齊智骁雖然有些不情願,不過也知道媳婦兒這個辦法一箭雙雕,後面對付齊智文,都不用他們出手了,就抱着言姝飛了下去。
言姝到了地上,故意發出聲音,引起齊智文的注意。
齊智文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到一個女子的身影,而這麼晚出來的,隻有同他有約的柔姨娘,隻是柔姨娘不在假山那裡等着他,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急忙跟了上去,卻發現她朝着前院走去,更加好奇了,她不會還約了其他的男人吧?
壓下心中的憤怒,齊智文很快發現,她居然朝着嶽父的書房走去,隻是一轉眼的功夫,居然不見了。
他四處找了找,依然沒有,很是奇怪,難道自己看錯了?
那個不是柔姨娘?
可不是柔姨娘,這院子裡就這幾個女子,那又是誰?
大半夜跑到嶽父的書房做什麼?
不管是誰了,還是趕快去找柔姨娘的好。
想到這裡,急忙朝着假山的方向走去。
而另一邊,齊智骁在許家的護院跟前轉了一下,成功的将他引到前院門口,讓護院正好看到齊智文從前院出來。
護院看清楚那是齊智文時,很是奇怪大晚上他怎麼跑到這裡來,變悄悄的跟了上去,卻不想齊智文去了假山的方向,并且看到他和一個女子抱到了一起,而且他可以确認,那女子不是大小姐。
想到姑爺居然在嶽父家偷情,那護院急忙的去叫許管家。
許管家剛和他另一個姨娘恩愛了,覺得自己的身體真是越來越不如以前了,尤其是見這姨娘假意奉承的樣子,更覺得自己沒用了,心中一股惱氣,正打算離開,就聽外面有人叫自己。
“老爺,老爺,您睡了嗎?
”
許管事聽到是自己的侍從,就穿上衣服走出來說道:“什麼事?
”
侍從急忙悄聲告訴許管家,許管家一聽,齊智文居然如此大膽,敢在自己的院中做對不起大女兒的事,怒道:“去,将夫人和小姐,以及兩個少爺都給我叫過來,帶上幾個嘴巴嚴實的。
我倒要看看,這個大膽的畜生跟誰鬼混!
”
“是,老爺!
”
侍從急忙去叫人,沒有多久,許家的人都被叫醒了。
而許氏醒來看到齊智文沒在,也沒有在意,還以為他去茅房了。
穿好衣服出來,見娘喝哥哥們都聚到前院了,不解的問道:“爹,這大晚上的做什麼呢?
怎麼把大家都叫出來了?
”
許管家看了她一眼,問道:“齊智文呢?
”
許氏不明白爹爹為何問相公,就說道:“我剛剛醒來就發現相公沒有在身邊,應該是去茅房了。
”
“呵!
去茅房,倒是希望如此。
都跟我走吧,将燈籠滅了,路上輕些,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聲。
”
衆人看了許氏一眼,許氏皺了皺眉頭,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倒是沒有反駁,跟着衆人的身後,慢慢朝着花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