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實挺無辜,作孽的是她女兒,又不是她。
我淡淡道,“劉姨,見面就不必了,你直接電話裡說吧。
”
劉娥拿着傅傑的手機,跟我說了一大堆,大意就是希望我勸勸顧時修,放過蔚藍,蔚藍承受不起這麼波瀾起伏的感情,她的心髒會受不了。
我聽完後,聲音略微探究,“劉姨,給蔚藍捐心髒的人,你知道嗎?
”
“我不知道,但是好像有人來找過她,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捐獻者的家裡人……”劉娥止住了哽咽,“藍藍那時候還小,那人說要帶她去玩,我拒絕了,然後那人送了藍藍一份禮物,和她拍了一張合照,就走了。
”
“多大年紀?
是男是女?
”我問。
“四十多吧,女的。
”劉娥問,“溫小姐,你問這些幹什麼?
能幫到藍藍嗎?
”
聽到劉娥的話,我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那個中年女人應當是陶葉陶雪的母親,她受不了思女之情,找到了蔚藍,陶葉也很可能是通過那張合照,如今認出了蔚藍。
我唯一搞不清的,就是蔚藍怎麼認出了陶葉,她應該隻見過陶母。
“劉姨,我幫不了蔚藍,”我答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女兒是心甘情願留在顧時修身邊的呢?
也許她不需要你們自以為是的幫忙。
”
“什麼?
”劉娥愣了。
我挂了電話,沒必要再多說了。
既然蔚藍現在暫時不會回A大,那我就好好放松幾天,享受生活。
增肥計劃依舊不能放棄,醫生說我以後很難懷孕,不是百分百懷不上,養好身體萬一有奇迹呢?
生了孩子我打算當單親媽媽一輩子,但是孩子沒了,我不打算因為顧時修而放棄婚姻和生孩子,沒有他,我還有父母。
就算是為我爸媽着想,也應該打起精神,積極面對未來的一切。
如果不是陶葉的電話打過來,我應該能維持一段時間的好心情。
“我問你,你要怎麼樣才能不再傷害蔚藍?
”陶葉的問題險些讓我笑了出來。
“你讓她從我眼前永遠消失不就好了?
”我正在院子裡曬太陽,躺在搖椅上吃着果幹,悠閑極了。
陶葉冷笑一聲,“可是應該消失的人不應該是你嗎?
”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大門外傳來了車輛的聲音,我起身走過去看了一眼,顧時修的車再度出現在我家門口。
他不在醫院照顧蔚藍,又來我這幹什麼?
顧時修從車上下來,看到我在門口盯着他時,他有些意外,随後朝着我走過來。
“噓。
”我做了一個手勢。
顧時修的眉頭微微一挑,眼神中雖有一絲不解,但還是沒有出聲。
我繼續問陶葉,“憑什麼該我消失?
就算我和顧時修離婚了,但是曾經我才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蔚藍不就是小三嗎?
”
聽到我的話,顧時修的眼神變了變。
他以前就讓我别把蔚藍叫做小三,現在我又當着他的面跟别人說,他肯定有些不悅。
陶葉也受不了了,她那人很奇怪,應該是把蔚藍當做陶雪,容不得别人诋毀自己親妹妹。
“溫雨棉!
你才是小三!
該死的是你!
當初要不是你嫁給了顧時修,雪兒會跳河嗎?
”陶葉激動地罵我,“現在你又針對蔚藍,故意刁難她,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你就去死吧!
去給她們償命!
”
“陶葉,我最後再說一次,我嫁給顧時修時,壓根不知道你妹妹的事!
”我盯着顧時修的臉,冷冷地回答。
陶葉氣憤地嚷嚷,“那又怎麼樣?
就算你不知道我妹妹的存在,那你感覺不到顧時修不愛你嗎?
聽說那時候他拒絕了和你結婚,是迫于他爺爺的病情,才勉強接受,如果你别那麼不要臉,你們就不用結婚,我妹妹也不會想不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