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像抱樹樁一樣抱住他
白麗娜一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雖然嘴上說說要跟白九說真相,但實際上,她也隻是說說而已。
她最後悔的就是,自已給自已挖了個坑。
當初隻是随口把劉水濤說出來讓個擋箭牌而已,誰能想到這個白九會直接跑到省城來了。
晚飯過後,她真的很想再跟着孫雅回家,但是白九在這裡,她連個理由都找不到了。
因為對方是“貴客”,晚飯的時侯劉水濤他們幾個還是請他在國營飯店裡吃的飯,男人在一起喝酒自然是免不了的。
這番招待下來,白九跟劉水濤和蕭文波等人直接稱兄道弟了。
幾個人就跟一見如故似的,喝的都很盡興。
不過酒量大的碰到酒量大的,誰也沒喝醉。
蕭文波和葉光明回店裡,白九去了西廂房,白麗娜隻能和劉水濤去了東廂房。
關上門,白麗娜站在門口沒動。
她準備看看劉水濤接下來的動作,如果他有任何非禮的行為,她保證第一時間就從這個房間裡沖出去!
管他什麼白九不白九的,露餡不露餡的,她得保證自已的安全才行!
讓她意外的是,劉水濤徑直走到了床前,伸手從被褥下面抽出幾張折疊的包裝盒,全都鋪到了地上。
然後又從床上拿了個枕頭放在前面,直接躺了下去。
看着門口一動不動的白麗娜道:“趕緊睡覺吧,明天還得早起呢。
”說完背對着床側了下身子,接着環抱雙臂閉上了眼睛。
聽着門口的白麗娜還是沒動靜,他閉着眼睛道:“我隻是看你不順眼,但我不是流氓。
”
聽他這麼說,白麗娜這才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
脫衣服自然是不可能的,她脫了鞋在床上躺下來和衣而睡。
屋子裡原本是很安靜的,隻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可是剛躺下五分鐘就聽到角落裡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白麗娜頓時有些緊張,聽着那個動靜越來越近,她緊緊盯着角落裡。
“我操!
”
劉水濤突然騰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把白麗娜吓了一跳。
“你幹什麼?
”
“有隻老鼠!
”
劉水濤說着打開了燈。
随着燈光亮起的那一刻,白麗娜恐怖的發現床尾有一隻黑色的老鼠因為受到了驚吓,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着她沖過來!
“啊!
”
白麗娜隻感覺渾身汗毛炸起,她最怕這種生物了!
就在老鼠沖過來的一瞬間,她想都沒想直接跳到了劉水濤的身上,像抱樹樁一樣死死抱住他!
劉水濤:!
!
!
“啊啊啊!
快抓住它!
”
白麗娜感覺自已的魂都要吓飛了!
劉水濤垂眸看了看懷裡吓的魂飛魄散的女人,再看了看被吓的從床上逃跑的那隻“罪魁禍首”。
他冷冷眯了眯眸子,扭頭看到床頭櫃子上的剪刀,拿過來接着随手一揚!
随着噗嗤一聲,緊接着傳來老鼠的慘叫聲。
可聽着這個聲音,白麗娜摟他的脖子摟的更緊了。
“大小姐,你是想勒死我是不是?
”
“老……老鼠……”
“死了,你沒聽見它叫嗎?
”
劉水濤生平第一次被個女人死死摟着,身L裡産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渾身燥熱。
“白麗娜,咱能不能……先下來?
”
他渾身繃的緊緊的,莫名的緊張起來。
“它真的死了?
”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要是再這樣抱着我,我可不客氣……”了!
後面的字沒說完,白麗娜已經骨碌滑了下去。
她順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一隻老鼠被剪刀直接刺穿了身L。
鮮血直流,畫面看着有些血腥。
白麗娜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看着自已跟劉水濤近在咫尺的距離,嗖的一下跑到了床上。
不過她先是把被子拎起來抖了抖,又把床的各個邊角全都抽了一遍,确定沒有老鼠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你你你……你趕緊把它給扔出去!
”
白麗娜害怕又緊緊盯着那隻掙紮的老鼠,心裡咚咚跳個不停。
她是真的害怕這個東西。
是那種恐怖到極點的害怕,隻是這樣遠遠看着,她都感覺渾身一身的雞皮疙瘩。
劉水濤看着她那慘白的小臉,知道這女人不是在開玩笑。
原本還想吓唬她一下的,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他走到老鼠前撿了起來,用剪刀挑着出了門。
“關門!
關門!
”
白麗娜生怕再跑進來一隻。
劉水濤回頭看了她一眼,接着關上了門。
白麗娜緊張的四下裡檢查了一遍,又把被子翻了好幾遍,可即使這樣她還是不敢躺下。
總感覺屋裡還有一隻似的。
劉水濤進來的時侯,白麗娜指着他道:“站住!
你你你……你洗手了嗎?
打肥皂了嗎?
”
劉水濤無語地看她一眼,不過轉身又出去了。
不一會兒便聽到院子裡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洗完手進來,劉水濤看着坐在床上緊張不安的白麗娜,在自已的位置上躺下來,這次也不背對着她了,而是側身看着她。
好笑地笑了笑:“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大小姐,也會有害怕的東西。
”
“是個女人都會害怕的好嗎?
”
“那可不一定,我姐就不害怕!
”
白麗娜冷哼一聲:“你姐那是普通女人嗎?
”
“這一點你還真說對了,我姐她确實不是普通女人。
”
這麼跟他一聊天,白麗娜的心情放松了很多。
不過她還是沒敢躺下,一邊警惕地四下裡打量,一邊問劉水濤:“劉水濤,我有一點想不明白。
”
“有什麼想不明白的?
”
“你和蕭文波他們四個,跟着蘇姐幹活,但是誰都不拿工資,你們就不怕以後蘇姐真的一分錢也不給你們嗎?
到時侯你們一旦離開收音機店或者桃花村,可就是一無所有。
你們不擔心嗎?
”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如果沒有我姐,我們四個應該都能被判十年。
就算我們跟着我姐十年沒拿到一分錢,那也是學了一身的本事,比待在監獄裡要好上很多倍。
就算到時侯我姐真的一分錢也不給我們。
十年後離開這裡,我們也餓不死。
有什麼好擔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