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對她了?
是衛霜。
聶峥臉色發緊,他為什麼會和衛霜一起在酒店?
他二話不說,将衛霜胳膊一抓,拉進了房間,砰的關上門。
衛霜被他的舉動弄得受了驚吓:“峥哥哥,你怎麼了?
”
他一字一句:“我怎麼會跟你在這裡。
”
“峥哥哥,你是不是昨晚喝酒喝得太多,斷片了?
”衛霜更是震驚,“我們一起從美國剛回國啊,準備回聶家給伯父奔喪啊,現在正在中轉的城市,你昨晚想着伯父去世,心情不大好,在酒店餐廳喝了很多,醉得很厲害……”
他臉色沉下去,抱住頭:“爸爸……我爸爸去世了?
我們一起去了美國?
”
衛霜将他扶到沙發上坐下,給他倒了杯熱茶,遞給他:“峥哥哥,你怎麼了,你可别吓唬我。
”
喝醉酒怎麼還弄得失憶了?
他将水杯扒開,眼神森森地盯着衛霜:“我頭很疼。
像是一片空白。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我會和你去美國,爸爸怎麼去世的?
”
衛霜被他吓到了,支吾:“…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七個月前,有一晚,你在西門暈倒了……第二天,伯父就把你送到了市中心的私立醫院裡,我去照顧你。
你昏睡了三天,三天後你才醒了,然後伯父送你去美國,讓我也跟着一起去了,方便照顧你。
我們在美國已經待了七個月了,前幾天,你收到家裡的電話,伯父病情加重過時了……你帶着我才回國。
”
這個空間的父親,去世了,跟現實那邊去世的時間差不多。
聶峥臉色晦暗,揉着太陽穴,久久說不出話。
雖然這一世與父親的感情不算太深,時常争吵,但又經曆喪父一回,仍是如雷擊中心髒,一時無法緩和。
好不容易才冷冷望向衛霜:“那夜在西門,究竟是我暈倒還是你打暈我的?
”
衛霜沒想到他忽然翻起了舊賬,臉色瞬間蒼白:“……什,什麼?
”
“七個月前,是你的女傭看到了我給亦恩發的短信,告訴你我要約亦恩私奔的事情,你星夜趕回了聶家,打暈了在西門的我。
是不是?
”聶峥臉色更冷。
衛霜見他完全清楚了,呆住。
她實在不明白,七個月前,峥哥哥剛醒來時怎麼不問責她,現在卻忽然質問她這件事?
七個月前,峥哥哥醒來後,忽然變了個人似的,對鐘亦恩不聞不問,更沒問過鐘亦恩在家裡怎麼樣了。
在醫院療傷結束後,便在伯父的安排下,與她一起去了美國。
這七個月,不長不短的時光裡,峥哥哥對自己和鐘亦恩的不倫情,隻字未提,對鐘亦恩也隻是普通繼子對繼母的态度,并無過多的情感。
因為這樣,她還慶幸不已,或許峥哥哥想通了吧。
哪裡想到忽然在這個時候,峥哥哥又忽然舊事重提?
“你給我說清楚!
”聶峥加重語氣,風雨欲來。
衛霜鼻子一酸,隻能咬牙道:“是!
那夜,我知道你要約那女人私奔後,從學校趕回來跟伯父說了!
然後我跑去西門,将你打暈了,又讓男傭将你送去了醫院——”
他倏的擡手捏住她脖子:“然後呢?
亦恩呢?
你們怎麼對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