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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09章 是不是你?

姜六娘發家日常 南極藍 3653 2024-11-26 11:27

  孟二氣進府後,急促吩咐道,“三爺可在府中?
立刻讓他到前院書房來!

  管家急匆匆跑到後院,将躺在院内躺椅上曬太陽的三爺喚醒。
聽到二哥找他,孟三不想動,磨蹭一會兒才到了前院,剛一進書房,他的前襟便被二哥薅住了。

  孟二低聲質問,“擄走姜留的人,是不是你找來的?

  孟三掙了幾掙,沒擺脫二哥的手,便翻眼不服不忿地道,“你發生什麼瘋,放開!

  孟二一下将他推到門上,門扇震得撲愣愣直抖,“是不是你?

  “不是!
”孟三大聲吼道。

  “啪!
”孟二擡手就給了他一個狠狠地耳光。

  “你找死!
”打人不打臉,孟三掄胳膊就要抽回去,卻被孟二的胳膊壓住,動彈不得。

  “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
”孟二惡狠狠地道,“京兆府查到劫匪是城外東山的獵戶,捕頭帶着人去了南市,還在追查弩箭的來處!
這案子是萬歲下令查的,京兆府很快就能查到主事之人……”

  “萬歲讓查的案子多了,也沒見查清幾件!
”孟三打斷二哥,見不得他這副大驚小怪的模樣。

  孟二的眼睛猛地睜大,“我就知道是你!

  “是我怎麼了?
我就是看姜二瘋子不順眼,憑什麼他就能……”

  “啪!
”孟二又是一個耳光,狠狠扇在三弟另一邊臉上,“你這是找死,還要帶上全家!
昨日父親問你,你還扯謊說不是你做的!

  “我做什麼你們都看着不順眼!
你前年除夕給姜松下毒……”孟三話還沒說完,就被二哥捂住了嘴。

  孟二陰沉沉地問,“那毒不是我下的。

  被捂住嘴的孟三說不出話,往上翻白眼表示自己的不屑——我信你個鬼!

  “那毒雖然不是我下的,但是人家做得幹淨,京兆府查到現在也查不出什麼,是人家有本事。
你沒本事就被學人家發狠!
你花了多少銀子,找的牽線人是誰?
”孟二催促道,“快說,再不說就什麼都完了!

  孟三哼哼幾聲,老老實實地道,“一千兩銀子,我讓人找的南市賣馬鞍的老丁頭,他找的誰我就不清楚了。

  “你在府裡待着,哪也不準去,一句廢話也不準說!
”孟二放開孟三,快步往外走去。

  孟二從書房出來後,疾步出府,乘轎離去。
姜寶命人暗暗跟着他,自己則跑回内院像姜二爺報事,“孟二和孟三在書房裡說了一會兒話,出來後又乘轎子走了,他的臉冷得往下掉冰渣子。

  姜二爺在屋内踱步,“孟二一定是聽說了京兆府查出劫匪的身份,想到了以前孟三尋人打斷方傳江一條腿的事,這才跑回來問是不是孟三幹的。
出來時臉色難看,是因為事情得到了證實,就是孟三幹的。
孟二會想辦法替孟三收拾爛攤子,你派人送信給裘叔,最遲今晚,孟家必有動作。

  姜寶深以為然,追問道,“二爺您說,孟三讓誰找的人,又從哪找來的這些人?
”聽鴉隐講述整個過程,姜寶等人都覺得此人步步為營,絕非普通的獵戶或山匪可比。

  姜猴兒探了半個腦袋進來,便聽自家二爺分析道,“應該是馬販子劉川,裘叔已經安排了人,今晚你也去劉家蹲守。
以免他被人滅了口。

  姜寶應聲出屋,掃了一眼姜猴兒,“你不老實躺着,瞎轉悠什麼?

  因走錯路将姑娘們帶入險境,姜猴兒被姜二爺怒罰了二十大闆,打得屁|股和大腿全是血。
姜猴兒瞪了姜寶一眼,示意他等一等,便努力挪着雙腿進屋,跪在姜二爺面前,“二爺,小的覺得孟三可能會找丁澤河。
他與丁澤河不合,這樣就沒人會懷疑他。
丁澤河他爹死了,丁澤河打算賣鋪子打算回老家,保不準他會接這活,然後卷錢跑路。

  确實有這個可能,姜二爺吩咐姜寶,“丁澤河那邊也加派人手。

  姜寶走了後,姜猴兒爬到姜二爺身邊。
他跟了二爺二十多年,知道二爺煩什麼,又怎樣會心軟,姜猴兒一句話也不說,就是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

  姜二爺被他哭煩了,“你還有臉哭!

  若不是鴉隐拼死擋着、六姑娘舍命一搏,自己不說沒臉,就是賠上十條命也無濟于事。
姜猴兒哭着道,“二爺再給小的一次機會,小的以後再犯錯,不用二爺出手,小的自己紮在茅坑裡憋死。

  這小子,死都想着惡心人。
姜二爺皺了皺眉,“滾回去養着,半月天後爬不起來,就給爺去種苜蓿!

  為了養府裡的兩匹寶貝馬,姜二爺專門在姜家莊專劃出五畝山地種苜蓿。
姜猴兒聽二爺這麼說,“哇”地一聲哭了,“二爺吓死小的了,小的以為二爺不要小的了——”

  吃得飽飽的,在東跨院溜圈消食物的姜留聽到姜猴兒哭成這樣,忍不住搖了搖小腦袋。
姜猴兒這回,是當局者迷了。
爹爹做事是比較随性,但也很長情。
爹爹發怒打了姜猴兒卻沒有趕他出府,就沒打算不用他。

  姜猴兒安心回房養傷時,南市的劉大憨和趙樹被捕快拿鐵鍊鎖去了京兆府。
倆人被帶走後,各種猜測若旋風般刮過南市。
披麻戴孝的丁澤河急了,匆匆将他爹的屍骨入殓後,将棺材放在牛車上,趕車準備出城。

  周人敬鬼神,死者為大。
按說丁澤河扶靈出城門,守城的官兵隻要打開棺蓋驗看證明裡邊有死者後,就會放行。
誰知今日守城兵卻犯了邪,硬要開蓋搜棺。

  丁澤河攢了半輩子的家當都在他爹的屍身下壓着,他哪敢讓守城兵搜棺,隻得又趕着牛車回了南市的宅子。
去而複返後,丁澤河就覺得宅子裡不對勁兒,他顧不得老父的屍首和屍首下的銀子,轉身就往外跑。

  埋伏在屋内房門後的殺手見丁澤河如此機警,顧不得這是青天白日,出屋追殺。

  丁澤河回頭一看,吓得汗毛都炸了,急忙忙開院門向外跑,迎面撞上了的京兆府捕頭,任大力。

  “追!
”任大力薅住丁澤河扔到捕快手中,提腰刀帶人去追跳上牆的家夥。
大白天翻牆的,絕對不是好人!

  誰知這家夥竟在牆上腳打滑,又跌回院中。

  已鼓起十成幹勁準備緝兇的任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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