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打緊,我可以等喂完了雞和豬,再幫你洗衣服的。
小姑,你放心,我洗衣服可幹淨了!
”白茉莉開口保證。
“那行,一會兒你來我屋子拿。
”
“哎,好!
”白茉莉一臉的興奮。
看着這個樣子的白茉莉,白瑾梨但笑不語。
有人上趕着那麼好心的要幫她洗衣服,她當然是選擇接受啊。
将髒衣服全部收好扔在一旁,等白茉莉抱着離開後,白瑾梨便脫了鞋,躺在床上開始想事情。
這一趟進城,她萌生了好多念頭和打算,是該好好琢磨一下了。
“梨子,我能進來嗎?
”外面,張氏的聲音響起。
白瑾梨瞬間就猜到了她此次前來的意圖,快速從空間裡将買回來的繡線拿出來,放在一旁的被子下面。
這才慢悠悠的開口:“大嫂啊?
進來吧,門沒關!
”
“欸!
”張氏推開門,有些拘謹的走了進來。
“梨子,上次你說喜歡我屋子裡的花,我今天早上便去折了些,給你也做了一個花擺,你看喜歡嗎?
”
白瑾梨有些費力的從床上起身,看着張氏遞過來的花瓶,頓時眼睛亮了。
不得不說,張氏真的很心靈手巧,蕙心蘭質啊。
明明就是幾支野花,一個破罐子。
但是在她的布置下,那插了花的罐子竟然該死的好看。
“好看,我很喜歡,大嫂,你幫我擺放在桌子上吧。
”
“好。
”張氏松了一口氣,将花擺了過去。
屋子裡明明隻是多了一個花擺而已,白瑾梨瞬間卻覺得她的屋子明媚暢快了很多。
“大嫂,坐,你是來問我繡線的事情吧?
”
“梨……梨子,你若是沒有買到的話,也不要緊的。
”張氏生怕白瑾梨發火一樣,連忙開口。
“大嫂,你幹嘛這麼怕我?
繡線我幫你買了,你看看。
”白瑾梨從被窩裡拿出她買回來的繡線遞了過去。
張氏接過來打開,看到了繡線的顔色和質地後,瞬間很驚喜。
這繡線看着質量很好啊,一看就是用了心挑選的。
“梨子,謝謝你。
”張氏的道謝很誠懇。
“不客氣。
對了,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
大嫂,我去買繡線的時候,那家繡紡的掌櫃很喜歡你的繡工。
說若是你願意,以後可以将你的繡品賣到她那邊,價格按照市場價走。
”
“真……真的?
”張氏臉上抑制不住的激動。
“我騙你幹什麼?
你若是願意,就好好繡,等下次我去縣裡的時候幫你帶去賣了。
”
“梨子,謝謝你!
”張氏說着,竟然要給白瑾梨跪下。
還好白瑾梨眼疾手快,将她扶住了。
“大嫂,你這是什麼意思?
折煞我嗎?
”
“不是的,我隻是真的很感謝你。
最近你幫我們的太多了。
”張氏說的很誠懇。
不管是她的事情,還是白墨的事情,白瑾梨這個小姑子都幫忙了。
“行了,多大點兒事。
以前是我不懂事,比較驕縱,做了很多傷害你跟白夢白墨他們的事情,今後我會克制我自己的。
”
“梨子,你……真的沒事吧?
”張氏一臉的惶恐。
這個小姑子,怕是真的中邪了吧?
以前那麼多年裡,打罵欺負白夢和白墨是常事。
對她大哥看不上,對她也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動不動就像對待下人一樣呵斥她,懲罰她。
跟着李婆子一唱一和的将家裡所有人都欺負了一個遍。
如今竟然在她面前說自己錯了?
以後會改?
這不會又是什麼新的整人手段吧?
“我能有什麼事?
咋地,大嫂,你是覺得我沒事經常欺負你們比較爽快是不?
”白瑾梨也有些氣惱了。
“不是不是,我覺得梨子你現在就很好,特别好。
”張氏連忙搖頭。
若是白瑾梨以後都能像現在這樣那就太好了。
她簡直求之不得。
“嗯哼,那不就得了?
這些是買繡線剩餘的錢,給你。
”
“不用了,梨子,你拿着買點兒東西吃吧。
”張氏擺手。
她的錢給出去,就沒想着收回。
畢竟找小姑子辦事,總得付出點代價。
“跑路費我已經扣下了,剩餘的你拿着!
若是再推辭,我就把這些事情全部告訴我娘了!
”
“好好,我拿着。
”張氏連忙接過錢,又是對着白瑾梨一頓道謝。
“好了,大嫂,你回去吧,我要睡覺了。
”
“嗯嗯,梨子,那你睡吧,我就先走了。
”張氏将繡線揣好,這才輕聲輕步的退了出去。
“人啊,真是奇怪死了。
”白瑾梨嘀咕完,拉上被子将自己蓋好,沒多久就睡着了。
屋子外,目睹了這一切的林沉淵眉頭皺的更深了。
現在的白瑾梨,肯定跟上一世的白瑾梨不是一個人,他敢發誓。
一個人即便是再怎麼僞裝,也不能改變的如此徹底把?
前幾日他跟白墨聊天,聽着白墨說起以前的白瑾梨,跟前世的她一摸一樣,壞的讓人厭惡。
可是自從那天被他踹了一腳後,就突然變的不一樣了?
難不成,白瑾梨也重生了?
不行,他得去試探一下。
想到這裡,林沉淵不動聲色的進了屋,盯着白瑾梨良久,随後開口喚醒了她。
“白瑾梨,醒醒!
”
“你有毛病吧?
别以為你長得帥就可以随便打擾人睡覺,很欠揍的懂嗎?
”
白瑾梨一睜眼就看到了林沉淵那張剛毅俊美的臉,那強大的起床氣也折了半。
這若是個醜八怪敢這麼打擾她睡覺,分分鐘被她一拳揍出去了。
“你不是白瑾梨!
”林沉淵漆黑看不到底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視線中帶着凜厲的壓迫。
“你腦子不好使了吧?
我不是白瑾梨難不成你是?
”
白瑾梨被他視線盯得十分慌亂,甚至小心髒不受控制的快了幾分。
這該死的男人,長得好看,聲音犯規也就罷了,竟然還有這麼強大的氣場。
還好她不是一般人,否則早被林沉淵這貨吓得心肌梗塞,瑟瑟發抖了。
“碧水謠,蘇嶺坡,武成候!
”
“啥?
什麼東西?
”聽着林沉淵吐出來的幾個詞語,白瑾梨一臉懵逼。
這貨在說什麼?
明明每一個字都聽得懂,連起來卻完全不明白。
看着白瑾梨不似作假的反應,林沉淵心中有了結果。
看來,白瑾梨并不是重生的。
他說的那些,都是與白瑾梨日後密切有關的,若她是重生的,不可能不記得這些。
“你到底是誰?
”
想到這裡,林沉淵的眸子中寒光乍現,眼底湧起一絲殺意,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咳咳,我特麼是你大爺。
”
白瑾梨簡直要被這個神經病氣死了,恨恨的瞪了過去,右手捏了一根銀針就往林沉淵的脖子刺去。
林沉淵放開遏制住她脖子的手,眼疾手快的将她的手握在半空,身子也從原本的站在床旁變成了跨坐在白瑾梨身上。
沒辦法,實在是白瑾梨體積太大,站在床旁完全壓制不住她。
“你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
“你有病吧?
明明是你這個神經病男人想幹什麼?
我好心好意救了你的命,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竟然還想掐死我?
”白瑾梨生氣的說完,使勁兒的掙紮着。
“你什麼時候會的醫術?
”林沉淵眯着眼睛問。
“關你屁事,趕緊給老娘下來,不然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白瑾梨表情也冷了下來。
“哦?
你倒是想怎麼對我不客氣,恩?
”林沉淵卻是突然露出一個輕笑。
那笑容出現在他清冷俊逸的臉上分外的勾魂奪魄,看的白瑾梨忍不住呼吸一滞。
喵了個咪的,第一次發現這該死的男人,真是要命的勾人。
“當然是……這樣啊!
”白瑾梨趁着跟他對峙的時候快速伸出另一隻手揮灑過去。
那手裡攥着的可是她剛剛配置好的能麻痹神經和軀體的藥。
等林沉淵察覺過來将她手中的藥粉打落時,已經吸入了不少,瞬間感覺全身無力起來。
白瑾梨瞅準時機動了動身子,将林沉淵壓在床上,她則撐着胳膊直面看着林沉淵,欺身而上,笑的一臉猥瑣。
“呵呵,林沉淵,你猜接下來我會怎麼收拾你,恩?
”
“白瑾梨,收起你肮髒的心思,不然别怪我不客氣。
”
看着這個樣子的白瑾梨,林沉淵腦海裡閃過一些畫面,瞬間周身氣壓低的駭人,一雙眸子仿佛能噴火,眼底的隐忍和抗拒化成一道道冰刃,朝着白瑾梨飛去。
“呵?
不客氣?
來啊,我好怕呢!
”
白瑾梨冷哼一聲,伸手拉開了林沉淵胸前的衣服帶子,又将自己肥肥的右手一點點的爬到了他的臉上。
輕輕的拍了兩下之後,白瑾梨一邊輕笑一邊繼續将手往下滑。
“沒想到,你的皮膚還挺好呢,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胸肌和六塊腹肌~”
“!
!
!
”感覺到白瑾梨的手落在他身上,竟然沒有了前世的那種惡心和厭惡,林沉淵的眼底更是起了一層看不透的迷霧。
在看她此刻的表情。
明明是同一張臉,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面前的她俏皮中帶着一絲得意,眼底有獨特的高冷和孤傲。
甚至還帶着明顯的不服輸和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