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巅賢被雨點般的拳頭打的渾身都疼,也使了狠勁兒,硬生生的将李貝拽翻在了地上。
“好啊,我以為是誰啊,原來是你這麼個黑丫頭,竟然敢偷襲小爺,看小爺我怎麼收拾你。
”
楊巅賢從生下來到現在,第一次被人當沙包一樣打,心中也是很氣。
終于看到了李貝的那張臉後,頓時開口嘲諷了她兩句,伸手想去制服住李貝的胳膊。
李貝是個不服輸的性子,看到楊巅賢這麼說她,還将她掀翻在了地上,也是來了氣,可勁兒的跟他對打起來。
“小白臉,跟個女人一樣,還想收拾我?
做夢,看拳!
”
于是,兩個人就這麼倒在地上一邊翻滾一邊對打,毫無形象。
白夢在廠間忙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到李貝回來,擔心她是迷了路或者出了啥事,就走出來找她。
結果剛從廠間一出來,就看到了不遠處滾在地上的兩人,她臉色微變,連忙開口喊道。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楊巅賢,李貝,住手!
”
“白夢,你來了,快看,這裡有個瘋女人!
”
“夢姐,你來了,這裡有個小偷!
”
兩個人聽到白夢的聲音後,都轉頭去看白夢,幾乎同時開口。
“你們先住手,起來吧。
”白夢走過去,将兩個人分開,随後将李貝拉起來,幫她拍着身上的土。
“你怎麼幫那個瘋女人!
白夢,我們好歹也是一個學堂出來的!
”看到白夢的舉動,楊巅賢有些不服。
“你都多大人了,欺負一個小丫頭,難不成我還要幫你?
”白夢看了楊巅賢一眼,有些無奈。
聞言,李貝先是得意的朝着楊巅賢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随後又反駁道。
“夢姐,我不是小丫頭,我已經過了八歲的生辰,現在正式九歲,虛歲十歲了。
”
按照标準來說,九歲的姑娘應該身高是一米三八,而李貝差不多有一米五三了。
“我哪裡欺負她了?
明明是她跟個瘋丫頭一樣,莫名其妙的跑出來打我!
”
楊巅賢聽說眼前的李貝才九歲,頓時震驚的看着她問道。
“你竟然才九歲?
那你竟然這麼大力氣。
”
“哼!
我一拳能錘爆你的頭。
”李貝對着楊巅賢舉了舉拳頭,冷哼一聲。
“楊公子,你怎麼來了?
”
“我跟我爹一起來的,我爹現在在你家跟你小姑談生意呢,我過來看看,哪知她會突然冒出來偷襲我。
”
“我……我以為你是個小偷,誰讓你偷偷摸摸的站在表姑家門口的,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
“小爺我哪裡長的不像一個好人了?
小丫頭,你莫不是皮癢了。
”楊巅賢氣呼呼的開口。
“你才皮癢了,像你這種文弱如雞的男人,我一口氣能打八個!
”李貝哼道。
“你竟然說小爺我文弱如雞,小丫頭,信不信小爺教你重新做人!
”
“來啊,誰怕誰!
”
“……”白夢。
這兩個人是命裡相克吧?
一見面就吵架,簡直了。
“楊公子,我小姑讓你過來幹什麼?
”白夢不得已開口岔開話題。
“哦,你不說我差點兒忘了,我是過來找二胖跟白墨的,他們人呢?
”
“在那邊廠間忙着呢,你過去吧。
”
“哼,小丫頭,下回别讓小爺我碰到你。
”楊巅賢冷哼一聲,拍了拍身上的土,擡腳往廠間裡走去。
“夢姐,咱們也過去吧,我看那家夥不像啥好人,若是那家夥敢搗亂,我就打他。
”李貝也急匆匆的要過去。
“不急,我先帶你回老宅去梳洗一下吧。
”白夢安撫的說完,牽着她的手往老宅走去。
到了老宅,看着鏡子裡發絲淩亂,身上都是泥土的自己,李貝又是默默的給楊巅賢記了一筆。
哼,該死的男人,真是沒風度,一點兒都不知道讓着她。
也罷,這個人最好期待下次别落到她手中了,否則她一定要報今日之仇。
楊大善人跟白瑾梨談的無比就是果脯生意的最近情況,他說他願意投資白瑾梨,讓白瑾梨将零食鋪子的分店開到秦城以及更多的地方。
這當然包括各個地方的選址,前期店鋪的裝修和投入等等。
作為回報,白瑾梨在他的幫助下若是開了很多分店,就要将收益的百分之二十給他。
兩個人經過一番交涉之後,白瑾梨同意楊大善人的投資入股,但是也将受益的分紅成功談到了百分之十一。
這件事情談完之後,楊大善人便試探的問起了林沉淵的消息。
白瑾梨自然知道他肯上門就是奔着林沉淵來的,卻也沒有說破,隻是很正直的告訴他,林沉淵不在家。
的确,距離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她見到林沉淵的時間也越來越少。
真不知道那家夥整天都在忙些什麼。
這不,舅舅跟舅媽上門來都沒有見到他本人。
“那真是遺憾。
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
白姑娘,之前是我的錯,我知道你跟我家賢兒是好朋友,以後還麻煩你多擔待他。
”
楊大善人說完,還從馬車裡搬出一大堆的禮物聊表心意。
“楊大善人客氣了,慢走。
”
送走了楊大善人,白瑾梨這才出發去了老宅那邊。
老宅裡,張俞歌的房屋改造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看到白瑾梨出現,還喊住她跟她談論了一些問題。
等問題讨論結束,張俞歌又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房屋改造中。
白瑾梨則去了廠間,聽說了楊巅賢跟李貝打架的事情,将兩個人分别訓了一頓。
晚上張氏回家的時候告訴白瑾梨,說是林沉淵派人給她傳了話,這幾天他有其他要事在忙,暫時先不回家了。
白瑾梨點頭,倒也沒說什麼。
如此正好,李貝跟她睡在一個屋裡,其他人照舊。
兩天後,聽說官府的人将當初去沈青翰家偷銀子的小偷給抓住了。
原本,官府的人查探到那個人的消息後,那個人已經不知道藏身到什麼地方了。
後來官府的人還是聽從了沈青翰的建議,給他設置了一個圈套,最終成功的将他抓獲。
小偷是隔壁村子裡的人,平日裡就遊手好閑,喜歡幹點兒偷雞摸狗的事情。
這一次也是無意間聽說石頭村有戶人家家裡發大财了,正好家裡也沒什麼人,他就動了心思去盜竊。
去了之後就發現,這七百兩得來的完全不費功夫,他得意極了。
先去附近的鎮子上大吃大喝了一頓,随後就進了賭坊,輸了一大半。
後來聽到風聲,說是官府在調查這事,就收拾了東西忙着跑路,結果途中中了圈套,被抓進了大牢。
人是抓到了,七百兩的銀子卻隻追回了二百兩,其他的都被那個小偷給揮霍輸掉了。
徐氏聽到這個消息後又是肺疼了好幾天,哭着求着讓官府的人做主,幫她将銀子追過來。
錢都花掉了,那小偷家又窮的揭不起鍋了,哪裡還得了銀子。
最終官府的人便将那戶的房子跟地全部折了,将折來的銀子給到了徐氏手中。
至于那個小偷,則被關在了大牢裡,聽說,要關好多年。
徐氏的傷雖然好了,心卻依然抽痛,天天心情都不好。
沈青翰安慰了她幾次,總算讓她不再惦記這件事情了。
轉眼間,便到了八月十七日。
在張俞歌的萬般努力刻苦勤奮下,老宅的翻修竣工了。
白瑾梨前去看了成果,表示很滿意。
别說白瑾梨了,就連張俞歌自己看到這個新出來的房屋,也滿意的不得了。
這簡直就是建造史上一次偉大的改革創新啊。
看看那房子,寬敞明亮,布局簡潔小清新,幹淨整潔,讓人耳目一新。
看看那洗漱間,原本還以為無法實現,如今卻是真真實實的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李婆子跟白老爺子也被挖過來看新房子,兩個人看完之後,啧啧稱奇。
這地面光滑明亮的,他們都有點兒不敢踩了。
而且屋子裡的通風也很好,窗戶都是雕花玻璃的,看着明亮大氣。
還有大廳裡專門擺放的飯桌,定做的軟軟的沙發,舒适的地毯等等。
“閨女啊,這個地方當真是洗漱間?
這也太幹淨整潔了吧?
”李婆子聽着白瑾梨給她介紹的地方,有點兒不敢想象。
“是的,娘,要不,咱們今晚就住在這邊好了?
”
“那可不行。
梨子,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怎麼能住在這裡呢,當然是回家住啊。
”
“老婆子,梨子是不是有些緊張?
”白老爺子問道。
“梨子,莫要緊張,雖然是第一次成親,但也沒有什麼的。
反正你成了親,還是在咱們家,該怎麼樣還怎麼樣。
”
“我……”
說起來,林沉淵這些天一直沒有露面,除了剛開始讓張氏幫他帶話之外,其他的時間,每天都會給白瑾梨寫一封信。
而白瑾梨今天收到的信上内容便是讓她早點兒休息,等着明天過來娶她。
緊張嗎?
當然緊張。
不僅如此,這麼幾天沒有見到林沉淵,她不得不說,其實還是有點兒想他的。
“小姑小姑,你在嗎?
我娘回來了,讓你回去試試嫁衣呢。
”就在這時,白墨跑了進來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