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好的。
林沉淵,你們怎麼會突然趕過來?
”
一想到方才的驚險瞬間,白瑾梨不由有些後怕。
“我們早就發現這一次的動亂中禹州城内有一些不明勢力在流竄,便暗中派了人打探。
”
“那火油?
”白瑾梨繼續看着他。
“禹州城的連陰雨下了這麼久,火油那種違禁品他們如何能輕易弄來?
”
“你的意思是,你們故意的?
”
“嗯。
”
原來,林沉淵等人早就發現有這麼一夥人在暗中搞事情。
隻不過之前的時候這些人隐藏的比較深,他們暫時無法拔除出來。
于是,他們表面上裝的什麼都不知道,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救災解決河提的問題上面。
當那些人暗中走了渠道想要購買大量的火油時,暗中調查這些事情的人便将這一點告知了闫肅等人,随後給了他們一批有問題的火油,等着将他們一網打盡。
若不是今天早上他們那邊又出現了一些事情,也不會等待方北街的情況發生了這麼久才趕回來。
至于他們那邊發生的事情,應該就是這些故意作亂之人搞出來的。
聽着林沉淵簡單的說完這些之後,白瑾梨忍不住開口:“這些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竟然如此嚣張?
”
直到現在,她還記得那個壞人的眼神,滲人的很。
而且她感覺的出來,那個人心計深遠,手段跟能耐都非比常人,又自傲偏執。
否則也不會趁着禹州城動亂暗戳戳的搞出來這麼多事情。
“還不知道,闫肅他們去調查了。
”
“嗯嗯。
對了,我之前讓二火守在方北街包圍圈外面的,他失蹤了。
”
一想到受傷的大火,失蹤的二火,白瑾梨不由有些擔心。
“娘子放心,我已經讓追風派人去找他了,不會有事的。
”
“好,一旦有了消息,及時告訴我。
”
“娘子,這麼久沒見,你竟然當着我的面去關心兩個外人!
”林沉淵的眼底帶着一絲幽怨。
“哼!
誰讓你不管我自己跑掉的。
”白瑾梨冷哼。
“娘子,禹州到底有多麼危險,你此刻也看到了。
”林沉淵無奈的歎氣。
他就是知道禹州的情況十分危急,不想讓白瑾梨跟他一起陷入到這種環境當中,才故意不帶她的。
今天當他遠遠看到白瑾梨要被那人欺負的時候,他整顆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他簡直不敢想象,若是他沒有及時出現,那把匕首紮進了白瑾梨身上的話,他會如何?
“哼!
”
知道林沉淵是擔心她才如此這樣的,白瑾梨也不再跟他争辯,隻是将頭扭到了一邊。
“娘子,為夫錯了。
聽說這裡的瘟疫已經被遏制住了,我家娘子可真是厲害。
”
“那當然!
禹州情況如何了?
”
“河堤暫時歸于平穩,劉大人還在那邊盯着,災民也都暫時安置妥當,禹州知府還被關在大牢裡。
”
經過這些日子的統計,此次禹州災情差不多造成了下屬十一個縣被淹,田地全部被毀,近六千無辜百姓死于這場災難。
至于無家可歸的流民數量,那更是數以萬計。
雖說現在情況得到了遏制,但是這些難民要如何安置,仍然是個頭大的問題。
他們的施粥隻能确保這些百姓的暫時口糧,以後呢?
因為這些事情幾個朝廷命官愁的都開始脫發了。
聊了一會兒後,林沉淵便去了前廳商議事情,白瑾梨又吞服了一顆藥丸,變回了溫潤的男音。
前廳中,闫肅,楚墨,秦轲以及省城的各個官員正在讨論着最近的情況。
如今距離發生災情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大半個月,是該寫一封折子回去将這裡的情況給陛下彙報一番了。
至于寫折子的人,便定成了秦轲。
秦轲看了看在場的人,也沒推辭,融合着所有的事情,還有方才他們讨論的那些,提着筆全部寫在紙上。
寫完後,他将折子遞給闫肅楚墨等人查看,又開口吩咐其他官員退了出去。
“林兄,你過來了,看看這個東西。
”
看着林沉淵跨了進來,秦轲将一張畫了奇怪圖案的紙張遞到了他的面前。
接過圖紙看了一眼,林沉淵開口:“不認識,應該不是來自大齊國的。
”
“這東西從哪裡來的?
”
“牢中那些人的身上都有這個标志,問他們怎麼都不肯多說。
”
“我去看看。
”楚墨起身往外面走去。
他來自軍中,軍中那些招呼犯人的手段多的很,他就不相信撬不開那些人的嘴。
“可以派人去搜一下那個死掉的人。
”林沉淵開口建議道。
“嗯,已經派人去了。
”此刻的闫肅已經恢複了原本的樣子。
他們聊了沒多久,就看到一個侍衛急匆匆的跑進來彙報。
“不好了,各位大人,那個死人他他他……他不見了。
”
“不見了?
過去看看。
”
幾個人跟在那侍衛的身後到了停放那人的地方,卻發現除了地上的一些血迹,什麼都沒有了。
“看守他的人呢?
”
“回大人,其他兄弟們都在前面外面忙碌,因為他之前已經死了,所以兄弟們将他擡着放在這裡之後,便離開了,誰知他……”
“怎麼?
你莫不是想告訴我,這個人詐屍,自己跑了?
”闫肅眼中帶着幾絲笑意開口問道。
“闫世子贖罪,是再下看管不當。
”
“他應該是沒死,跑了,派人去禹州城四處查看,務必将他捉回來。
”
看着周圍那些細微的掙紮痕迹,還有腳印和開着的窗戶,林沉淵面色冷凝起來。
他明明将匕首送到了那人的心髒之處,怎麼一轉眼功夫那人就跑掉了?
難不成,那個人的身體構造跟常人不同,之前隻是假死?
一想到這些,林沉淵快速跟他們告别,重新朝着白瑾梨的帳篷奔去。
索性,情況沒有像他想的那麼糟糕。
白瑾梨化身的陸仁甲此刻正在幫病患們檢查身體,并沒有危險。
不過想到了那個奇怪的人後,林沉淵始終放不下心來。
“陸大夫。
”
“怎麼了?
”看着林沉淵去而複返,白瑾梨不由朝着他走了過來。
“那個人跑了。
”
“你說的是誰?
之前想殺我的那個人?
”
“嗯。
”
“他不是死了嗎?
”白瑾梨面帶驚訝。
“負責看守的人說他的屍體不見了,我在那個屋子裡發現了掙紮逃跑的痕迹。
”
“難不成,他的心髒是偏的?
之前是假死?
林沉淵,帶我過去看看。
”
白瑾梨的面色也變的凝重起來。
那個人看着十分危險,若是任由他跑掉,隻怕是個不小的隐患。
“嗯,好。
”
林沉淵帶着白瑾梨到達那個屋子的時候,白瑾梨打量了一下屋子的布局跟構造,随後将地上那些依然沒有凝固的血液采集了下來。
“那個人受了重傷,應該跑不遠的。
”
“嗯,我讓人将他的樣子畫下來,全城通緝。
”林沉淵點頭。
如今整個禹州都在他們的掌控之内,他不相信那個受了重傷的人能跑到哪裡去。
“他會易容之術,恐怕不會輕易的暴露自己。
”
“沒關系,受了重傷的人,總是要去尋找機會自救的,我會讓人守好各個藥鋪醫館,嚴查受傷之人。
”
“嗯,這裡也應該派人巡查一下,防止他潛伏在瘟疫人群當中。
”白瑾梨開口。
那個人看着就不似常人,萬一他就隐藏在周圍呢。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嘛,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嗯,我去吩咐。
那個人還沒有抓到之前,你千萬小心,這些日子我會在你身邊的。
”
“知道了,放心吧。
”白瑾梨點頭。
跟着林沉淵一起走了出去,林沉淵去吩咐人嚴查失蹤之人了,白瑾梨則借着去解手的功夫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
“小黑,出來!
”
“叽,叽叽!
”聽到她的召喚聲後,系統空間中的那隻鳥飛了出來。
“幫我去搜尋一個人。
”将染了血迹的帕子遞到半空中。
那隻長相尋常的鳥兒頓時飛到帕子面前嗅了兩口,随後又是吱吱了兩聲,拍着翅膀飛走了。
那個人詐屍跑了又能如何?
她有系統大佬贈送的黑科技尋人密器,還怕找不到他?
吩咐完後,白瑾梨又去了病患區繼續幫他們檢查身體。
“喂,師叔的徒弟,等這次瘟疫結束了,你跟我們一起回神醫谷吧。
”半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喂,跟你說話呢,陸仁甲!
”看到白瑾梨不理會她,半夏又喊了一聲。
“原來半夏姑娘是在喊我?
什麼事情?
”白瑾梨回頭看了她一眼。
“你這個人是不是耳朵有問題?
真不知道師叔怎麼會收你這樣脾氣怪異的徒弟。
”半夏忍不住抱怨道。
師叔?
脾氣怪異?
喲嚯,聽起來有些兒好玩呢。
“我說,等這次瘟疫結束,你跟我們一起回神醫谷吧。
”
“神醫谷?
不去。
”白瑾梨搖頭拒絕。
等忙完了這一次的事情,她自然是要跟着林沉淵一起回家的。
去勞什子神醫谷做什麼。
話說都過去這麼些天了,也不知道她娘是有多麼的想她。
反正,她是有些想念李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