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面,一棵大樹旁邊站着一個身着白色衣袍,氣度不凡的男人。
那男人手持一把折扇,此刻正用折扇輕輕的拍打在自己的手心,臉上帶着興味。
“世子爺,您這是?
”他身後的男子不由開口問道。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
嚴一,你不覺得這句話還挺好玩的嗎?
”白衣男子勾唇輕笑。
那氣度,配上他淡淡的笑容,當真是好看極了。
“世子爺,難不成你對那個醜八怪感興趣了?
”嚴一一臉震驚。
“不行啊,您這次出來可是有任務的,可耽擱不得。
”
“誰說本世子對她有意思了?
我就是覺得吧,這麼偏遠的小村落裡一個如此醜陋的人竟然也能說出這般話語,實在是有趣。
至于她?
那模樣連家裡做粗活的丫鬟都不如,你覺得本世子看得上她?
”闫肅不屑的輕笑一聲,繼續說道。
“至于任務,你按照之前的辦法去打聽打聽。
順便在縣裡幫我買個宅子。
我倒想看看三個月後有什麼好玩的,反正小嬸娘也丢失那麼多年了,不急着一時半夥兒的。
”
“是,世子爺。
”嚴一點頭。
“以後,叫我少爺,懂?
”
“是,少爺。
”
“對了,嚴二之前不是說這臨縣附近有山匪嗎?
正好,本世子要趁着在這裡的三個月将那些山匪全部收拾了。
”說道這裡,闫肅的臉上閃過一絲冷冽。
“少爺,山匪的具體位置還沒有确定啊?
”
“那就去查,附近的村子,山林,官府,都去問。
”
“是。
”
“行了,回去吧。
”
——
屋子裡,白瑾梨跟李婆子說了幾句話後,李婆子便睡午覺了。
她出了李婆子的屋子,突然想起了林沉淵那個大活人。
對哦,好歹林沉淵背她過來的,雖然過程不美好,但總歸還是要感謝一下的吧?
而且沒記錯的話,她們吃飯的時候好像忘記林沉淵這号人了?
想到這裡,白瑾梨快步朝着柴房走去。
推開門,破亂不堪的柴房被收拾的十分幹淨,簡陋的床鋪平平整整,沒有一絲皺褶。
屋子裡沒有人。
“這家夥,不會是身體恢複了,所以跑路了吧?
”
白瑾梨嘀咕了一句,關上門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躺在床上,白瑾梨卻是睡不着了,翻來覆去,最後索性閃身進了空間。
空間裡,她的那一套醫療器械嶄新無比,什麼東西都有。
她搗鼓了一會兒藥材,配了一些簡單的藥粉和解毒丸,然後打算在空間裡轉轉。
這一轉,頓時發現了異常。
好像空間比之前的大了?
空地面積比以前大了不說,竟然還多了一口井?
她嘗試着打了一桶水上來,用瓢舀了一口水喝了,瞬間有些興奮。
這水的味道很甘甜解渴啊,喝了之後感覺身子都輕了幾分。
确認過眼神,是純淨的好水,以後可以多喝一喝。
逛了一圈之後,白瑾梨捉摸着,等下次去縣裡的時候一定要買點兒種子什麼的,在這空間的空地裡種一些花和菜。
下次去山裡的時候,多轉轉,若是發現了什麼珍貴的藥材,也挖來往空間裡種一些。
現在,就差那個放了好多物資的屋子了。
那可是她的心血啊。
若是那屋子能打開該有多好?
正想着,白瑾梨也就順手嘗試着去開門,結果……門竟然真的被她打開了!
诶………
猝然不及的驚喜啊有木有!
白瑾梨強忍住想要蹦蹦跳跳來慶祝自己終于進了屋子的想法,打算找點兒需要用的東西出來。
哪知,剛進門就看到了一箱康師傅紅燒牛肉面。
她便抱起來打量,順口嘀咕着。
“咦,我什麼時候還在我的小别墅裡存了這個?
我怎麼不知道?
”
剛說完,她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推了出去,門嗖的一下關上了。
抱着一箱康師傅紅燒牛肉面的白瑾梨站在門口一臉懵逼,随後無比淩亂。
随後再次嘗試開門,卻發現怎麼都打不開了。
這是……什麼情況?
将那箱康師傅紅燒牛肉面抱着放在醫療器械旁邊,白瑾梨連續感歎了三聲之後,便從空間裡閃了出來。
索性睡不着,她就出了自己的房門,将白夢,白墨和白茉莉全部喊了過來。
“小姑,你叫我們有啥事?
我這還忙着呢,奶奶還讓我喂豬喂雞呢。
”白茉莉一臉的不情願。
“既然你有事,那你去忙吧。
白夢,白墨,你們兩一會兒幫我去把藥曬了,等回頭藥賣了錢,分你們一些當零花錢。
”白瑾梨笑眯眯的開口。
“分錢?
誰相信啊。
再說了,小姑你真的認識藥?
确定不是又想折騰人了?
誰要曬誰曬,反正我不幹。
”白茉莉說完,拍拍屁股走人了。
“随她咯,白夢,白墨,你們兩個有意見嗎?
”
“沒有沒有。
”兩個人連忙搖頭。
“那行,一會兒按照我說的方法分類将藥曬了。
等過幾天去鎮子上,賣了換錢。
”
“小姑,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白夢眨巴着清澈的雙眼望着她。
“問吧。
”
“為什麼非要将草藥曬了啊?
我記得好像聽爺爺還是誰說起過,隔壁村子也有人賣草藥換錢,但都是剛采下來的。
咱們要是把草藥曬壞了,還能賣嗎?
”
“能!
不僅能賣錢,還能比他們賣的多,相信我。
”白瑾梨十分肯定的說。
“嗯嗯,相信的。
”白夢趕緊點頭。
“行了,你們去忙吧。
”
“好的,小姑。
”兩個人連忙點頭,随後認真的聽着白瑾梨的話,将那些草藥分類開來,按要求晾曬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白瑾梨大多時間都在家裡養傷。
用了她自己的藥之後,她的傷好的很多,腦門上的紗布已經拆掉了,露出光潔的額頭。
身上的傷口也都沒有了。
奇怪的是,她總覺得自己放在一旁的藥不是離奇失蹤,就是突然少了很多。
她也曾故意設置過幾回陷阱,但都沒有抓到過人。
而後又忍不住在想,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蛇肉已經吃完了,最近家裡的飯又恢複到了以前的水平。
白瑾梨每天依然雷打不動的有兩個雞蛋,算是一點兒額外的安慰。
而且,讓她十分惱火的是,那個林沉淵,竟然又回來了!
回來了也就罷了,偏偏還要賴着不走,說是要讓她負責任!
什麼鬼的?
明明當初這男人很嫌棄她的啊,怎麼現在突然就不走了?
相比林沉淵看上她這個理由,白瑾梨更相信他是有所圖謀,心懷鬼胎才留下的。
索性也趕不走,白瑾梨也就懶得搭理他,放任自流了。
誰知,這家夥對着她的時候冷的過分,甚至有時候那眼神冰涼冷凜,就像要弄死她似的。
但是對白夢和白墨,卻是出奇的友好。
也沒有相處幾天,白墨就十分親熱的前後圍着他喊小哥哥,那架勢,那樣子,她看了都嫉妒。
比如現在……
“小哥哥,你聽說了沒?
前幾天欺負我的李蠻蠻今天走路的時候摔倒了,大門牙都磕掉了,哈哈哈,可醜了。
”
“嗯。
”林沉淵淡笑着看他。
“而且啊,聽說李蠻蠻的娘那天跟我小姑打完賭之後回家就後悔了。
說她明明被打的那麼慘,都沒有報仇,就被我小姑給騙回去了。
後來啊,又聽說李蠻蠻的娘回去之後不知道因為啥被她相公收拾了一頓,老慘了。
小哥哥,你說,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惡有惡報啊?
”白墨仰頭看着林沉淵。
他一直覺得,這個哥哥長的很好看,很有氣質,隻是一開始不敢跟他多說話而已。
現在才發現,這個哥哥其實人很好的,也懂得很多,時不時還會教他寫字讀句子,真是好人。
“惡有惡報?
大概吧。
”林沉淵目光中帶着一絲難見的迷茫。
若真是惡有惡報的話,那白瑾梨又當如何?
相處的越久,他的心情越是複雜。
難道他的重生真的改變了一些東西?
比如白瑾梨的性子和為人?
可是,他這幾天按照記憶去找了些人,辦了幾件事情,完全跟上一世重合啊。
若是按照這個節奏走,那麼白瑾梨還會不會跟上一世一樣,成為他人生中的絆腳石?
不行,他這一世的任務很多,背負的也很重,不能出任何纰漏。
白瑾梨這個隐形的災難,他必須盯好了。
一旦有了不好的苗頭,他就立刻動手解決了她。
“白墨,你跟林沉淵那個冷面男人嘀咕什麼呢?
不知道老姑我明天要去縣裡了嘛?
草藥給我裝好了?
你就在那偷懶,是不是皮癢了?
”
看着白墨跟林沉淵又在一旁竊竊私語,剛剛鍛煉完身體回來的白瑾梨忍不住喊了起來。
“小……小姑,都收拾好了,就在這邊放着,你過來看看吧。
”白墨立刻站直了身子,認真的回答。
“嗯哼,算你勤快。
”白瑾梨悶哼一聲,摸了摸頭上的汗。
這幾天,她已經開始按照之前制定的計劃減肥了。
管住嘴,邁開腿,外加她配置的減肥藥,三管齊下,忙碌又累人。
“小姑,我怎麼覺得你最近好像瘦一些了?
”擡頭看了白瑾梨一眼,白墨忍不住開口。
“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