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美,我很喜歡!
”
白瑾梨愣了一下之後,從林沉淵的背上跳下來,她的臉上帶着燦若朝陽的清澈笑容,一雙如水清亮的眸子帶着淡淡的欣喜。
那笑容跟面前大片大片的向日葵花海相互呼應,美得宛若一副花卷。
但是在此刻林沉淵的眼中,萬般美麗燦爛的花海不及白瑾梨臉上的笑容半分。
他,愛極了此刻她臉上純真清淺,發自内心的溫暖笑容。
那笑容比陽光還明媚,比驕陽還燦爛,仿佛能将他的整個世界照亮。
有美人兮,淺笑焉兮,美目盼兮,俘我心兮。
“林沉淵,那邊好像有東西,我過去看看啊!
”白瑾梨在全心全意的看花海,林沉淵卻在看她。
“好。
”聽到她發現了藏于花海中的東西,林沉淵寵溺的一笑,點頭。
随着白瑾梨擡腳往那邊走,林沉淵從馬背上拿出他帶來的紙筆彩墨畫闆,姿态慵懶的靠着大樹而坐,打量着眼前的景,在紙上一筆一畫的勾勒起來。
這些東西他前世入了京城之後專門拜了名師學習過,因為迫切的想要融入那個家裡,他對所有的學習上了一百萬的心。
隻是後來,他很少用到罷了。
現在,看着立身于向日葵花海中的白瑾梨,雖然這一幕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中,但他更想将她的美勾勒紙上。
他曾經無意間聽白瑾梨說起過,她喜歡熱情似火的向日葵,奔放大氣,又代表着沉默的愛和忠誠。
所以,他準備了很久,終于能夠在成親之前,帶她過來看向日葵花海。
此刻的白瑾梨順着花海中的那一條小路一直走啊走,走到那個比較突出的地方之後就看到了林沉淵幫她準備的驚喜。
是個被草簾子遮擋起來的東西,想要知道裡面是什麼,還需親自動手将外面的那層草簾子拿掉才行。
白瑾梨看着面前的那個東西,忍不住心底開始期待的揣測起來。
看個頭這麼大,難不成是什麼曠世奇寶?
一座金山?
一顆超級搖錢樹?
還是一株珊瑚擺件?
她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顫顫巍巍的伸手将外面那層草簾子拿掉,看到裡面的東西後,瞬間呆愣在了原地。
這……這是什麼魔鬼禮物?
為神馬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禮物奇葩也就算了,關鍵是……看着很别扭,很清奇啊!
“林沉淵,你過來!
”白瑾梨喊了一嗓子。
“嗯?
娘子?
這個禮物,喜歡嗎?
我親手做的。
”
“我……”
“娘子,我很感動。
”
“嗯?
”
“你竟然這般喜歡我送的禮物,都喜歡的說不出話來了,真好。
”
“……”白瑾梨。
醒醒啊大兄弟,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你才是!
這麼好的氣氛,你特喵送個用茅草編的戒指也行啊,為啥給她送了一個泥人!
面前那個泥人,還跟她有百分之九十八的相似度,是她本人沒錯了。
相似也就罷了,偏偏還不是她最美時候的樣子。
而且,你丫莫不是腦回路清奇?
不然為什麼捏這麼大一個泥人?
小巧玲珑一些不好嗎?
看着這麼大的泥人自己,白瑾梨竟然覺得有幾分莫名的羞恥。
這東西,完全就像是擺放在鄉下觀音廟裡的泥菩薩啊有木有。
這個禮物,她搬回家要擺放在哪裡?
若是放在卧室,改天半夜醒來一睜眼,看到一個泥人自己盯着自己看,莫名驚悚啊喂。
擺放在院子裡,總有種她已經升天了,需要接受萬人朝拜的既視感……
“娘子,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
“……”白瑾梨。
突然就不想跟他回去繼續成親了腫麼破!
最終,白瑾梨還是坐上了馬,跟他一起趕在回家的路上。
好叭,禮物雖然奇葩了些,仔細一想,好歹也是林沉淵大直男的一片真心,她當然是選擇……接受啊!
況且,仔細的想一想,有時候的林沉淵還是很暖很讓她感動的。
比如這片花海,比如曾經的煙花,再比如她們的未來。
餘生有他,未來可期,想想白瑾梨又恢複了欣喜激動的心情,開心的跟他聊起了天。
默默跟在兩個人後面圍觀了一切的永安侯林盛:“…………”
此刻的他,心情萬分的複雜。
說是生氣吧,那必須的,親兒子不認他,對他無比巨冷漠,卻對别人那麼好,尤其是這個女人,簡直寵上了天,他快要嘔死了。
說是感慨吧,也有。
原來他要娶的女子還是不錯的,至少長的很好看,勉強配得上他,看着品行也還好。
說是難過吧,更多。
他們永安侯府的嫡長子,那般尊貴的身份,竟然為了一個女人,這般煞費苦心的讨好她。
若是他想,多少女人前仆後繼過來呢。
說是激動吧,是有點兒。
畢竟他看到了林沉淵筆下的畫,那叫一個栩栩如生。
他敢說,京城中那麼多風姿綽約的貴公子,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他家兒子的筆墨。
說是自豪吧,也有,這臭小子竟然頗有他當年的風度。
“老爺,再不追上去,就看不到少爺的拜堂儀式了。
”身後的護衛默默的提醒。
“就你話多,走!
”
——
林沉淵騎馬帶着白瑾梨回到白家的時候,白家旁邊的西遊記戲剛剛演完,圍觀看熱鬧的村子裡人正熱情洋溢的讨論着方才的劇情,冷不丁看到回來的一對新人,頓時驚歎。
“天哪,快看,白瑾梨他們回來了!
”
“我的天爺啊,這……這個女人真的是白瑾梨?
她,她今天也太美了吧。
”
“是啊,你們快看她的嫁衣,我的娘啊,竟然會開會,還閃閃發光,這得多矜貴啊!
”
“之前是誰說人家白瑾梨配不上的?
看看,若是白瑾梨配不上,怕是沒人配得上了。
啧啧,真是一對璧人啊!
”
“我的娘啊,長這麼大,我算是開眼了。
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新人,而且成親的陣勢這麼大!
”
“誰說不是呢!
咱們村哪個丫頭成親的時候不是随随便便穿一件新衣服,坐着牛車被接走?
最多也就是來了轎子。
”
“但是來轎子的,哪個舍得花這麼大的心思去安排這一出?
”
“可不就是咋地?
看看人家的賀禮,我的娘啊,我做夢幻想都想不出這麼些東西啊,白家真的是走大運了啊!
”
“……”
村子裡的人全部都羨慕嫉妒震驚的看着白瑾梨,恨不得将她看出個窟窿來。
至于村子裡雲英未嫁的姑娘們,更是羨慕的不得了。
她們從未想過,女子成親的時候竟然還能如此奢華!
怎麼着白瑾梨就這麼好命,擁有那麼寵她的親娘還不算,還有那麼多看着很厲害的朋友,這麼高大俊朗的夫君,簡直人生赢家啊。
這麼俊朗有錢的夫君,竟然願意入贅,還對他那麼好!
!
而隐藏在人群中梳妝作勢婦人裝扮的那個女人看着白瑾梨完好無損,面若桃花的從馬上下來時,整個人都震驚生氣嫉妒的快要面目全非了。
為什麼?
憑什麼?
她明明派人在白瑾梨的嫁衣上撒了劇毒的藥粉,隻要沾上,必定會變成一個渾身散發着惡臭跟膿瘡的女人。
為什麼她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反而成為了所有人眼中最閃亮最羨慕的存在?
“哎呀,新人可算是回來了,快點準備準備,吉時馬上就要到了,你們準備着拜堂咯~”婆子看着兩個人終于回來了,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說完,就将紅蓋頭往白瑾梨的頭上罩去,又将拜堂用的紅色連理繩分别遞到兩個人手中。
白老爺子跟李婆子坐在屋子裡的正前方,他們的中間放着一張桌子,桌子上是兩根大紅色的蠟燭,還有很多代表喜慶的擺盤。
至于鐘靈娘子等人,也隻是作為見禮的一方好奇的站在一旁看着。
“新人跨火盆,吉祥又如意,日子越紅火,擡~”
白瑾梨蓋着大紅色的蓋頭,在林沉淵的攙扶下擡腳要往過跨。
就在這時,藏在人群中的一個男子接受到暗示後突然沖出來,将不知道從哪裡偷來的鞭炮跟豬油往火盆裡丢去。
“娘子,小心。
”林沉淵抱着她蹭的一下轉了一圈的同時,一腳将扔過來的鞭炮豬油踢了出去。
那飛出去的鞭炮正巧砸到了男子的身上,豬油也糊了他一臉,徑直将他掀翻在地。
随後就看到李婆子蹭的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三兩步走過來,随後揪起那男子的衣領就是靈魂三拷問。
“你是誰?
是不是沒長眼?
竟然敢攪和我閨女的拜堂儀式,是不是找死?
”
完了之後就開始暴風雨一般的暴打摧殘。
白天意白天齊等人也幾步上前去将他控制住了。
衆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吓到了,等反應過來之後才後知後覺的拍着胸膛。
有的人驚呼出聲,有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個男子,喃喃的開口:“這人是誰啊?
他想幹啥?
炸死白瑾梨嗎?
”
“瑾梨妹子,你沒事吧?
”一旁的鐘靈娘子看的無比心驚。
“小姑,小姑!
”
“表姑,你沒事吧?
何方小賊,敢欺負我表姑,姑奶奶我揍死你!
”李貝也沖上去揍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