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沈驚覺眼見在他們面前吐血暈倒,可把這三個男人都吓着了!
好在面前就是醫院,霍如熙和韓羨手忙腳亂地幫着醫生護士把他送進急救室。
林溯怔愣着站在走廊另一端,眼睜睜看着唇角沾着鮮血,臉色慘白如紙的沈驚覺被推進那扇“鬼門關”。
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
這難道又是他的苦肉計嗎?
可他從崎樂山帶着大小姐回到醫院,這一路都安然無恙,獨獨到了這裡,他看起來那麼高大強悍的男人,怎麼就......
倒下了?
“霍......霍少......沈總他會不會......”韓羨攥着拳,咧着嘴,眼淚打着轉。
“不會。
”
霍如熙望着急救室亮起的燈,内心充滿恐慌,眼底布滿血絲,“阿覺不會有事的,他是我見過的......最強悍,最牛逼,最勇猛的男人,絕不會有事的。
”
這時一名唐樾的保镖走到林溯身邊,鞠了一躬。
“林秘書,唐總派我來接您上去。
”
“嗯。
”
林溯心裡壓抑得很,正欲離開,忽地又刹住腳步,低聲對保镖,“沈氏集團的沈總正在急救室搶救。
傳我的話,聯系兩個教授級的主治醫生過來,給沈總醫治。
”
*
一連睡到第二天的傍晚,唐俏兒才像充滿了電一樣,緩緩睜開了惺忪迷離的眼睛。
“唔......我在......哪兒......”
她渾身都使不上力氣,感覺骨頭像要散架了一樣。
“俏俏!
你醒了?
!
是三哥啊!
”白塵燃激動得喊了起來,撲在床上抱住了她。
他徹夜未合眼,一直牢牢握着小妹的手,淚水不知洗了多少次的眼,眼圈又紅又腫。
“三......哥?
真的是你回來了......三哥?
”唐俏兒杏眸圓睜,眼底緩緩蓄滿了淚,鼻尖紅彤彤的。
白塵燃用力點了點頭,吻上小妹的額頭。
不那麼燙了,燒基本退了。
昨晚醫生說,好在送來得及時,不然很有可能燒出什麼肺病、腦膜炎、心肌炎......那就不好了。
“部隊那邊......不要緊嗎?
你怎麼有假回來?
”唐俏兒不擔心自己的情況,反而擔心起了三哥。
“要緊。
但再要緊,我妹妹永遠都是第一位。
”
“三哥......”唐俏兒摟住哥哥的脖子,跟他臉頰貼貼。
白塵燃好久沒見到小妹了,見她比上次見清瘦了一大圈,眼神也霧蒙蒙的沒有以前明亮了,心疼得像無數根針在紮,喉嚨裡又苦又酸。
“對了,我是怎麼會來的?
”唐俏兒被三哥扶坐起身,虛弱地靠在床頭。
“......”白塵燃抿唇不語。
“沈......驚覺呢?
”唐俏兒長睫微顫,嗓音有些暗啞。
“他跟着我們的直升機一切回來的,他活得好好的,小妹你不用管他。
”白塵燃冷冷地敷衍。
可也不知是什麼緣故,唐俏兒莫名心悸得厲害,急問:“他人在哪兒?
”
這時,病房的門開了。
唐樾和林溯一前一後走進病房,兩人見唐俏兒醒了,都是喜上眉梢。
“大小姐!
”
林溯激動得合不攏嘴,眼眶也順潤了。
剛想跑過去,又見三少爺在場,他也不好太造次,隻能先含蓄地鞠躬,然後走過來單膝跪在床邊。
“昨晚吓壞你了吧?
阿溯......”
唐俏兒臉色還很差,但沖他彎起的妙眸已有光澤,“抱歉,這次是我任性了。
但人命關天,當時我别無選擇。
”
林溯深深凝視着她,喉嚨哽咽了說不出話來,隻是搖頭。
聽說,唐俏兒險些墜落山崖,粉身碎骨。
是沈驚覺,生死關頭,堵上自己的命将她救了下來。
“大小姐......有件事,我想要告訴您。
”
林溯再三踟蹰,猶豫,還是告訴了她,“沈驚覺......受了很嚴重的内傷,還吐了血。
”
“什麼?
!
”
唐俏兒猛地坐直身,瞪大了眼睛,呼吸都沉了,“怎麼......會這樣?
!
”
這個消息,顯然也出乎了唐樾和白塵燃的意料,兩人神情皆是一愕!
“聽主治醫生說,是他後背受到了嚴重的撞擊,傷及髒器,所以才會嘔血。
”林溯一五一十地回答。
他雖然憎惡沈驚覺,但卻不是那善妒而搬弄是非,隐瞞真相的小人。
唐俏兒瞳仁驟然一縮,腦中電光火石般一閃。
忽地想起,沈驚覺将她從懸崖邊拽回來時,為了躲避塌方,緊緊抱着她翻滾了出去後,他的後背好像撞在了一塊大岩石上。
可那時,他明明說自己沒事的啊!
騙子!
唐俏兒又急又惱,紅了眼睛,翻身就要下床。
大小姐此舉,可把三個疼她的大男人急瘋了,紛紛手忙腳亂地過來“鎮壓”她這個小作精。
“俏俏你幹嘛去?
!
你難道要去找沈驚覺嗎?
!
”白塵燃按住她的肩。
“他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我不能坐視不管!
”唐俏兒心尖緊緊揪着,想要去找沈驚覺的态度很堅決。
“你去看他幹什麼?
那小子變成什麼樣都是他該得的報應,他愛死不死!
”
“三哥,我......”
白塵燃眼底都快冒火了,十指用力扳着她單薄的肩,“你都為他挖了十三年野菜了,你能不能以後不要再管那個狗東西了?
!
三哥求你了......行不行?
!
你為了自己自私一回,行不行?
!
”
“三哥。
”
唐俏兒深深呼吸,輕輕地道,“我可以無情,但不能沒有人性。
你們無法否認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沒有他,也許你們現在就看不到我了。
”
......
最終,三哥還是沒能勸住唐俏兒。
她還是打聽到了沈驚覺所住的病房,在林溯的攙扶下,推開了門。
結果,兩人雙雙一怔。
病房裡,竟然空空如也,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
可唐俏兒依然能夠感覺到空氣中有男人獨有的氣息,如密不透風的絲網緊緊裹挾着她的心髒。
“護士小姐,請問住在這裡的人呢?
”唐俏兒叫住一名護士詢問。
“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出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