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的暖婚新妻(約定期間愛上你)》第4210章 拿出司太太的架勢
有時候他的心思跟小孩子差不多。
片刻,他回復消息:老公會送禮物給你,不準收其他男人的東西。
原來還在那束花裡出不來。
祁雪純感受到他的在意,心頭終究一軟,想著不跟他賭氣,等他過來後,問問他和程申兒同桌吃飯究竟怎麼回事。
她抱著公仔等他,聞著飯菜的香味卻有點餓了。
她拿起一碗銀耳蓮子湯,剛喝下一口,窗外忽然傳來一聲口哨。
聽這聲音像傅延。
她想,如果讓司俊風聽到傅延的聲音,一定百米衝刺的速度趕過來。
就沖他對那束花的糾結勁,不打草驚蛇是不可能的。
她將他給的設備關了。
但也沒立即理會傅延,繼續喝湯。
忽然,窗戶被拉開,傅延出現在窗戶的防盜窗外。
「我也還沒吃飯呢,不邀請我一起嗎?
」他笑嘻嘻的問。
祁雪純看到的,是他冷靜的雙眸。
「我在等我老公。
」她垂眸。
「今天是你老公,明天可說不定,」傅延挑眉,「不考慮來個備選?
」
「見過不少稀奇事,沒見過有人主動當備胎。
」祁雪純冷笑。
「還有更稀奇的呢,」傅延說道:「有人讓老婆在等,自己卻去見小情人。
」
祁雪純微愣,
「要不要跟我去?
」傅延催問。
她跟他去了,但她沒想到,傅延真帶她到了司媽的房間後面。
他們距離司媽的房間還有點距離,但傅延往她耳朵裡塞了一隻耳機,她便聽到聲音了。
「……上次她爸的事,你大概不知道真相吧。
」司媽的聲音。
「真相?
」司俊風詫異。
他果然在這裏。
不是說讓她等他吃飯……不過以司媽的脾氣,半道將他帶來的也說不定。
「她根本就是幕後策劃者,故意設局讓人贏走她父親的財產,再讓你去填坑,他們就能得到雙倍。
」司媽繼續說。
祁雪純為司媽的腦洞驚呆了,究竟是怎麼想到的?
司俊風也不信,語氣帶了點譏笑:「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
「為了你的錢,你的財產!
」
司俊風輕笑:「她就算要我全部財產,隻管說一聲,不需要這樣拐彎抹角。
」
「你……」司媽氣結:「但這是你的想法,她想什麼你知道嗎?
她找人串通起來做局,這份用心就很險惡。
」
又說:「也許她要的不全是財產呢?
」
「她還想要什麼?
」司俊風反問。
「如果她利用你的感情,弄到你的錢是為了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呢?
」司媽問。
司俊風沒說話了,臉色有些發白。
祁雪純不想偷聽了,她起身想要去當面理論,然而她忽然感覺有點頭暈,手腳也不聽使喚了……
她瞧見傅延的臉越來越近,他的目光裡充滿疑惑……
「媽,您為什麼不甘願做一個慈祥的母親呢?
」司俊風淩厲的目光掃過司媽,和旁邊的程申兒,濃濃的不屑毫不掩飾。
「再有下次,我不會再顧忌程家。
」這是最嚴厲的警告。
說完他轉身準備離開。
司媽一拍桌子:「如果我有證據呢!
」
司俊風腳步不停。
「你現在可以去看一看,祁雪純和誰在一起!
」司媽怒聲道。
司俊風快步來到祁雪純的房間,桌上的菜一個沒動,熊公仔坐在椅子上,粉色鑽石手鏈放在桌上……它們都在等待。
但少了女主人。
司俊風心頭一跳,走進餐桌,才發現其中一碗銀耳蓮子湯少了大半。
「司總!
」騰一得到消息,快步趕來。
見司俊風的目光停留在那一碗銀耳蓮子湯,他立即將碗拿起來一聞,頓時變了臉色,「司總,東西不對……」
司俊風鐵青著臉,轉身離開。
**
頭疼。
像有人用斧頭砸開了一個口子,鮮血不停往外流淌。
她痛得沒法呼吸,渾身顫抖,想要抓住一個依靠,抓住的卻是司俊風的手。
而他的另一隻手,抓著程申兒。
程申兒沖她冷笑:「你永遠也比不過我,永遠……」
「啊!
」她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竟又回到了房間。
而傅延蹲在她的床邊。
「你怎麼了,一直做噩夢!
」他問,「你一直在喊頭疼,你是不是舊病複發了?
」
她心裏震驚,他像是知道自己很多事的樣子。
然而她一思考,腦袋又開裂般的頭疼,她不願在傅延面前失態,隻緊緊抱著腦袋,忍受著痛苦的折磨。
傅延看出來了,問道:「你沒有葯緩解嗎?
你的葯在哪裏,我給你拿!
」
她搖頭,自從發現普通止疼葯沒用後,她就不帶了。
傅延皺眉,一臉的不相信:「你怎麼會沒藥!
司俊風那麼緊張你,怎麼可能不給你葯!
」
她覺得他的話有點不對勁,甚至牽涉到很關鍵的東西。
她強忍疼痛,逼迫自己把這點不對勁想清楚。
驀地,她扣住傅延手腕:「你說清楚,司俊風為什麼會給我葯?
」
「先別說這些廢話,你趕緊告訴我,葯在哪裏!
」傅延催問。
「你把話說清楚,司俊風為什麼會給我葯?
」她儘力擠出聲音。
傅延起了疑心,她說這話,難道司俊風並沒有給她葯?
他不信,或者說,他不願相信。
他旋即起身,翻箱倒櫃的找,然而的確沒藥,連個藥瓶也沒找到。
祁雪純這會兒好受了點,冷眼看著他:「你接近我的真正目的,是想找葯吧?
」
「你想找什麼葯?
」她問,「把話說清楚,也許你還能找到。
」
傅延看了她一會兒,「你腦子裏是不是有淤血,失憶了,但會時常頭疼?
如果不治療,你會雙目失明,甚至死掉?
」
祁雪純心頭一驚,他說得太直白,一時間她都難以接受。
「所以呢?
」她問。
「我得到消息,司俊風讓人在研發治療藥物,」傅延抿唇:「我隻想拿到你服用的藥物。
」
祁雪純驚呆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片刻,她搖頭:「不,他不知道,你的消息錯了,他不知道……」
她和韓目棠做過交易的。
韓目棠不可能告訴他這些。
傅延沒爭辯,他相信自己得到的消息。
「他沒給過你藥物,也沒給過你維生素片之類的東西嗎?
」他覺得,司俊風有可能改頭換面,不讓祁雪純知道真相。
祁雪純已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了。
她滿腦子隻有司俊風對她的好,對她的維護……他究竟是把她當成一個瀕死之人在照顧,還是忍著心痛,陪伴她度過為數不多的日子?
一陣腳步聲傳來。
傅延的神色中閃過一絲驚慌,他之所以把祁雪純弄回來,是為了找藥方便。
但如果被司俊風發現,他就跑不掉了。
「我有必須要救的人,才會來你這裏找葯,」傅延幾乎懇求道:「她快死了,快要不行了,求求你……」
腳步聲已到了門口。
祁雪純看到了他眼底深處的淚光。
「我明白了,他不會拿你怎麼樣。
」她點頭。
房門被打開,司俊風和騰一出現在門口,
陡然瞧見床上的身影,司俊風不可思議的一愣,隨即大步邁進:「雪純!
」
他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所有的擔心在這一瞬間鬆了下來。
他已經跟著其他人,在方圓幾十公裡找了個遍。
片刻,他感覺到她渾身僵硬,「你怎麼了?
」定下驚魂,他才想起她剛才吃的東西有問題。
祁雪純搖頭,她沒那麼頭疼了,她隻是還為傅延說的事情震驚沒法回神。
「你想往哪裏跑!
」騰一的喝聲忽然響起。
他已將站在窗戶邊的傅延逮住。
論伸手,傅延還真不是騰一的對手。
司俊風這才注意到房間裡還有個騰一……有祁雪純在,他失誤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他頓時火起,便要上前動手。
「誰也別動他!
」祁雪純及時出聲。
司俊風疑惑的看向祁雪純,腦子裏不自覺回想起司媽說過的話……他馬上將那些念頭揮去。
「我剛才在外面暈倒了,是傅延送我回來的。
」祁雪純說道,「然後我犯了頭疼,他留在這裏照顧我而已……」
騰一用目光請示司俊風。
司俊風輕輕偏頭:「讓他走。
」
騰一放他走了,自己也離開了房間。
「又頭疼了?
」司俊風問。
他的表情很淡,但她能看到他眼底忍耐但狂湧的巨浪……他明明在心痛,卻要裝出沒多大事的模樣。
因為她告訴過他,韓目棠也告訴過他,她身體沒什麼毛病,頭疼慢慢會好。
她喉嚨一酸,幾乎就要掉下眼淚。
「很疼嗎?
」他一愣,平靜的臉色就要破功。
她搖頭,索性讓淚水掉下來,「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在房間裡等你,要走出去嗎?
」
「為什麼?
」
「其實……其實昨天我看到你們一起吃飯了,你和程申兒……」
司俊風一怔,「你收了傅延的話,是因為生氣?
」
祁雪純:……
他跟那束花真是過不去了。
「沒有,是因為我想看看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她忍住眼淚,「還有,你可以不要岔開話題嗎?
」
「昨天你什麼時候去的?
你要多待幾分鐘,就能和我一起走了。
」他回答,「我被我爸叫去的,並不知道她也在。
」
又說:「你既然去了,就不應該走。
下次記得直接走進去,拿出司太太的氣勢。
」
說著,他再次將她摟入懷中。
她感受到他滿滿的心疼。
她想笑,但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滾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