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寶寶是墨晨讓森森拉過來的,他雖然教孩子們踢球,心思卻在顧寶寶身上,早就看見她站在門口看着他們打球,注意到她打電話,接着尼克過來聊天,兩天聊得似乎不太愉快,但感覺他們很熟稔。
墨晨當然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去阻攔這個明顯對自己未來老婆有居心的男人,立刻讓森森過去把顧寶寶拉開。
木木說他小氣,墨晨不在乎,小氣怎麼了,對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是男人都不會很大氣。
顧寶寶也會踢足球,偶爾會帶孩子們玩,一家四口的球場上追逐,笑聲連成一片,墨晨笑得最為爽朗,偶爾會故意去搶顧寶寶的求,氣得顧寶寶打他。
她一個女孩子踢足球,硬件上就赢不了墨晨,何況墨晨足球那麼好,墨晨最喜歡從顧寶寶腳下搶球,故意讨顧寶寶溫柔的罵。
她聲音本來就嬌軟,一點都不像是罵人的,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樂趣。
“壞蛋,你又搶我的球。
”顧寶寶追着墨晨打,鬧成一片。
幾人正玩得快樂,一輛寶藍色的蘭博基尼停在他們的小别墅前面,開車的女人穿着一襲寶藍色的長裙,肩膀上有三顆水晶點綴,帶着一副墨鏡。
很炫酷。
副駕駛座上的小女孩梳着兩條大麻花辮,穿着無袖的白色連衣裙,她很機靈地跳下來奔向足球場。
墨晨很意外在這裡看見顧彤彤和顧相宜,森森和顧寶寶倒是很開心,顧彤彤是個鬼靈精,又愛運動,什麼樣的運動項目都難不倒她,也加入了踢球的隊列中。
顧寶寶已是一身汗水,驚喜地走過來,“你們怎麼來了?
”
“不歡迎嗎?
”
“歡迎,歡迎,怎麼會不歡迎。
”顧寶寶笑說道,顧相宜摘了墨鏡說,“我們明天就回a市了,今天過來蹭蹭飯,彤彤說要和她的王子道别。
”
“你這麼快就走了?
不是說要住很一段時間嗎?
”
“計劃趕不上變化,機票都定好了,明天帶孩子回去。
”顧相宜微微一笑,風輕雲淡,并不是什麼計劃有變,是榮少病了,顧相宜雖然很懷疑這條新聞的真實性,可聽電話他的聲音的确帶着沙啞,她就勉為其難地信了,其實别不說她不信,榮少為了綁着她是三十六計都用上了。
裝病實在常用手段,見過一個剛跑了半個小時渾身汗水的人立刻去沖冷水澡就是想要感冒嗎?
誰知道身體底子太好了,竟然不生病,他竟然一不做二不休跑一個小時就進冰窟,如願以償地病了。
這樣極品的事情,十個手指都數不過來,裝瘸也裝過,車子刮了一點點油漆就說車禍了……
顧相宜對類似的事情已經很免疫的,但聽在他沙啞的聲音份上,她還果斷地回去吧,法國她常來,想來什麼時候都能來,隻是顧彤彤鬧了一早上,顧相宜就帶她過來找他們。
顧彤彤居然還提出這樣的建議,“媽咪你一個人回去吧,把我寄在森森家吧。
”
顧相宜,“……”
聽了顧相宜的話,顧寶寶一笑,彤彤如果真的要留下來的話,她也不反對。
墨晨一看時間,該做飯了。
他問顧相宜吃得慣中餐嗎?
顧相宜挑眉,“那是自然,我讨厭西餐。
”
墨晨攤攤手,于是去做飯,留下幾個孩子在踢球,顧寶寶和顧相宜在樹蔭下聊天,說生活,說感情,說未來,說更多的是孩子們。
三個孩子們玩了一會兒,結束踢足球的運動,森森和木木回去把自己的直滑闆拿來遛彎,顧彤彤好奇,她不太會,沒人教過她。
顧彤彤的運動神經很發達,她也想學,讓森森教她,森森不會教人,他學會是因為木木教的,森森讓木木教顧彤彤,小老頭站在一旁,雙手環胸,一副你來求老子,老子就教你的表情。
顧彤彤吐血,指着他哼了一聲,她不會自己練習啊。
沒人教她溜直滑闆,顧彤彤拿着林林的直滑闆滑動,才滑出一點點就摔個四腳朝天,森森很沒友愛精神地笑她,顧彤彤怒,森森慌忙滑出好長一段距離,小禦姐是個很執着的人,她一旦要學什麼就一定要學會。
木木不教,她就自己摩挲,才不到十分鐘就摔了四五次,膝蓋都摔破了。
小禦姐很郁悶,木木蹙蹙眉,滑過去居高臨下地看着在地上發脾氣的小禦姐,“喂,起來。
”
“要你管!
”
“你以為我想管你嗎?
你坐在這裡妨礙交通。
”木木說,顧彤彤怒,擡頭激靈靈地看向他,木木見她膝蓋的确是摔破了,咳了咳,“你起來吧,我教你。
”
顧彤彤别扭,“誰要你教,我自己學。
”
“那拉倒吧。
”木木作勢要離開,顧彤彤慌忙喊住他,媽的,再多說一句不會啊,顧彤彤得有台階下,圓着琥珀色的眼睛瞪木木,木木看着她,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顧彤彤詛咒了聲,“拉我起來!
”
命令句。
木木繼續沒有表情,顧彤彤說,“你不拉我起來,怎麼教我?
”
木木想了想,又滑回來,朝地上坐着的彤彤伸出手,顧彤彤看了他一眼,猶豫一下,把把手放在他的手心裡,陽光千絲萬縷灑下,相握住的手仿佛穿過了無數山水,握住了彼此的命運,那一幕美好甯靜得誰都舍不得打碎。
木木一個用力,把彤彤拉起來,彤彤剛學直滑闆,平衡感不太好,想當然,這一次她是故意的,她運動的感覺很好,向前一滑動,撞向木木,木木也失去平衡想要甩開他,彤彤和八爪魚一樣纏着他的脖子,兩人一塊倒下去,一起摔個底朝天,顧彤彤還很沒義氣地摔在木木身上。
小禦姐那是成心的,隻見她比了一個哦也的姿勢,“有什麼了不起嘛,你也摔倒了。
”
木木怒,小禦姐很嚣張。
所以說什麼美好啊,都是錯覺,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