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瑪麗先是一愣,沒想到無雙會問這樣直接的問題,她理直氣壯地說,“金是我的保镖,去哪兒當然要經過我的同意,他什麼都不記得了,萬一被人騙了怎麼辦,我自然要在他身上裝一個監視器,免得他不能回來。
我知道他今天來這裡,你們想怎麼樣?
”
墨晨暗忖,這小姑娘心思可真多,看來墨遙對她的幫助倒是很大,她竟然為了墨遙如此費盡心思,真是難得,然而就不知道這樣費心思是為了墨遙給她的幫助,還是墨遙本人。
若是為了他哥本人,那就有點難辦了,若是為了他的幫助,黑手黨也可以滿足費瑪麗的要求,提供她所需要的物資和金錢。
畢竟費瑪麗救了墨遙一名,這對墨晨和無雙他們而言,他們是感恩的,墨遙能活下來,費瑪麗居功至偉。
所以他們也不會特别難為費瑪麗。
隻要費瑪麗不要帶走墨遙,這一切好說。
費瑪麗莫名的緊張起來,她有一種即将失去墨遙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她很舒服,不免得多出幾分敵意來,墨晨莞爾,“先進來再說吧。
”
費瑪麗有些警惕,無雙環胸,淡淡說,“如果不進來,你見不到墨遙,這是你想的嗎?
”
費瑪麗想把自己的保镖帶進去,被墨晨攔下來,大公主費瑪麗也是一個見慣了大世面的女子,不會因為這樣的場面就吓壞了,她讓所有的保镖留在院子裡,她挺直了背脊,高傲地走進大廳。
墨遙和墨小白等人都知道費瑪麗來了。
費瑪麗一見墨遙把面具摘下來,頓時不悅,匆匆走上去幾步,沉聲說,“金,你怎麼把面具脫了?
”
墨遙蹙眉,葉非墨說,“這位公主小姐,先糾正一下你的稱呼問題,這位先生叫墨遙,别一口金啊金的叫,雖然他就是一塊金子。
”
葉非墨口氣不羁,費瑪麗惱怒轉頭,第一眼就被墨小白吸引過去了,忍不住拔高了聲音,“是你?
”
她在海上見過墨小白一面,也就一天工夫,記憶自然很清楚,墨小白那張臉一般人見了一次都很難忘記,墨小白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歡迎來到墨家,公主。
”
費瑪麗握緊拳頭,忍不住看向金,命令說道,“金,你和我回去,他們都是騙你的。
”
他頓時慌張起來,這一家人不管男女看起來都非常的優秀,男女都很出衆,她覺得很棘手,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墨家城堡。
“大公主,誰在騙我哥,你知道。
”墨晨慢條斯理坐下,以一種很平穩的口吻說,“一年前,我哥在港口出了事,遊輪爆炸傷了他,是你救了他,我們都很感激你,這一年來我們費盡心思尋找他都尋找不到,我猜一定是你封鎖了消息,你是一國公主,藏一個人很簡單。
我們很感激你救了他,并不代表你能占有他,他是我們的親人,我們的哥哥,你救了他,你想要什麼報酬,我們都給你,隻是人你是不能帶回去。
”
他的聲音漸漸嚴厲,費瑪麗逞強說,“誰知道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他依然就是我的保镖。
”
哪怕他真的記得,她也不想金離開她。
她不想。
所以費瑪麗更加緊張地看向墨遙,就怕墨遙說他不回去了,不走了。
“我們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們清楚,就如你也一定清楚,你自己欺騙了我哥。
”墨晨說,“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唯獨人,你不能帶回去。
”
費瑪麗冷笑,“在我們國家,我們救了誰,誰就要效忠一輩子。
”
“你活在遠古時代嗎?
公主小姐,就你一個小破國家,還提這種事,哼,你還真當我們沒見過什麼是公主嗎?
什麼是國家嗎?
效忠?
這年頭什麼效忠都是假的,你靠什麼抓住了老大,又給他編造了什麼故事,你如今憑什麼要從我們身邊把我們的親人帶走?
”
費瑪麗看向墨遙,她哀痛地問,“金,你要留在這裡嗎?
”
墨遙不說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不想離開墨家别墅,這裡的人讓他覺得親切,這裡有他直覺上熟悉的一切,這裡也有家的氣氛。
他在這裡覺得很舒服,很放松。
然而,他對費瑪麗始終有承諾,一年之期還沒到,他不能違背自己的承諾,半年之後,他才是自由身。
這救命之恩,始終是要報的。
墨遙長舒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墨小白就截下墨遙的話說,“費瑪麗,我們容忍你很久了,你明知道我哥重承諾,偏要如此逼迫他,剝奪他和家人相處的機會,你想知道被人逼迫的感覺嗎?
明天你和黑手黨的人有交易,你信不信你們交易的時候國際刑警出現,你信不信,我有本事把你的鑽石就積壓在你所謂的國家裡,一塊都賣不出去,你信不信我們有本事把你的父親拉下王位,讓别人對你們趕盡殺絕?
”
“你……”墨小白說一個字,費瑪麗就覺得心涼一分,他越說,費瑪麗就覺得心口越來越沉,心中被不知名的恐懼壓迫着,這讓她無所适從,不敢質疑墨小白的話。
他真的能做到嗎?
費瑪麗扪心自問,忍不住質疑,他們究竟又是誰?
說來也真是巧合,葉天縱這小鬼靈精剛剛在地方爬着玩,看見一份雜志,那是溫暖的專訪雜志,小東西看見是自己媽咪,很開心地抱在懷裡,翻着閱讀。
正好攤開在地方,每次溫暖得獎,或者采訪什麼的,哪怕溫暖什麼都不說,雜志也會把她的背景渲染一番,所以費瑪麗就看見溫暖的報道,a市葉家的兒媳婦,權勢名利都有,且又是大明星。
費瑪麗看向溫暖,她沒聽過葉家,這小國畢竟封閉,對外界的信息了解不深,可這份報紙在他們那邊也很有影響力,能上這份報紙的人,費瑪麗不免謹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