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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的傍晚還是有些冷的,所以柳兒坐跟雲擎一起騎馬,而是坐馬車。
棗棗怕柳兒一個人孤單,上馬車陪柳兒說話。
一路上,棗棗繪聲繪色地描繪了花燈節熱鬧的場景:“有漂亮的花燈,不少的花燈上面寫了謎題,隻要你猜中了不要錢就能拿走了。
除此之外還有耍把戲的,賣各種面具的,各種各樣,可好玩了。
”
這些柳兒之前就聽棗棗說過,不過柳兒還是聽得津津有味,不時還問上兩句。
聽到雲擎在外面說到了,棗棗拉着柳兒的手出了馬車。
馬車裡有暖爐,掀開車簾子一陣冷風吹來,柳兒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抖。
隻穿一件薄夾襖的棗棗,跟沒事人一樣。
下了馬車,柳兒就拉着雲擎的手。
知道了有拐子這一類危險的人物在,柳兒打定主意今晚寸步不離她爹身旁。
雲擎摸了下柳兒的頭,笑着說道:“有爹在,不用怕。
”他已經吩咐了柳必元,将所有的衙役派出維持好今晚花燈會的治安。
柳兒還是僅僅抓着雲擎的手,笑着道:“嗯,有爹在,柳兒不怕。
”要不是是雲擎帶她出來,她肯定打了退堂鼓了。
棗棗看着不遠處那攤子上各式各樣的花燈,拉着柳兒的左手道:“柳兒,我們去挑漂亮的花燈。
”
柳兒擡頭望着雲擎,說道:“爹,我們去那邊看花燈可好?
”若是雲擎不去,她也不會去的。
花燈是好看,但花燈再好看,也沒個人安全來得重要。
雲擎牽着柳兒的手,走到那攤子前說道:“柳兒喜歡什麼,讓老闆給你拿。
”
那老闆也是個有眼色的,看着雲擎跟柳兒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富貴人家了。
将攤子上最漂亮的兩盞花燈取下來拿到柳兒面前。
老闆指着其中一幅鯉魚花燈,繪聲繪色地給柳兒講起了鯉魚躍龍門的故事。
柳兒哪見過這個,當即就聽入迷了。
柳兒聽得意猶未盡,左手提着鯉魚花燈問道:“這花燈多少錢?
”玉熙可不想柳兒養的目下無塵,所以柳兒是知道買東西需要花錢的。
但這些東西得具體價格,她就不知道了。
老闆多精明的人,朝着柳兒說道:“姑娘喜歡,看着給就是了。
”這種有錢人家的小姑娘,随便給點都賺大了。
雲擎沒有給意見,隻是笑着望向柳兒,讓她自己做決定。
柳兒猶豫了一下,将花燈遞給棗棗,然後取下腰間的荷包。
因為柳兒是準備要買東西回去的,所以帶了錢。
柳兒帶的錢跟棗棗的不一樣,她将平日得得那些金銀裸子放到荷包裡了。
取出一顆金花生,柳兒望着老闆問道:“這個夠不夠?
”柳兒心裡衡量着,若是不夠的話再加上一個應該差不多了。
老闆見了這麼一顆金花生牙都笑出來了,哪怕是空心的,今晚也賺大發了。
老闆忙點頭道:“夠,足夠了。
”
棗棗将柳兒的金花生塞回到她的荷包裡,說道:“你這顆金花生,買下他的攤子上所有的花燈都綽綽有餘了。
”說完這話,棗棗望着老闆老氣橫秋地說道:“說吧,這盞花燈一共多少錢?
”想騙她妹妹,也得看她答不答應。
到手的金子就這麼沒了,老闆感覺心好痛:“姑娘看着給就是了。
”這假小子跟這個漂亮小姑娘絕對不是親姐妹。
不過掃到雲擎那張臉,老闆就恹了。
棗棗冷哼一聲:“一盞花燈,最多不過三四十文錢了,看在你哄我妹妹高興的份上就給你六十文了。
”說完,讓阿德付錢。
離開那個攤子,柳兒問道:“姐姐,剛才我付錢付多了嗎?
”
棗棗嗯了一聲道:“你那金花生是實心的,有近半兩,一兩金子等于十兩銀子,一兩銀子等于一千文錢。
一盞花燈最多不過三五十文錢,你算算你若是給了他一個金花生他得賺多少?
”
柳兒已經學了算數,心裡默念了下,然後臉就黑了:“他這是在騙我呢?
”說完仰頭望着雲擎,問道:“爹,你知道他剛才在騙我,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
雲擎笑着說道:“金花生是你自己給的,不是他要的,這個不算騙。
”這就是那小販的聰明之處。
要不然,雲擎也不會沒吭聲。
見柳兒很不高興的樣,棗棗笑眯眯地拍着她的肩膀說道:“你别不高興,我當時吃一個燒餅還付了個一兩的金裸子!
不過吃了那次虧以後,我就再沒被他們糊弄過了。
”那時候知道真相的棗棗,别提有多心疼了。
雲擎這才開口道:“柳兒,你姐姐說的話很對。
以後經常出來多了解下外面的事情,就不容易被人糊弄了。
”
柳兒點頭道:“知道了,爹。
”
一行人繼續往前面走去。
柳兒沒出過門看什麼都稀奇。
雲擎很有耐心,沒有催促她,讓她自己問自己看。
西北這兩年也算是風調雨順,加上惠民政策很多,老百姓的日子比以前好了。
不僅能吃飽,不少還有點餘錢了。
平日沒什麼活動大家也都窩在家裡,難得碰到花燈節,所以不少人都拖家帶口出來玩。
街上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擁擠。
雲擎擔心柳兒被人踩着了,就将柳兒抱起。
至于棗棗,則不願意被人抱。
柳兒看着人擠人的有些害怕,摟着雲擎的脖子說道:“爹,我們回去吧!
”該看的也看了,該買的也買了,柳兒這會想回家了。
跟着來的另外一個貼身侍衛刑斯伯瞧着眼前的狀況,朝着雲擎道:“王爺,現在人太多要出去不容易。
要不,尋個落腳的地方先歇歇,等人散了再走不遲。
”
雲擎看着柳兒面色有些發白,點了下頭。
霍長青對這一片很熟悉,說道:“前面有家茶館,我們可以去茶館喝杯茶。
”
進了茶館,刑斯伯大聲叫道:“給我們一個包廂。
”在包廂,才安全一些。
掌櫃的看着一行人個個牛高馬大一身殺氣,最重要的是身上還帶着刀劍,一瞧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掌櫃的忙将一行人領到備用的包廂裡去。
棗棗不願意去包廂,朝着雲擎說道:“爹,我想出去再玩會。
”棗棗就是人來瘋,越熱鬧她越喜歡。
霍長青點頭道:“讓阿德陪着你一起去!
”外面是有危險,但再危險也比不過戰場上的危險。
雲擎有些不放心,又讓一個叫殷兆豐的侍衛跟着一起去。
棗棗雖然覺得帶那麼多人不大方便,不過她也知道若是不帶這兩人她爹不會讓她出去的。
走之前跟柳兒說道:“妹妹,等會我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
柳兒對好吃的不感興趣,說道:“姐,我不要什麼吃的,你早點回來就好了。
”要可以,她都希望棗棗不要出去。
外面人那麼多,太不安全了。
棗棗樂呵呵地說道:“我等會就回來了。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玩夠,她怎麼會回來呢!
殷兆豐望着街道上的人,頭有些大:“大姑娘,我抱着你走出去吧!
”這麼多人,萬一發生點意外,可就會引發恐慌。
到時候,可就會有大麻煩了。
棗棗一副大人樣說道:“我娘說男女授受不親,我現在已經七歲了不能讓你抱。
”連霍長青跟雲擎要抱棗棗都不願,她怎麼可能讓尹兆豐抱呢!
殷兆豐覺得頭上一群烏鴉飛過。
擠入人群,阿德跟尹兆豐一左一右護着棗棗。
棗棗倒跟個沒事人一樣,這邊看看,那邊瞧瞧,玩得不亦樂乎。
突然之間,後面的人如潮水一樣往前湧。
殷兆豐作為為雲擎的貼身侍衛,對危險非常敏銳。
感覺到不對,立即将棗棗抱在懷裡緊緊地箍住。
棗棗剛想開口說話,後面的人就擠了上來,将他們往前面擠了去。
阿德則被擠到一邊,與他們分散了。
一個人沒走穩摔倒在地,後面的人沒法避開直接從他身上踩了過去。
一個接一個地踩在那人的身上,讓那人無法爬起來。
那人隻能大聲呼救:“救命,救命……”
棗棗朝着殷兆豐說道:“殷叔叔,我們去救救他吧?
再不救他,就要被踩死了。
”
殷兆豐說道:“大姑娘,我救不了他。
”在外面不能稱棗棗為大郡主的,這樣很容易暴露身份。
其實就算不稱呼棗棗為大郡主,就她這長相,見過雲擎的人以看到她就知道其身份了。
後面的人如潮水一樣的人往前擠,殷兆豐抱着她拼盡全力往前挪。
被踩倒在地的人也越來越多。
哭聲、喊聲、求救聲交織成一片。
饒是平日膽大包天的棗棗也給吓住了,抱着殷兆豐不敢亂動,就怕自己也落入跟哪些人一樣的命運。
殷兆豐一邊努力往前走,一邊說道:“大姑娘不用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
棗棗點了下頭,然後一臉擔心地說道:“殷叔叔,阿德會不會有事?
”幸好爹跟爺爺他們在茶樓裡沒出來,要不然也危險了。
殷兆豐一邊朝前擠,一邊說道:“阿德有武功在身,保護自己綽綽有餘的。
”幸好王爺讓自己跟着大郡主,要不然大郡主可真就危險了。
棗棗點了下頭說道:“你說的是。
”
ps:突然發現養的仙人掌爛了兩片葉子,oo,我已經養死了兩株仙人掌,難道這一株又要養死了?
,那我豈不成了植物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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