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知州,知府
沒有一個人将林舒說的話放在心上,畢竟在他們看來林舒敢這麼做,完全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究竟是誰給了林舒這麼大的膽子?
竟然敢将他們這一群朝廷命官給綁起來,難不成她是瘋了嗎?
“我勸你還是放聰明一點,否則到時候追悔莫及的人就該是你了。
”陶大人怎麼都不相信,這婦人敢将他怎麼樣,他可是朝廷命官。
再說了,這黃知府如今已經是窮途末路了,這人現在與黃知府合謀。
隻要到時候等到朝廷的人來了,他們說這婦人與黃知府勾結起來,到時候别說是黃知府跑不掉,這婦人也休想能夠逃得掉。
“是嗎?
那我可真是要多謝你為我考慮了,不過你放心吧,你頭上的那個腦袋保不住我的,絕對還會好好的在我的頭頂上。
”林舒的這話說的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陶大人倒是想要在林舒的面前擺官架子,吓唬吓唬林舒,讓林舒放了他們。
可是就憑林舒剛才說的話,他就知道林舒肯定是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放了他們的,所以現在不管他們說什麼,隻怕都是白費唇舌。
“你想讓我們将功補過,那不妨你說說,打算讓我們怎麼個将功補過法?
”
陶大人覺得,林舒将他們抓起來的目的肯定是不單純的,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會突然之間說這樣的話呢?
更何況讓他們将功補過,這話說的可真是有意思。
“你們是淮南府的官員,如今淮南府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林舒道。
道理都知道,可是如今淮南府已經成了這樣的局面,不是說誰站出來就能夠控制的住的。
而且對于他們來說淮南的百姓其實并不重要,因為如果淮南百姓的生死要是真的被他們看在眼裡的話。
當初黃知府同意按照肖揚說的這麼做的時候他們就應該站出來反對了。
但偏偏他們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對,也就是說他們即便是知道這麼做的結果是什麼,但是卻依舊還是沒有人在意。
對于他們來說要的就是黃知府被罷免以後,他們中誰能夠能夠成功的坐上這個位置,到時候再來收拾殘局,方能顯現出他們的能耐了。
隻是這樣一來損失肯定是更加的慘重了,可是隻要能夠坐上淮南府知府的位置,這些小小的犧牲又算的了什麼呢?
“黃知府,不如你給我介紹一下這位大人具體是管什麼事情的,這樣我也才能夠想到究竟什麼樣的工作比較适合他,不是。
”林舒對黃知府說道。
最開始的時候黃知府覺得林舒說讓他們将功補過,他還覺得林舒可能是說笑話的。
畢竟想要這一群隻顧自己利益的人将功補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再說了就連他都不能夠将這群人給收複了,難道就憑着林舒這麼一個婦道人家就能夠将人給收複了?
當然是怎麼看都覺得不太可能了!
雖然如此,黃知府依舊還是照實跟林舒說了。
“這位陶大人是淮南府的知州,雖然隻是從五品但其實與我的地位卻也是相差無幾。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的淮南官員在他對肖揚言聽計從的這段時間被陶知州給收買了。
因為一旦隻要他倒台了,那麼最有可能上位的人就是這位陶知州了。
“原來是知州。
”淮南府在大魏的州府來說隻是一個散州,而散州自然是不能夠跟直隸州相提并論的了。
如果說是直隸州的知州的話,那麼就有權知州事或軍事,提舉保甲等特殊權利。
但是因為淮南府僅僅隻是一個小小的散州,所以其實陶知州的地位也就跟一般的知縣的地位是差不多的。
但是如今黃知府卻說他的地位在淮南府跟自己的差不多,其實也有暗指他要奪位的意思。
而一般的知州其實就是主管地方軍事的機構,但又需要聽命于知府。
所以如果是黃知府的命令陶知州都應該要聽從才是。
其實林舒對于知州到底是幹什麼的并不是很了解,這都是聽了黃風給自己解釋以後才了解的。
“既然如此,那這知州就等同于是知府的左膀右臂了,若是這知府偶爾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身為知府的左膀右臂是不是就應該要盡職盡職的提醒才對?
”林舒回過頭問黃風。
黃風也是沒想到自己主子竟然會這麼想,但其實這麼想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但一般來說知州都是京官的心腹,目的就是為了來監視一州知府的,所以哪怕是不提醒也是屬于正常的。
“不過現在我不追究你的責任,你先給我說說看如今的淮南府最好的解決的辦法是什麼?
”林舒問道。
陶知州覺得這人簡直就是有病,“這件事情你是不是問錯人了。
更何況你算什麼東西,竟然管起我們淮南府的事情來了。
”
“啪!
”陶知州的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是阿蘭打的,都知道阿蘭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就連最初的時候林舒都沒能夠從她這裡讨到任何的好處,還是後來慢慢相處的時間長了才有所改變的。
因此這陶知州當着她的面罵林舒算是個什麼東西,這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陶知州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打了,而且還是被一個女人給打了。
可是即便是他如何的惱怒也是無能為力的,因為現在的他渾身乏力,就連擡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
真的可謂就是那一句話,現在的話那就是案闆上的肉,别人是想要怎麼收拾他就能夠怎麼收拾他。
“我家主子問你話,你隻管回答你該回答的話就是了,其餘的廢話就不要多說了。
”阿蘭一本正經的對陶知州說道。
“陶大人,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子竟然這麼大膽,竟然連您也敢下手。
如果不給她們一點教訓的話還得了?
”還有兩個沒有倒下的人說道。
這群人簡直就是沒有将他們放在眼裡,不僅下藥迷暈朝廷命官不說,如今竟然還敢公然毆打朝廷命官。
陶知州雖然說平日裡是屬于比較傲氣又會鑽營的這種人,可是正是因為如此他想的要比常人還要多。
實在是這群人太不尋常了,一般的人哪裡敢有對朝廷命官動手的?
可是他們呢?
就好像根本沒有将他們放在眼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