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拒絕,打聽親事
“胡說什麼。
”薛付清呵斥道。
要是早知道這混小子會拆自己的台,那麼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将人給帶過來了,現在倒好這可如何收場!
“薛恒你是秀才老爺切莫要跟你堂兄這個大字不識一個的粗人一般見識。
當初是我沒有思慮周全,現在想來當初的确是太過匆忙了,很多事情都沒有考慮到位。
你是薛家的子孫怎麼能随随便便就出族呢?
”薛付清道。
如果薛付清不是薛家的族長,薛恒是不可能會站在這裡聽他說這些廢話的,而聽了這麼多薛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是見自己考上秀才了,又想将自己重新納到薛家的門下了。
“族譜一事并非兒戲怎能随便更改?
更何況我們已經自立門戶了,至于這族譜一事薛族長還是莫要再提起了。
”薛恒說道。
薛付清被薛恒當着這麼多人直接給拒絕了,面子上多少是有些下不來台的。
但今時不同往日,自打薛恒中了秀才以後,村裡另外的兩姓人指不定在背後怎麼笑話自己呢。
自己當初自己怎麼可能會想到一個連飯都吃不上的孩子有朝一日竟然會有這樣的出息。
現如今是自己求着他,而并非是他來求自己了。
“這族譜的事情暫且不提,薛恒考上秀才乃是大喜事,這是我特意為薛恒準備的賀禮。
”一方徽墨,當然薛付清送給薛恒的這一方徽墨并不是上等質地的,但即便是如此這一方徽墨至少也是需要十來兩銀子的,可謂是價值不菲了。
看來薛付清為了能夠将薛恒挽回也算是舍得下血本了。
但可惜的是薛恒根本就不會收,“這太貴重了,小子承受不起。
”薛恒拒收薛付清送給自己的徽墨。
薛恒的拒絕大概也是薛付清沒有想到的,要知道這方徽墨可是他家裡的壓箱底的好東西了。
原本是打算留給自己孫子的,但可惜的是他的孫子都不争氣,别說是秀才了就是村塾都念不長久,因此這方徽墨也就一直留在家裡了。
如今被他翻出來送給薛恒,哪知道最後還被薛恒給拒收了。
“你這是嫌棄我為你準備的賀禮嗎?
”薛付清怎麼可能會再将徽墨收回,他可是打算拿着這徽墨跟薛恒打好關系呢。
一方徽墨跟一個前途似錦的族人之間孰輕孰重他還是分辨的清楚的。
“自然不是,隻是這賀禮實在是太過貴重,小子受之有愧。
”薛恒說道。
這話薛恒已經說過兩次了,薛付清的臉色很是不好看。
在他看來薛恒的推脫就是嫌棄自己送的禮不好,更何況如果薛恒不接受自己送的賀禮,那豈不就是說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修複跟薛恒之間的關系?
“這徽墨是你曾太祖父的傳下來的,聽說是從徽州帶回來的,珍貴異常。
你曾太祖父曾經交代過這方徽墨隻能給家裡的讀書郎用,當年你堂曾祖父雖然會讀書但到底資質有限,不願意浪費了這樣的珍品所以一直也沒舍得用。
至于我天生便不是讀書的料,自然也是用不上的。
還有你的堂叔堂兄,亦是沒有一人是适合用這方徽墨的。
久而久之,這方徽墨也就隻能是被封存起來了。
但如今你總算是不辜負你曾太祖父的期望,這方徽墨自然也應該是給你使用才不算是浪費了。
”薛付清為了能讓薛恒将這方徽墨給收下,竟然連他們的曾太祖父都搬出來了。
要知道這可是作古都快七八十年的人了。
隻是哪怕薛付清說了這麼多,薛恒依舊還是不為所動。
“族長說笑了,這方徽墨當初既然是給您的,那麼自然是您的。
”薛恒依然還是拒絕。
來賀喜的人并不是隻有薛付清一人,更何況再怎麼說薛付清都是薛家的族長,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薛恒兩次三番的拒絕,這面上當然很是不好看了。
因此也就不再說讓薛恒一定要将徽墨給收下的話了。
“既然你不願意收下這徽墨那我也就不勉強你了,隻是這樣的大喜事還是應該要告知給列祖列宗的,讓祖宗們在下面也高興高興。
”薛付清道。
“這是自然。
”薛恒點頭。
他雖然不再是薛家族譜上的人了,但祭拜薛家依舊的長輩的确是應該的。
聽見薛恒同意去拜祭薛家的祖宗,薛付清的臉上這才出現了一絲笑容.
剩下的來賀喜的人多半都是跟林舒家有些來往,但關系不是很密切的人。
帶來的賀禮也是比較常規的,說的也是大家都比較常聽見的賀喜的話。
但通常都是絕口不提其他無關的事情。
當然也有些看見薛恒考上了秀才,動了小心思的人。
想借着這個機會打聽一下薛恒可有什麼中意的人,或者是說将自己的閨女,侄女推薦給薛恒。
這樣一個十五歲不到就考中了秀才的人可是很受歡迎的,所以他們當然是卯足了勁兒的想要能夠跟薛恒結成親了。
隻是不管他們怎麼說薛恒始終都隻是淺淺的笑着,但就是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
“也不找盆水照照你們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也好意思說跟我大侄子結親的話,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都笑掉人的大牙了。
”一聲極為尖銳的聲音響起,語氣裡充滿了譏諷。
林舒微微皺眉,這人自己并沒有什麼印象。
而且大家一直都是和樂融融的,這人一進來就這麼說分明就是沒有将他們放在眼裡。
“周全呢,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了?
”這人一進來就用這樣的态度說話,林舒自然也不會給來人任何的好臉色看了。
旁邊伺候的人連忙将周全找了過來。
“夫人。
”來拜訪的人太多,周全正在外面接待人呢。
“這是誰,怎麼放進來了?
”林舒是一點都沒有客氣。
周全看了一眼來人,是個沒有什麼印象的人,更何況看夫人的臉色似乎也是對這人很是不滿。
“說是進來賀喜的,但具體是誰到底小人倒是沒有過問。
”
錢氏本來就是跟在董氏的身後進來的,而周全如果不是看在董氏是自家小主子祖母的份兒上肯定都不會将人給放進去了,更不要說跟在董氏身後的錢氏了,自然更加注意不到了。
“這樣不明來路的人也能放進來?
”林舒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