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百八十五章 出遠門
白露給蕭偉挑完沙子,消完毒擦完藥,才發現小家夥手上也擦傷了。
真是可憐的娃,昨天中暑,今天還沒完全恢複,又來一頓皮肉傷。
祖國小花朵都摔開瓣了。
全部擦完藥,處理好傷口,收拾好東西,蕭誠已經做好飯了。
滿桌美味佳肴,熱氣騰騰,都是家常菜,味道卻堪比山珍海味,色香味俱全,讓人食指大開,直接兩大碗飯。
白露覺得兩大碗飯很正常,畢竟她中午沒吃飯,餓了這麼久,她應該吃三碗飯才對,雖然但是有點不好意思。
在喜歡……在蕭誠面前,吃三碗飯,有億點點尴尬,怪不好意思的。
好在,蕭誠也沒和往常一樣體貼的給她裝飯,而是裝了一碗排骨湯。
還說:“你中午沒吃飯,吃太多難消化,晚上再吃點宵夜。
”
白露一口湯嗆……咳直接咽下去。
第三碗飯直接被體貼換到晚上了。
就,挺好,挺好的。
“大嫂中午沒吃飯嗎?
”蕭偉給白露夾了一塊肉,一臉擔心。
“吃了面包和牛奶。
”白露把湯碗裡的肉夾起來吃掉,笑了笑。
“沒有餓着。
”
“那就好。
”蕭偉擡頭看了看對面給白露續湯的蕭誠,放下心,大哥那麼緊張大嫂,不會讓大嫂餓肚子的。
“那就晚上的宵夜再吃飯吧。
”
白露被小家夥毫不拐彎抹角的強行補中午飯方式,驚到直接咳出聲。
“不用了,太麻煩了,而且晚上宵夜吃飯也不好消化,吃面條就好了,我喜歡吃面條,面條好吃。
”
宵夜果然吃面條。
還是蕭誠親自下廚,白露在燒火,這個工作,她最近做很多次了。
輕松,又能觀摩蕭誠掌勺的風采,除了有點熱,其它都很好。
熱也不怕,她有小風扇。
可憐的是大佬,做飯沒法吹風扇,風扇不能端到竈台上,會把油煙吹得到處亂竄,油煙污垢也會沾到風扇上。
隻能委屈一次又一次了。
白露看着蕭誠單手打雞蛋下鍋的封神名場面,驚歎不已。
忽然想到,考完試回來路上,她問蕭誠,大老闆有沒有為難他的事。
蕭誠當時說,大老闆确實跟他提了留下的事,他沒同意就作罷了。
白露抱他時沒聞到血腥味,也沒摸到他身上有傷口,就沒再多想。
回來路上卻想到,大老闆既然想讓蕭誠繼續為他效命,肯定不會真的殺她,抓她的目的就是為了引蕭誠過去。
既然如此,大老闆豈會輕易放過蕭誠,蕭誠不同意就放他走。
白露猶豫了一下,覺得人在眼前,沒必要猜來疑去,不放心就直接開口問:“大老闆沒讓你做什麼事嗎?
”
蕭誠大抵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語氣認真:“我不會再給他做事,用了一個奸細換離開。
”
若蕭誠隻說沒有,白露不信,但他說了奸細,她已然信了八成。
“誰家的奸細?
”
蕭誠邊拿着筷子把面條夾到碗裡,邊說:“何永利。
”
這就有點意外又合理了。
大老闆想培養千手對付何永利,殊不知人家早已打入他内部。
白露為蕭誠多年來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行事風格點贊。
他肯定早就發現了奸細,就是不說,反正又不礙他的事。
他隻是給大老闆工作,又不是給大老闆賣命,忠肝義膽與大老闆無關。
至于大老闆心裡怎麼想,如何認為,那是大老闆自己的事。
白露沒懷疑蕭誠的理由,因為面條已經煮好了,被蕭誠夾到碗裡,放到桌上,叫她過去吃宵夜了。
三人份的宵夜,一人一碗,量剛剛好,白露的碗最大,全裝完了。
她:“……”
隻能叫小偉同學過來吃宵夜。
蕭偉在主屋開着電視寫暑假作業。
祖國小花朵有一項,非常強大稀有的異能,邊看電視邊寫作業。
蕭偉來到廚房,看到白露的大碗面條,一點也不好奇,覺得理應如此。
也沒接收到白露的分享目光,坐下就安安靜靜吃自己的面條,頭也不擡。
滿口香味美滋滋。
白露也美滋滋,她發誓半個月内,不,三天内不會再吃面條。
此後兩天,都是蕭誠親自送白露去考場,親自接回家。
白露的安全行程,沒再出現任何問題,高考順利結束。
有些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壓在白露心裡的事,日思夜想的事,晚上經常夢到的事。
白露晚上和蕭誠說了要出一趟遠門,蕭誠略怔,隻說了讓她早點回來。
第二天早上卻送她到南市火車站。
從鎮上到省會首府南市,路途遙遠,交通不便,轉了幾趟車才到。
火車站裡人很多,有的背着行囊候車,有的大包小包,帶桶帶鼓鼓囊囊的蛇皮袋下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艱難穿梭,去有回家鄉的汽車站坐車回家。
蕭誠陪白露去買了票,陪她等車,給她買了路上吃的東西。
目送她上火車,去找她的家人。
綠皮火車駛離站台,白露眼中最後一幕畫面,是蕭誠停在原地的身影。
她心緒複雜,從新鎮到南市,一路沒說什麼話,他也沒說。
有些事,或許大家都心照不宣。
從南市到京城,坐火車要30個小時,沒手機,沒報紙雜志,沒有任何可以消磨時間的東西,等待的時間很漫長。
蕭誠給白露買的票是卧鋪,靠窗,白露看着窗外匆匆掠過的風景,心中思緒萬千,有期待,有思念,也有彷徨。
白露出生在1999年春天,萬物複蘇,春暖花開,世間美好的日子。
二十三年溫暖幸福,家庭歡樂的美好時光,結束在百慕大金三角。
現在白露在九十年代,按世界時空運行軌迹來算,爸媽比她大不了多少。
二十七歲的爸爸,還不是最高人民法院的首席大法官,隻是高級法官。
二十五歲的媽媽,也還不是稅務局高管,隻是稅務局一名普通職員。
家屬院也不是記憶裡生活的獨棟小樓,而是小時候調皮,學醉拳一拳打倒爸媽房裡的鐵皮盒,散落一地的老照片其中一張,爸爸媽媽結婚後的第一個家。
第一處家屬院小區所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