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百二十六章 要露露管我……
“蕭誠。
”
白露忍不住喊了一聲,聽到不情不願的“嗯”聲回應後,囑咐:“你乖乖坐在桶裡,不許出來,聽到沒有?
”
身後半響沒有回應。
隻有停留在手腕上的微涼觸感,水汽幹透後,格外灼熱,升騰燥熱。
“水不冷了。
”蕭誠忽然開口解釋。
白露真懷疑,蕭誠是不是把櫃子裡的補品都放進鍋了,反應這麼大。
那麼大一桶冷水都能泡熱,怪不得,他先前洗了三次冷水澡都不行。
這情況,得上冰塊吧?
可這大晚上的,街上的店都關門了,小賣部也關門了,上哪去找冰塊。
白露思來想去,隻能建議道:“洗澡間有兩個大水缸,你的桶隻能裝滿一個缸的水,還有另一個水缸的冷水沒動,要不你把水換了?
”
身後沒回應,蕭誠似乎在考慮,不知過了多久,手腕處才升起聲音。
“好,聽露露的。
”
手終于被松開。
緊接着一陣嘩啦水聲。
白露突然有點後悔蒙眼睛,倒不是後悔什麼都看不到,而是,蒙上眼睛後,聽覺比之前更清晰了。
除了出水聲,踏出桶外的腳步聲,連蕭誠赤腳往裡走的聲音都能聽到。
更别提,蕭誠把大桶搬進洗澡間,倒水,再裝滿水,又搬出來的聲音。
重新踏進桶裡的聲音,太過清晰,撞入耳膜都發燙。
白露垂在椅側的手,還殘留着熱吻餘溫,未散一半就再次被握住。
這次不再是燙人的吻。
而是,發燙的臉,蕭誠握着她的手放到臉上,貼着臉,一動不動。
仿佛是想用她的手降溫,卻沒效果,隻能繼續握着,雙手交握。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再次傳來蕭誠低沉暗啞的聲音:“露露……”
“水不冷了。
”
怎麼這麼快又不冷了!
沒事,水缸肯定還有水!
白露正要開口,身後沙啞聲比她先響起:“水缸也沒水了。
”
“露露,怎麼辦?
”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要不,你拿個桶給我,我去外面給你打點水回來?
”
身後有水聲動蕩,不過瞬息又恢複平靜:“你蒙着眼睛,看不到路。
”
“沒事。
”白露起身:“我出了門就摘下布條,打水回到門口再蒙上。
”
靜默片刻後,蕭誠勉強同意了這提議,松開白露的手。
去裡面拿了個小桶出來給白露。
白露終于能逃離熱浪翻滾的空間,站在院子裡,深深吸氣,呼氣。
夜風拂面,整個腦子都涼快了,摘下眼布,入目就是種滿姜蔥的破水缸。
哦……她走錯方向了。
水井在對面。
安靜無聲的院子,壓水聲響起,片刻後,變成沉重的腳步聲。
一步一聲,回到門口。
重新綁好布條,白露才提起水桶,循着記憶路線朝洗澡間去。
桶抵到門檻前的椅子,便繞道越過椅子,把桶放在門檻前的地上。
白露對着前方開口提醒:“你先把裡面的水倒走些,再沖井水。
”
倒水聲響起,桶裡的井水被換進去,水聲結束後,白露伸去接桶的手卻沒接到水桶,反而被握住。
一個重力,就掉進大水桶裡。
霎那間水花四濺,全身濕透,冷熱交替的水溫,打得白露措手不及。
下意識想逃離,手卻被扣住,後背摔進灼熱的胸膛裡,眼布被摘下。
白露瞬間閉眼,咬牙切齒:“你再胡鬧,我就不管你了。
”
“不能不管。
”蕭誠抱緊全身濕透的白露,“要露露管我。
”
“那你就放我出去。
”
水桶是很大,坐一個人綽綽有餘,可坐兩個人,就不是擠擠那麼簡單了。
而且,此時此刻的蕭誠,一絲不挂,白露不僅被他禁锢在懷裡,還被迫坐在他腿上,簡直如坐針氈。
桶裡剛加了冰冷的井水,不冷不熱,溫度适中偏上,可以想象剛才的水有多熱,完全是被蕭誠的身體燙熱的。
而現在,被燙的不止是桶裡的水,還有被蕭誠圈在懷裡的白露。
白露被燙得大腦一片空白,什麼冷靜理智都燙沒了,隻想馬上出去。
蕭誠卻不放開她:“露露别走,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
世紀漫長的一會兒。
白露忍了又忍,閉着眼睛在心裡默念數數,數到忍無可忍。
“你……”剛開口就被吻住。
白露:“!
!
!
”
蕭誠抓住白露胡亂掙紮的手,挂在脖子上,抱住白露想起身逃離的身體,雙手圈住她細腰,不留餘力吻下去。
白露背後是桶,前面是蕭誠,周圍都是水,根本無路可退。
桶裡不冷不熱的水,漸漸升溫。
蕭誠本就發燙的身體更燙了,燙得水溫直線升高,燙得空氣都熱氣騰騰。
白露垂落在水裡的柔順長發已濕透,被染上層層灼熱貼近的溫度。
昏黃燈光灑下來。
潔白月光從窗外透進來。
讓剛睜開眼的白露,清晰看到蕭誠緊閉的雙眼,根根分明的濃墨色睫毛,忘我沉醉的神态,通紅絲毫未散的臉。
感受到他迫切渴望,又反複掙紮,最後仍舊不願放手的紊亂氣息,心跳。
白露看着看着,不回應也不推開,任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直到桶裡的水溫開始燙人。
直到蕭誠抱着她跨出去,回房。
……
月色下的江面很安靜。
“噗——”第一個腦袋冒出來,緊接着第二個腦袋,第三個腦袋。
“都遊到對面又遊回來十一遍了,怎麼還這麼熱。
”
蕭大壯滿臉不解,滿腹疑惑,搞不懂自己的身體到底怎麼了。
“以前也經常喝酒啊,可從不會這樣,這到底是什麼酒,怎麼這麼厲害,醉到全身發燙,一離開水就要爆炸。
”
羅十六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大抵知道是怎麼回事,十六分真誠建議老實人:“你去找個媳婦就不爆炸了。
”
蕭大壯不懂也要拒絕:“跟媳婦沒關系,都是酒惹的禍。
”
王浩有家庭有孩子,是過來人了,知道身體的燥熱是怎麼回事,卻沒往補湯想,“那三瓶酒,是天尚老闆派人送來店裡的,氣味聞着沒上次烈,沒想到烈效都藏在酒水裡,喝完才發飙。
”
“這天尚老闆也太他麼陰險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