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98 六爺:想泡我?
丢去喂魚(3更)
屋外驟雨疾風,直至晚上十點多,雨勢才漸小。
嚴望川已經視頻結束,全程沒提宋風晚,隻說明天會聯系她,兩人基本都在說養胎的事情,喬艾芸在家也待不住,報了個孕期課程,平常都是嚴望川陪她去。
這還是兩人婚後第一次分隔這麼久,她說自己一個人也可以。
嚴望川也不放心,視頻結束,又給嚴少臣打了個電話。
“啊?
”嚴少臣一聽上什麼孕期課程,整個人都傻了,“大伯,我陪大伯母……”
“你以後也要結婚生孩子,年輕人多學點,隻有好處沒壞處,也可以讓你提前體驗一下做父親的感覺,明早九點,去接你伯母,别忘了。
”
嚴望川本就是個十分強勢的人,嚴少臣壓根沒辦法拒絕,支支吾吾得,偏又想不出一個拒絕的理由。
傅沉挑眉,嚴少臣也是個倒黴孩子,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去上孕期課程。
體驗做父親?
這提前體驗的未免太早了些?
有這樣的伯父,這孩子也是夠悲催。
傅沉瞧他打電話,給宋風晚發了個信息,才推門走出去。
宋風晚剛洗了澡,推門出去時,客廳一片漆黑,依稀能看到傅沉站在窗邊,她裹着外套走過去,“嚴叔還在和我媽視頻啊?
”
“沒有,在征壯丁。
”
“哈?
”
“讓嚴少臣陪芸姨去上孕期課程。
”
宋風晚忍不住笑出聲,“那估計很快就結束了,你快回去睡覺吧,我明天還得早起去上課,晚安。
”
她等了半天,不見傅沉開口,剛想問他怎麼了,他卻一本正經開口,“我突然覺得非常不安。
”
“怎麼了?
”
“今晚沒法再見你,沒法摟着你睡覺。
”
宋風晚忽然覺得有點喘不過氣兒,他怎麼總是如此一本正經的撩人,他似乎根本不懂,女生聽到這種話,真的心亂如麻。
“又不是見不到了,明天不是還能見。
”宋風晚支吾着。
“好久。
”傅沉俯低身子,湊到她面前,鼻尖輕輕蹭着她的臉,在她唇邊啄了一下,方才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輕輕熱熱的吻,“度日如年。
”
尤其是今晚還要和嚴望川一起睡。
“很快的,快回屋吧。
”宋風晚瞧他穿得單薄,也怕他感冒了。
傅沉回去的時候,嚴望川早已打了電話,鑽進了被窩,兩人今晚還得共同一床被子,傅沉瞬時覺得頭更疼了。
嚴望川看到傅沉還站在床邊,微微蹙眉,“怎麼不上來?
”
若是讓這小子睡沙發,他肯定半夜就溜到宋風晚房間了,嚴望川和他雖是同夥,暫時奈何不了他,也想給他使絆子,不能讓他就這麼輕松得逞。
“我……”傅沉微微挑眉,說真的,和男人睡,實在不舒服。
況且還是未來嶽父。
人家都是和媳婦兒睡,他怎麼就和媳婦兒他爹睡了,簡直要命。
這種事他還沒法和任何說,若是被段林白知道,怕是得笑死。
“第一次?
”嚴望川以前跟着喬老進山尋石,都是一群師兄弟擠在一起,脫了衣服睡過一張炕,和男人睡一起,對他來說,并沒什麼特别。
瞧着傅沉如此扭捏作态,活像個大姑娘,這讓他略有點嗤之以鼻。
傅沉挑眉沒作聲。
他這話若是和女人說的,肯定能聽出不一樣的味道。
“凡事總有第一次。
”嚴望川表情稀缺,說話都嚴肅正經。
難不成他還想來第二次?
傅沉硬着頭皮上了床,兩人之間隔了一條楚河漢界,索性兩人睡覺都不會亂動,也不會互相打擾。
隻是邊上睡着男人,這感覺實在怪異。
嚴望川趕了一天飛機,沾床就睡了,傅沉卻輾轉難眠,剛想拿手機給宋風晚發了個信息,從身後幽幽傳來一道低沉嘶啞的聲音。
“關燈玩手機,對眼睛不好。
”
“晚晚也差不多睡了,你差不多一點。
”那語氣已經算是威脅了,“你如果睡不着,我們可以聊會兒天。
”
與未來嶽父躺在一張床上夜聊?
“我隻是看一下時間。
”
傅沉驚得心頭一跳,這一夜都沒睡好。
**
翌日
宋風晚上午有課,還得回宿舍拿書,七點不到,就被嚴望川送到了學校,他臨走之前,還叮囑傅沉。
“雨停了。
”
意思就是,你可以滾了。
“我明白。
”
“晚晚舅舅和表哥随時會過來。
”嚴望川警告,那眼神分明在說:你的皮給我繃緊了,不許再過來。
京大女生公寓,嚴望川把租來的車子停在宿舍樓前不遠處,将喬艾芸給她帶的衣物吃食拿出來,“自己提上去?
”
這東西裝了差不多兩個大箱子,實在笨重。
“我室友會下來接我。
”
等了約莫半分鐘,胡心悅和苗雅亭就跑了下來,因為有課,兩人穿戴整齊,瞧着嚴望川的時候,還乖巧喊了聲叔叔。
“嗯。
”嚴望川不鹹不淡的應了聲,表情稀缺到嚴肅可怖。
他又依照喬艾芸所說的事情,叮咛了兩句。
兩人幫宋風晚将東西提上去,胡心悅還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晚晚,你爸長得好恐怖啊,都不會笑的,他看着我的時候,我心髒快得都要跳出來了,他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
“搞設計的。
”
“你這算是女承父業嗎?
”
許是不願提起宋敬仁的事,宋風晚也就沒反駁他不是自己生父,這些事情也過于複雜,一時也解釋不清。
“你爸要待多久啊?
”苗雅亭詢問。
“應該會有一陣,中午他會來接我們出去吃飯。
”
“這怎麼好意思。
”胡心悅雖然嘴上這麼說,還是難掩小雀躍。
嚴望川這次來京城,除卻給傅老拜壽,還有公司的許多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來京大招人,主要是公司缺搞設計的人才,對這方面他素來都是自己嚴格把關。
他直接抵達美院柳宏院長的辦公室。
“嚴先生,您來得很早啊。
”柳院長笑着招呼他坐下。
“送女兒來上學。
”嚴望川直言。
“晚晚這孩子确實不錯。
”柳院長笑道,從自己抽屜裡拿出一疊設計圖給他,“這是我選過的一些設計稿,這些都是我們院有意願去嚴氏工作的學生或者老師的,您可以拿回去看看。
”
“謝謝。
”嚴望川伸手接過。
上面的所有名字都被隐去,這樣才能更客觀的評述所有設計稿。
嚴望川随意翻了一遍,從裡面抽出一張圖。
柳宏眯眼看了下,心底暗忖,這嚴望川眼神夠毒辣的,居然直接挑中了裡面最好的一張。
可是他看了半天,還是将設計圖排除在外。
“這個圖不好?
”
“有形無神。
”嚴望川眯眼盯着那個圖,總覺得這筆觸畫風說不出的詭異,模仿喬老風格的人很多,這個人的卻讓他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張圖看着讓人不舒服,幾種畫風雜糅,好看也别出心裁,就是怪。
柳院長詫異,着實不懂嚴望川到底想要什麼樣的設計圖,這可是高雪的得意之作,他們院特意挖她過來的,這樣的作品還瞧不上?
嚴氏集團,是看本事,不看資曆的地方,雖然地處南江,但年薪高,尤其是年終獎,格外豐厚,不少學設計的學生,畢業之後都極其想去嚴氏集團。
就連高雪也不例外,她雖然已經被聘為京大講師,但高校薪酬,和企業自然沒法比,她還無比自信覺得自己一定會被選中。
**
另一邊,京城梨園
傅沉回雲錦首府前,得知京寒川還沒回京家,特意去梨園走了一圈。
京寒川這人傲嬌得很,如果傅沉今日不來,他下次怕是極難進京家的門了。
“三爺,您來了,六爺在後院。
”京家人領着傅沉往後面走。
後院是給梨園這些京戲演員平素訓練的地方,唱念做打,唱戲可不是這麼簡單的事,許多都是從小練的童子功,他尚未進入後院,就聽到不少人在吊嗓子。
一群人排排站吊嗓子,那聲音說不上美,傅沉清了下嗓子。
隔着老遠,他就看到了京寒川,身上穿了一身青色西服,個子高,身段好,那素青的顔色,将他襯得眉眼如畫,潇灑落拓,光是這扮相就極美。
京寒川跟着自己母親,耳濡目染,學過一段時間京戲,此刻正在唱《貴妃醉酒》裡的《海島冰輪初轉騰》,隻有簡單幾句話,倒也有模有樣。
他瞥了眼傅沉,脫了衣服遞給一個人,就朝他走過來,“你來幹嘛?
”
那語氣算不得好,臨時被人放了鴿子,京寒川也不是沒脾氣的人。
“給你帶了小籠包。
”傅沉對他話語間那點不悅,充耳不聞。
兩人到了聽戲的大堂吃東西。
京寒川連拿捏筷子的動作都分外優雅得體,“過來這麼早?
不用陪宋小姐?
”
“她要上課。
”
“昨晚折騰很久?
”京寒川眯眼打量着他。
“從哪兒看出來的?
”
“你眼底有黑眼圈,還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他語氣悠閑。
傅沉輕笑,鬼知道他昨天夜裡,壓根不是和宋風晚一起睡的,哪裡來的欲求不滿。
而此刻外面傳來車聲。
梨園地處僻靜之處,今天下午才正式營業,三點開場,一般兩點才會有人過來,京寒川低頭吃着東西,并未撩起半點眉眼。
“六爺,有人來了?
”
“嗯?
”
“賀家大小姐,說想包場,來詢問具體事宜。
”
聽到賀家二字,一直垂眸看着佛串兒的傅沉都忍不住擡眼看了下京寒川。
“這怕不是來包場的。
”傅沉輕哂,“賀家還有人好聽戲?
”
京寒川垂眸不語,慢條斯理吃着湯包,即便内有滾燙的湯汁,他動作仍舊優雅得體。
“你來梨園時間不多,挑着這時候過來,怕是奔着你來的?
”
京寒川放下筷子,扯了一側的紙巾,優雅的擦了下嘴角,“她本就不願意餘小姐回去,賀家龐大的家産,誰願意憑空多出來一個人與自己争搶。
”
“最主要的是,餘小姐不僅留在京城……”
“現在還找了個背景強大的男朋友,如果賀家有心接她回去,怕她這位置就必須讓出來。
”
傅沉撩着眉眼看向對面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再找個更加強有力的男朋友,你是不二的選擇。
”
“所以說這位賀小姐挑着這時候過來,是想泡你……”
傅沉語氣揶揄,這賀家小姐還真是膽子大,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京家頭上。
京寒川捏着紙巾的手指一頓,嘴角揚起一點淡淡的弧度,“她怕是想被我丢進池塘喂魚,我們家的魚過冬,正好缺魚肥。
”
“六爺,那我們怎麼回複?
”京家人詢問。
“你就說,她沒資格包我家的園子。
”京寒川笑容溫和,卻莫名透着股滲人寒意。
傅沉輕哂。
話外之意就是:
你還不配泡我!
------題外話------
這人還想泡咱們六爺,她是真不配,哈哈
六爺,丢她去喂魚吧。
六爺:可惜我們家沒養鳄魚或者鲨魚。
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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