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02 弟弟妹妹?
晚晚吓傻了眼(2更)
雲城傅家
孫瓊華這一巴掌,不僅傅沉有些詫異,傅家的管家下人都是錯愕不已,一臉震驚,站在邊上,噤若寒蟬。
管家瞧見傅沉進屋,“夫人,那個”
孫瓊華氣得渾身發抖,手指收緊,看向管家,分明是不想聽他說話,他隻得悻悻地往後退了兩步。
“傅聿修,我告訴你,事情已經定了,容不得你不要。
”
傅聿修臉上火辣辣的疼,他畢竟二十多了,被母親當着下人的面掌掴,男人的自尊心過不去,心裡火氣蹭得竄上來。
“我就是不去。
”聲音提高,試圖先聲奪人。
“從小到大,你都很聽話,現在為了個女人,你在這兒和我大呼小叫?
”
“你憑什麼不和我商量?
”
“你還有臉問我,你之前是怎麼和我保證的,你說和她不聯系,還不是背着我偷偷來往?
來往電話信息,你以為我查不到?
”孫瓊華冷笑。
提到這個,傅聿修還是有些心虛,“你調查我?
你能不能給我點尊重和私人空間?
”
“我也想尊重你,是你先破壞了我對你的信任,我就搞不懂,她哪裡好,簡直讓你着了魔。
”
“你不想出國是吧,想和她在一起?
”
“那你立刻立個字據給我,與我斷絕母子關系,我馬上登報聲明,你就是去死,我都不會管的!
”孫瓊華惹急了,放了大招。
傅聿修原本還想叫嚣,一聽要斷絕關系,漲紅了臉,到嘴邊的話,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臉上除卻青紫的傷痕,手指印也越發清晰。
孫瓊華做事素來果決,真的能狠下心與他斷絕關系,而且面前這人畢竟是他母親,怎麼可能沒感情,他咬着牙,最終沒說話,身子虛軟,跌坐在沙發上。
“手續我讓人在辦理了,三天後離開。
”孫瓊華撂下一句話,直接轉身。
瞧見傅沉,神色尴尬,有些難堪。
“老三,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随手整理頭發,笑容不自然。
“剛到,母親知道你們要走,讓我來接懷生,順便看一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
傅聿修看到傅沉,垂頭,羞憤難當。
“懷生還在喬家那邊,可能要你自己跑一趟了。
”孫瓊華忙了一夜,神情略顯疲憊。
“嗯。
”
“你是連夜過來的吧,吃飯了嗎?
我讓人弄點東西給你,你先休息一下,晚些我和你一起去喬家。
”她得去賠罪。
“吃了,我先上樓休息,你忙。
”傅沉說完直接上樓。
直至他身影消失,孫瓊華才捏着隐隐作痛的額角,他們雖是一家人,但接觸不多,傅沉又素來難親近,說熟悉,卻又和陌生人差不多,被他看到家裡矛盾紛争,她面子上挂不住。
頭疼得更加厲害。
**
雲城大學
江風雅昨天回宿舍已經是半夜,她臉上有傷,以身體為由請假沒去上課。
室友上完課,回去的時候,拍了拍她的被子,“還在睡?
”
“沒有。
”她把頭縮在被子裡,不敢露面。
“你要是不舒服,就去醫務室看看,這次的上課筆記,我放你桌上了,我們待會兒要去吃飯,要給你帶嗎?
”
“不用,謝謝。
”宋敬仁現在自顧不暇,她還得拿獎學金,學業不能落下。
“聽說學長要出國了,你知道不?
”
她們宿舍經常叫學長的,就是傅聿修,她猛地從床上跳起來,“你說什麼?
”
她昨天回來大家都睡了,壓根沒人看到她臉上有傷,此刻看她嘴角結痂,臉上還浮着未曾消散的紅腫,都被吓了一跳。
“風雅,你臉怎麼回事?
”
“你們聽誰說傅聿修要出國的?
”江風雅跳下床,拽着剛才與自己說話的室友。
“整個學校都知道了啊,他家人一大早就給他來辦理手續。
”傅聿修在學校也算名人,各類消息自然傳得快,“他家那麼有錢,出國也正常啊,現在不都流行出國鍍金嗎?
”
江風雅呼吸不順。
出國!
不能讓他走!
她拿着手機,不斷給傅聿修打電話,提示音都是對方正在通話,她隻能給他發信息。
聿修,怎麼回事?
聽說你要出國?
因為我嗎?
你要是走了,我該怎麼辦?
消息發送,>您已不是對方好友。
江風雅急得六神無主,穿了衣服往外跑。
人沒出校園,就被輔導員一通電話叫了回去。
在雲城大學,輔導員幾乎等同于班主任,而且她此刻正在她宿舍裡等着,她隻能往回跑。
當她到宿舍的時候,六人間的宿舍,幾個室友坐在自己凳子上,不發一言,氣氛格外凝重,她的輔導員正坐在她位置上,手中拿着一瓶她的精華液。
“學姐。
”江風雅急喘着,心髒緊張的砰砰亂跳。
“你不是讓室友給你請了病假?
生病不待在宿舍,出去幹嘛?
”這輔導員也是學生,研一的,喊聲學姐不為過。
“我去醫務室拿點藥。
”
“藥拿了嗎?
”
“還沒。
”江風雅垂着頭。
“你之前申請了貧困助學金吧。
”
“嗯。
”這是剛入學時候申請的,她戶口還在江家,按照那個條件,完全可以申請,一年有個五六千,對她來說,不是小錢。
“你這精華液一千多吧,就這條件,你還好意思申請貧困助學金?
我看你這一桌子的化妝品少說也得幾萬塊吧。
”都是女生,對這些自然敏感。
“學姐,這些都是别人送的。
”
“最近有人和我反應,你花錢大手大腳,不配申請助學金,而且最近關于你的消息也很多,你這條件也壓根用不着,所以我就把你的名額給了别人。
”
江風雅一怔。
“而且最近有人和學校反映,你作風不良。
”
“就算到了大學,管束寬松,你也不能出去敗壞我們學校的名聲,要是再有下次,你怕你在學校就待不下去了。
”
“好好把心思用在學業上,别總想一些歪門邪道。
”
幾個室友面面相觑,輔導員這不就是變相說罵她嗎?
江風雅都不知道輔導員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頂着室友異樣的目光回到床上,眼淚一個勁兒往下掉。
這分明是傅家給她的警告。
“風雅,學姐剛才”有個相處不錯的室友走過去,給她遞了張面紙。
江風雅蹬掉鞋子,扯了被子,衣服都沒脫,直接蒙頭就睡了,讓那個室友有些難堪。
“行了,别管她,又不是我們說她,不就是認了個有錢親爹嗎?
還給我們甩臉子?
”
“就是,前段時間不是搬出去住别墅了嘛,一回來就這個死樣子,好像誰欠了她的。
”
“剛才輔導員在,她怎麼不發脾氣,給我們耍什麼大小姐脾氣。
”
“行了,都少說兩句。
”
江風雅是私生女的事,從她搬出宿舍的時候,學校就有很多風言風語,不少人妒忌。
宋敬仁失勢,被前妻當衆數落的視頻傳得到處都是,她此刻搬回寝室,大家明面沒說,心底多少有些幸災樂禍。
室友好意關心,她這般樣子,自然有人看不過去。
氣得她躲在被窩,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
東方畫室
快到中午的時候,宋風晚提前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去餐廳。
嚴望川定的地方距離畫室很近,走兩步就到了,所以她沒讓人來接。
方才清洗畫筆,涼水刺骨,她搓着凍得通紅的手指,剛走出畫室,就看到馬路對面站着一個熟悉的人影。
宋敬仁一身黑,未修邊幅,胡子拉碴,雙目猩紅,眼眶處青黑,寒風料峭,瘦削的身子瑟瑟發顫。
“晚晚。
”宋敬仁急着跑過馬路,險些被車子撞了。
宋風晚繼續搓着手指,看着他跑到自己身邊,手中提着一杯奶茶,“剛才給你買的,還是熱的。
”
他沖她笑着,頭發有些油膩,許是最近壓力太大,将他後背壓垮,腰杆直不起來,卑微的讨好。
“你有事嗎?
”宋風晚語氣生冷,好像在和陌生人說話。
冰冷的陌生感。
宋敬仁心髒仿佛被人狠狠揪住,他想起以前宋風晚看到他,總是笑着摟住他喊爸爸。
“晚晚,我就想見見你。
”他攥緊手中的奶茶。
“那現在你看到了,可以走了嗎?
”宋風晚轉身就走。
宋敬仁大步一跨,擋住她的去路,“中午一起吃個飯?
”
“我已經和人約好了。
”
“那晚上呢?
”宋敬仁窮追不舍。
“也有約了。
”
宋敬仁看她态度冰冷,以為是故意敷衍他,從始至終,她都沒正眼看過他,大冬天,一盆冷水淋頭澆下,渾身冰涼。
“那個”他還有正事要說,猶豫着,還是開了口,“你知道你媽的新号碼嗎?
”
公司岌岌可危,銀行的人已經堵到門口,他已經無路可走,隻能去求喬艾芸。
“我就是找她有點事。
”
“你把她電話告訴我好不好?
”
他語氣已經幾近懇求,伸手拽着宋風晚的衣服,弓着腰,就差要給她跪下了。
宋風晚擡起胳膊,甩開他的手。
隻冷冷說了一句,“你擋住我的路了。
”
她說完,繞開他,直接離開。
宋敬仁肩膀被撞了一下,身子趔趄,眼看宋風晚漸行漸遠,心底又酸又澀。
等他回過神,再追出去的時候,宋風晚已經沒了蹤影。
他在附近找了半天,終于在一家餐廳看到了她。
她在裡面,而他隻能站在外面看着。
一家普通的小餐館,嚴望川正給她倒水,她抱着水杯,一個勁兒沖他笑。
嚴望川與喬艾芸坐在一側,宋風晚邊上則是個老太太,雖然年紀很大,但鼻子嘴角,與嚴望川有幾分相似,肯定是他母親。
四個人坐在一處,就像一家人。
宋敬仁看着他們有說有笑,心髒像是被人扔在地上,反複碾壓揪扯,連呼吸都覺得疼。
這一切原本都該屬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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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望川遷就宋風晚,特意選了一家最近的餐廳,面積不大,都是些普通的小炒。
“嚴奶奶好。
”宋風晚進去之後,就乖巧喊了人。
原本嚴望川是坐在老太太身邊的,被他打發走了,她拉着宋風坐下,“乖,做奶奶身邊,長得真漂亮,艾芸,和你很像啊。
”
宋風晚垂頭,沒說話。
“瞧你這小手凍得,學習辛苦吧。
”老太太反複摸着她的小手。
“還好。
”
“我就說你們這雲城,氣候不好,你還沒去過南江吧?
”
“沒有。
”許是喬艾芸本就心虛,覺得對不住嚴家,他家地盤就在南江,她自然不會帶女兒過去。
“南江很好玩的,等你高考結束,跟奶奶過去住幾天?
”
宋風晚笑而不語。
“南江大學也不錯啊,南美也很好,去那邊念大學吧。
”
嚴望川看宋風晚有些緊張,“媽,現在說這個有點早。
”
“不早,等你和艾芸結婚在南江定居,還能把孩子扔了啊,什麼都得考慮。
”
宋風晚垂着頭,不敢開口,她哪裡敢說,她第一志願是京城美院啊。
“以後你倆如果想搬出去住,或者要孩子,晚晚就跟我住,我幫你們照顧,多好啊。
”
喬艾芸直接被一口茶水嗆到。
宋風晚更是傻了眼?
弟弟妹妹?
她可從來沒想過這種事啊。
------題外話------
好多人都想讓師兄和喬女士要個孩子
我隻想說一句,你們想過這孩子輩分多大嘛?
三爺輩分本來就高,這小毛孩是他小舅子,或者小姨子,這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