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73 昨晚有些失控,骨子裡的野性(2更
翌日一早,餘漫兮是被生物鐘叫起來的,這段時間一直在備考,五點多就起來背書,她暈乎乎一睜開眼……
驚雷炸開,腦子裡電光火石。
這……
不是她房間。
淺灰色的牆面挂着金屬制的工藝品,床頭一盞大氣的落地燈,地面是黑絨毛毯,織構着簡潔的幾何花紋,她深吸一口氣,看到床頭有一家三口的合照,那上面赫然有傅斯年的臉。
她稍微挪了下身子,胳膊碰到一個溫熱的身體,吓得她身子瑟縮,僵着脖子,扭頭看向身側。
傅斯年一張放大的臉赫然映入眼簾,吓得她心髒驟停。
阖眼閉着,收斂着戾氣,比平常更加柔和些。
自己怎麼會在他家。
過了幾分鐘,她才平複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她艱難的挪動身子,生怕吵醒身側的人,這才注意到床上有兩床薄被,卻都被自己裹在身下。
傅斯年隻扯了一個被腳搭在腹部,偌大的床,自己橫在中間,他則被擠在床沿處,身形高大,卻隻占了大床須臾一處,處境有些可憐。
她不僅裹被子,還把傅斯年擠到床邊?
餘漫兮,你可真是能耐啊。
她腦子混沌着,拼湊着昨晚的畫面……
隻依稀記得,自己扯住了傅斯年的領帶,還試圖親他……
“餘漫兮。
”傅斯年殘存理智,也知道她醉了酒,他本就是個極其理性的人,伸手就要推開她。
她身上隻穿了一件輕薄的雪紡,手指碰觸,皮膚熱得燙人,好像能直接觸碰到她的肌膚,傅斯年手指一緊,又縮了回去。
餘漫兮則順勢步步緊逼,将他直接抵在了牆上。
領帶松了,扣子開了,衣服松垮……
她身子緊緊貼過來,連骨頭都是軟的,緊貼着,熱的,燙的……
讓人渾身發麻的。
傅斯年蹙眉盯着她,眼底抹了豔,唇邊一點紅,就是個活生生的妖精。
“餘漫兮,你喝多了。
”傅斯年最後一個字眼尚未完全吞吐出來。
面前的人居然直接踩着他的腳,勾着他的脖子,整個人挂上來,張嘴含住她的下唇……
灼燙的,柔軟的……
唇邊的觸感驚得他骨子酥軟,她手指扯着她領口衣服,擰出一層層褶子。
毫無章法,沒有準則的含着,咬着,蹭着他的唇,有些急切的想要表現什麼……
傅斯年頭皮發麻,隻覺得面前的人,身子是軟的,唇是軟的,甜的,香的,有種莫名的心悸蔓延全身,她手指無意蹭着他的脖子,像是有細細電流竄過。
他深吸一口氣,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餘漫……”
這一張口,她舌尖就進去了。
傅斯年腦子裡隻有兩個字。
完了。
餘漫兮身子本就軟塌塌的,手指無力,在他身上挂了半天,又許久得不到回應,心底暗想這人怎麼在自己夢裡,還如此冷漠。
就在她身子要滑下去的時候,一隻寬厚溫熱的手托住她的腰,将她整個人提上來,禁锢在懷裡,她驚呼一聲,嘴巴被封住……
炙熱的吻,鋪天蓋地,像是滅頂襲來一般。
餘漫兮隻覺得渾身發燙,渾身都像是着了火。
傅斯年瞥了眼門,按下密碼解鎖,兩人就這麼親着抱着進了屋,門一關上,餘漫兮後背抵在門上,激烈的吻像是要把她五感都奪走……
她眼神迷離,今晚的酒……
好烈。
隻是腿軟得實在站不住了。
她伸手推搡着傅斯年,“停……停……”
“嗯?
”這男人要不就不沾葷腥,這一旦食了肉味兒,總覺得怎麼都不夠,傅斯年亦是如此。
“腿……腿軟。
”
傅斯年輕笑着,手指用力,她身子懸空,坐到了不遠處的餐桌上,“可以了?
”
“嗯。
”
“繼續?
”
餘漫兮此刻還在急喘着氣,尚未回答,某人就撲了過來。
她喘不過氣兒,一直推搡着他停下……
傅斯年貼在她耳側,呼吸熱燙,呢喃厮磨着說了一句,“停不下來了。
”
她隻記得自己快喘不過氣兒了,這個男人骨子裡是狂野的,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像是要生生吃了她一般。
她完全将他骨子裡的野性都勾了出來。
……
意識回籠,餘漫兮把手伸進被子,衣服褲子都是在的,并沒任何不妥,看起來昨天除卻強吻了傅斯年,也沒發生過什麼。
她蹑手蹑腳的下床,光着腳踩在地毯上,并未發生半點聲音,她小心翼翼将薄被展開,蓋在傅斯年身上,才輕腳往外走。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心跳快得都要停滞了。
她抓起遺落在地上的包,輕聲開門,緩緩出去,但是防盜門關上,不可避免發出聲響。
“嘭——”一聲,餘漫兮吓得急忙竄回家,而傅斯年也在這時睜開了眼。
他伸手摸了摸嘴角,昨晚被她咬得唇邊都是血印,此刻舔一下,還隐隐作痛,她居然拍拍屁股直接走了?
其實昨晚雖有驚雷動火之勢,傅斯年畢竟有些理智,總不能趁她醉酒,真的就與她發生些什麼……
抱她回床上睡覺,餘漫兮卻死死拽着他的手不肯松開,他又不能幹坐着等她睡醒,醉意困意一起襲來,他就合衣在她身側躺下了。
她有裹被子的習慣,傅斯年半睡半醒間,還打開壁櫥拿出了備用的薄被,也被她扯了過去。
和她一起睡覺,不感冒才怪。
而此刻的餘漫兮鑽回家,小貓年年趴在窩裡,略有不滿的睜眼看了她一下,又眯眼躺下了。
餘漫兮急促喘着氣兒,扔了包往浴室鑽。
這才注意到自己脖子處有一處咬痕,她偏頭看了眼,這什麼時候留下的……
小臉瞬時火辣辣的疼。
她簡單沖了個澡,剛換了衣服,就聽到有人敲門。
她以為是傅斯年找上了門,透過貓眼看了下,居然是房東,她急忙打開門,“阿姨,您怎麼來了?
”
“我給你打電話,一直沒人接。
”房東笑道。
“我在洗澡,可能沒聽到。
”
其實餘漫兮手機早就沒電了,還沒來及充電。
“是這樣的,我下個月可能要去外地看孫子,11月就供暖了,我那時候怕不在京城,所以想提前請人來檢查一下設備,别弄得和去年一樣就不好了……”房東因為去年水管爆裂,也是萬分不好意思。
“可以啊,什麼時候?
”
“後天下午吧,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我早上晨練路過,就過來敲了門,估計你是睡了……”其實房東特意挑着早班前來敲門,就是想當面和她說一下。
之前過來一次,壓根沒人應答。
“我……”餘漫兮尚未回答,隻聽到隔壁傳來開門聲。
“傅先生,您這是還沒睡啊?
”房東也認識傅斯年,知道他是夜貓子,以為這個點他剛忙完。
傅斯年沖她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餘漫兮瞧他越走越近,尤其是看到他嘴角被咬得血痕,心跳猛烈撞擊肋骨,像是要擠破胸腔般。
“你的鞋子忘在我家了。
”傅斯年手中提着一雙黑色細跟高跟鞋。
“……”
餘漫兮傻了眼,自己光顧着拿包,光着腳跑回家都渾然未覺。
房東大姐則被吓得語無倫次,再看到餘漫兮脖子上的咬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早上來敲門,壓根不是睡着了,而是……
根本沒回家。
在隔壁過夜的。
“那個餘小姐,我先走了,呵呵……”房東大姐累得外焦裡嫩,這傅斯年她是接觸過的,很悶的人,整天關在屋裡,這餘漫兮現在又是個紅人……
她忽然發現自己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八卦,興奮不已。
“怎麼?
不要了?
”傅斯年站在門口,手中仍舊提着鞋子。
“要!
”餘漫兮一把奪回高跟鞋,“謝謝,我要準備一下去上班了,失陪。
”然後就把門砰得撞上。
傅斯年盯着緊閉的房門看了兩眼。
呵——
她明顯記得昨晚的事,這是典型吃幹抹淨不想負責啊。
……
餘漫兮簡單化了妝,用了許多遮瑕膏、粉餅試圖掩蓋脖子上的咬痕,怎麼都能看出點痕迹,最後時間來不及才扯了絲巾圍上出了門。
電梯一打開,就看到了提着早餐的甯凡。
“你怎麼來了?
”餘漫兮詫異。
“你出了那麼大事,都不和我說一聲,真不夠意思啊,我從外地趕回來,就來看你了,你喜歡的手抓餅和豆漿,我送你去上班。
”
甯凡也是掐着點來的。
餘漫兮從未和任何人提起因為潛規則被辭退的事,甯凡也以為她是請假在家備考,昨天看了新聞,才連夜回來。
“職場不如意很正常。
”她接過手抓餅,也不客氣。
“最起碼我也能幫你出口氣。
”甯凡笑着打量她,“小魚兒,你這嘴巴怎麼有點腫……”
“啊?
”餘漫兮險些被吓死。
“你要是談了男朋友也不用藏着掖着,帶來看看,我還能替你把把關。
”甯凡也不是無知少年,她嘴巴紅腫,還破天荒的圍着絲巾,聽他調侃緊張心虛,就知道有情況。
“還不是時候。
”
餘漫兮都不知道自己以後該如何面對傅斯年。
“我又不吃人,還能吓着他?
”甯凡笑道。
餘漫兮低頭咬着手抓餅,悻悻笑着。
隻怕到時候會吓着你啊。
川北京家
宋風晚今天正式開始上課,大一課程比較滿,傅沉閑來無事,又得知傅斯年昨夜歸來,便約着去京家垂釣。
京寒川特意打電話給段林白,他們四人難得聚在一起,手機是他母親接的,說他昨天醉酒在大門廊檐下睡了一夜,有點發燒感冒,剛吃藥睡了。
“林白生病了?
”傅沉到的早,正打量着京寒川養的金魚。
“嗯,來不了了,等斯年過來,我們就吃飯。
”京寒川特意下廚燒了幾個硬菜。
熱菜上桌,傅斯年才抵達京家,還提了兩瓶紅酒。
“你嘴巴怎麼了?
”傅沉眯眼打量他。
傅斯年毫不避諱衆人的打量,淡淡說了句,“被人咬的。
”
“昨天夜裡到家,你們昨晚就……”傅沉咋舌,速度還真夠快的。
京寒川也打量着他,他是昨天才知道,傅斯年金屋藏嬌,有了目标,但也想不到他昨天夜裡到家,這深更半夜還能如此折騰……
隻聽他神色寡淡的摸了下嘴角。
“有些失控,見笑了。
”
傅沉挑眉,他這是在暗戳戳表示,昨天晚上他倆發生了什麼?
“你藏的可真夠深的。
”京寒川調侃。
傅斯年直接來了一句,“你還沒目标?
”
暴擊!
傅沉笑出聲,“三人行,必有一隻單身狗。
”
這傅家男人都特麼有毒吧,說好來許久垂釣,這一個兩個來秀恩愛是怎麼回事?
他現在真想說一句滾出我們家。
傅沉輕笑昨晚捅我一刀,今天自己就挨了一劍。
出來混啊,遲早要還的。
------題外話------
哈哈,三人行,必有一隻單身狗,這句話是這麼用的嗎?
三爺不合适?
傅斯年很合适。
六爺……
真的,出來混啊,遲早都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