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裡,看着垂眸小口小口的吃着荔枝的稻花,蕭烨陽隻覺得心滿意足:“看來你是喜歡吃這荔枝的,明年我多給你弄一點,今年就先嘗嘗鮮。
”
稻花連忙道:“不用麻煩了......”
“不麻煩!
”蕭烨陽笑着截過了話:“你用不着和我這麼客氣,你不是說了嗎,咱們是朋友,不分彼此。
”
稻花讪讪一笑,她的意思好像不是這樣的?
蕭烨陽本想看着稻花将荔枝吃完的,可才吃了幾顆,舅舅身邊的親衛就找了過來,要讓他去招呼客人。
稻花飛快的咽下口中的荔枝:“你快去忙你的,我也該回宴席上了,要不然,我娘該擔心了。
”
蕭烨陽沉默了一下,見稻花已站起了身,隻好道:“這荔枝你要是現在不吃,得用冰鎮着。
”
稻花連忙點頭:“我知道的。
”說着,就将荔枝重新給放回了食盒中。
蕭烨陽不好再多留,不過還是問道:“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回宴席?
”
稻花搖頭:“我又不是找不到,好了,你别磨蹭了,快走,别讓郭總督和客人久等。
”
蕭烨陽無奈,隻好帶着得福出了亭子,走出去老遠後,還頻頻回頭。
稻花站在亭子裡看着,等蕭烨陽轉過轉角,就快速坐回了凳子上,手中的團扇飛快的煽動了起來。
此刻,她的心情有些亂糟糟的。
蕭烨陽對她毫不掩飾的好,讓她有些心慌。
“那家夥不會真的對我有意思?
”
稻花小聲咕哝了一句,站在身後的王滿兒以為在和她說話,立馬問道:“姑娘,你說什麼?
”
稻花回神,見王滿兒看着自己,沉吟了一下,問了一句:“你覺得蕭烨陽對我怎麼樣?
”
王滿兒笑了笑:“小王爺對姑娘自然是好的。
”
稻花又問:“是不是太好了些?
”
王滿兒想了想:“是比對别人要好,可是姑娘你和小王爺的關系本就比其他人要親厚一些呀。
”
稻花沉默了起來。
也是啊,蕭烨陽對她,其實從一開始就挺好的,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會想着她,也不是從最近才有的。
如今她會覺得不自在,是因為那家夥的一些行為有些過于親密了。
蕭烨陽今年十六了,莫非是進入了青春躁動期,因為和她熟,她又是個能開玩笑的,所以,對她的行為舉止才會帶着輕佻?
想到這個,稻花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看來日後得和他保持距離才行。
”
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盒,稻花示意王滿兒提上:“走,我們去宴席那邊。
”說着,想了想,又道,“等會兒我過去後,你就将食盒拿去放到馬車上,别讓外人看到了。
”
荔枝這東西,蕭烨陽都隻得了一份,可見其難弄程度,宴會上這麼多人,她可不想節外生枝。
稻花回到宴席上後,和李夫人等人簡單解釋了一下,然後就和董元瑤幾個說笑了起來。
吃完飯後,大家又去了院子裡看戲。
......
前院。
蔣參政為表蕭烨陽和他的親近,拉着他喝了好些酒,郭總督也想鍛煉一下外甥的酒量,就沒有阻止。
一通喝下來後,蕭烨陽隻覺頭重腳輕的,和郭總督說了一聲,就被得福攙扶着回了院子,打算小憩一會兒。
“主子這是怎麼了?
”
瑞珠見蕭烨陽走路都有些打晃,立馬上前攙扶。
得福不滿道:“還不是蔣參政,非要拉着主子喝酒,這不,主子喝多了,快,把主子扶到床上去。
”
兩人合力,将蕭烨陽扶上了床。
蕭烨陽一躺下,就睡了過去。
得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還好咱們主子喝了酒就睡覺,不像其他人,一喝酒就鬧事。
”
瑞珠将蕭烨陽的鞋子脫了下來,然後問道:“要不要打點熱水來給主子擦擦?
”
得福看了一眼外頭火辣的太陽,點了點頭:“當然要,主子招待了那麼久的客人,身上肯定不舒服,你去斷水,等會兒我給主子擦擦。
”
瑞珠連忙轉身出去了,沒一會兒就端着一盆熱水過來。
“得福呢?
”
見得福沒在屋子裡,瑞珠猶豫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蕭烨陽。
來中州這麼久,主子近身伺候的事,一直都是得福在做,而她,隻能做些雜事,根本近不了主子的身。
“水?
”
就在這時,蕭烨陽翻了個身子,神情有些難受的坐了起來。
瑞珠聽到後,立馬倒了一杯茶過去。
蕭烨陽接過茶一飲而盡,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又重新躺了回去。
瑞珠試探着問道:“主子,我給你擦擦身子。
”
見蕭烨陽沒反應,瑞珠咬了咬牙,轉過身取了帕子,放在熱水裡打濕後,就走到床前開始給蕭烨陽擦臉、擦手、擦腳。
迷迷糊糊中,蕭烨陽感覺有人在擦拭自己的身子,因喝了酒而有些燥熱的身子稍微好受了一些。
即便後來感覺到有人在脫自己的衣物,他也很配合。
瑞珠見蕭烨陽如此配合自己,心下一松,擦拭起來就越發大膽了,手腳擦完之後,又快速将蕭烨陽的上衣給脫了。
看着蕭烨陽精壯的身子,瑞珠一下羞紅了臉,想到離開京城前,太後将自己叫到宮中交待的話,慢慢的耳根都紅了。
在之後的擦拭中,瑞珠有些心猿意馬,雙手時不時的觸碰到蕭烨陽的肌膚,尤其是在擦背的時候,因為要先翻身,一個沒注意,整個身子就貼了上去。
“嗯~”
蕭烨陽皺着眉頭悶哼了一聲,此刻頭腦發脹的他,隻覺得身體裡突然猛的竄出一股無名的燥熱,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抓住貼在身上的那股清涼。
“啊!
”
看着被緊握在主子手中的手,瑞珠是又羞赧又緊張。
“陽兒今年已經是十六了,你去了之後,務必好生伺候,切莫别讓他被外頭的女子亂了心,以後,你就是他房裡的人了。
”
想着太後的話,瑞珠大膽的将手放到了蕭烨陽胸口上。
見主子揉搓起自己的手,瑞珠心頭怦怦直跳,行為越發大膽,開始在他身上遊走了起來。
“要死了,就這麼動手動腳!
”
蕭烨陽正沉侵在這股舒适的清涼中,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稻花含嗔帶怒的聲音,一個機靈,猛的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