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承恩公府和三皇子府的相繼被圍,圍場那邊發生的事,也被京城各家知道了。
皇上受傷昏迷,承恩公和三皇子趁機發動兵變,承恩公死,皇上親舅出現,這一樁樁事情,無不讓人驚歎萬分。
慈甯宮。
太後聽說兵變失敗,承恩公被老虎咬死,一口氣沒上得來,直接暈死了過去。
皇後站在太後的床榻前,滿臉疲憊和茫然。
蔣家......完了!
其實,在皇上找到她,讓她散播太後不是皇上生母的事時,她就預感到蔣家的結局了。
這一次,父親在圍場發動兵變,乃謀逆大罪,皇上總算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收拾蔣家了。
顔家。
因着戶部尚書跟着去了圍場,戶部需要有人主持事宜,所以這一次圍場之行,顔緻高并沒有随行,他沒有去,顔家女眷自然也不會去。
聽說承恩公和三皇子發動了兵變,顔家人都吓得不行,雖說已經壓制下來了,可還是擔憂着稻花、蕭烨陽、顔文濤三人,害怕他們受傷什麼的。
不過,最讓顔家人驚訝的還是古堅的身份。
“沒想到古老爺子竟然是皇上的親舅舅!
”
看着滿臉感歎的顔緻遠,李夫人淡聲道:“家裡可别再有怡一和烨陽的閑話了,他兩的事,是古婆婆和古老爺子親自點頭促成的。
”
顔緻遠和孫氏讪讪一笑,兩人都知道李夫人這是在拐着彎說怡樂呢:“怎麼會呢,怡一和烨陽,那就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雙。
”
韓欣然看天快黑了,便去了廚房查看晚飯做好了沒,走到半路,就看到韓嬷嬷找了過來。
“什麼事?
”
韓嬷嬷:“剛剛夫人身邊的嬷嬷過來了,說是想請姑娘回府坐坐呢。
”
韓欣然蹙眉:“母親他們從圍場那邊回來了?
”
韓嬷嬷點頭:“一個時辰前皇上的儀仗就進了城了。
”
韓欣然嘴角付出一絲譏笑:“母親還真是迫不及待呢。
”肯定是知道大妹妹的師父是皇上舅舅的事,想要從顔家這裡沾好處了。
“嬷嬷,你去幫我回了吧,就說多虧了大姐姐的福,如今我在婆家忙得事多着呢。
”
說完,就徑直離開了。
韓嬷嬷照着韓欣然的原話,和韓夫人身邊的管事嬷嬷說了一遍,接着,她又自顧自的歎氣道:“自從出了四姑娘和房二公子的事後,夫人就沒給過姑娘好臉色,如今姑娘每天都過得戰戰兢兢的,實在沒空回韓府。
”
管事嬷嬷見二姑娘連面都沒見自己的,心裡有些發沉,陪笑道:“我回去後會和夫人好好說說的。
”
昭德伯爵府。
韓欣蔓并沒有立馬回方家,而是在韓家等着韓欣然的回話,當聽到管事嬷嬷回來說,韓欣然沒空回來,當即沉了臉:“二妹妹如今是越發的會給人甩臉色了。
”
韓夫人蹙着眉,她發現,小女兒若真不親近娘家了,她還真沒什麼辦法,隻能對着長女說道:“你先回府吧,你二妹妹的事之後娘在想辦法。
”
定國公府。
郭若梅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藥,親自給定國公喂藥:“父親,你現在可以徹底放寬心了,顔丫頭嫁給陽兒,陽兒不吃虧。
”
定國公笑了笑:“我也沒說陽兒吃虧了,隻是覺得陽兒小時候過得不易,日後又要扛起平親王府,就想他的妻子能幫到他,别讓他一個人太累。
”
說着,頓了一下。
“皇上生母的事,當年皇後和蔣家瞞得太好了,我都沒收到什麼風聲。
陽兒能到親祖母身邊盡孝,是他的造化。
”
郭若梅笑道:“這個還是多虧了陽兒媳婦。
”
定國公點了點頭:“你說得不錯,陽兒媳婦是個有福氣能旺夫的,聽說,如今陽兒和平親王關系都不在像以前那邊僵硬了。
”
郭若梅:“可不是嗎,怡一是個孝順的,也時常給我送東西。
”
定國公看着女兒舒展的眉頭,不由想到了老大媳婦,搖頭歎了口氣:“妻賢夫禍少,這娶錯妻子,家族都要跟着遭殃。
”
郭若梅不想提她那個大嫂,笑着将話題給轉移開了。
......
皇上回宮的第二天,就在早朝上為古婆婆正名了,追谥她為孝慈文太後,并封古堅為輔國公。
當冊封聖旨送到四季山莊時,稻花還愣了一下:“皇伯父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
蕭烨陽失笑:“沒了蔣家的掣肘,皇伯父要做的事自然迅速。
”
稻花拿着聖旨笑睨着蕭烨陽:“我如今可是國公爺的徒弟了,看誰還敢說我配不上你。
”
蕭烨陽笑着上前将人摟住:“你還真在意外頭那些無聊人的閑話呀,在我心裡,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氣。
”
稻花眉眼彎了起來:“算你識相。
”說着,掙開蕭烨陽的懷抱,拿着聖旨跑去找古堅了。
整個大夏,估計也就隻有她家師父敢不親自來接聖旨了。
“師父,皇伯父冊封你為輔國公了。
”
古堅淡淡的掃了一眼聖旨,臉上并無多少喜色。
他無子嗣,就算封了國公又能怎樣,反正也傳承不下去。
“我已經是黃土埋到脖子處的人了,說不定過兩年人就沒了,封賞個國公又有什麼用呢?
”
稻花聽了,連忙說道:“師父,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輔國公可是一品爵位,怎麼會沒用呢?
”
古堅哼了哼:“古家無後,又傳承不下去。
”
稻花脫口就道:“不是還有我嘛。
”
聞言,古堅雙眼一亮:“你願意過繼一個孩子給古家延續香火?
”
“啊?
”
稻花愣愕的看着自家師父,她是這個意思嗎?
蕭烨陽走過來,剛好聽到古堅的話,看着舅老爺眼中的期盼,沒敢說出拒絕的話來。
古堅見稻花沒回答,眼裡的亮光一下就弱了下去:“你不願意就算了,就當為師沒說。
”
稻花連忙道:“師父,我沒有不願意,隻是......生孩子太疼了,我準備最多生兩個,要是兩個都是兒子,我自然是願意過繼一個給你,可萬一生的是女兒......”
古堅立馬就道:“姑娘我也要,大不了她長大之後,招婿嘛,總之能延續古家的香火就成。
”
稻花:“那我沒問題。
”說着,看向蕭烨陽,“他是孩子的父親,也得問問他的意思。
”
古堅的目光頓時落到蕭烨陽身上。
蕭烨陽見古堅一副他不同意就要打人的模樣,有些無奈:“舅老爺,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太早了,孩子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
古堅:“你們兩個身體這麼好,孩子是遲早的事。
”說着,看向稻花,“隻生兩個是不是太少了?
”
蕭烨陽也看向了稻花。
稻花:“......我怕疼。
”
蕭烨陽不說話了,兩個就兩個吧。
對于過繼的事,他并不抵觸,婆婆和舅老爺對他都很好,他也沒為他們做過什麼事,若能助古家延續香火,圓了舅老爺的心願,他是樂意的。
再來,王府爵位隻有一個,注定另一個孩子要自己打拼,若另一個能繼承公爵,這可是再好不過的事。
見蕭烨陽和稻花都願意過繼孩子,古堅精氣神瞬間就高漲了起來,也有心情詢問蔣家的事了:“皇上如何定蔣家的罪的?
”
蕭烨陽:“皇伯父沒親自過問,而是讓刑部和大理寺一同審理蔣家和三皇子謀逆的事。
舅老爺放心,這次罪證确鑿,蔣家逃不掉的。
”
古堅又問:“太後呢?
”
蕭烨陽:“太後還在昏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