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子是個不認生的,似乎挺喜歡蕭沫礽的。
蕭沫礽拜見過古堅後,在吃早飯時,稻子對其特别的熱情,弄得蕭沫礽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四哥,你嘗嘗這個豆腐皮的包子,可好吃了。
”
“還有這個碧粳粥,可香了。
”
“在吃顆茶葉蛋,這在外頭可吃不到。
”
“對了,再來一杯牛乳,你可得好好補補身子,你看我,長得可壯實了,老祖宗可喜歡我了。
”
稻子拍了拍胸脯,雙眼亮晶晶,滿臉期盼的看着古堅,等着他誇贊自己。
古堅笑眯眯的點頭,用公筷給蕭沫礽夾了一個蝦餃:“稻子說的不錯,男娃娃就得有個強壯的身體。
”
蕭沫礽飯量并不小,可今早他真的吃撐了,看着還不住往自己碗裡夾吃食的小從弟,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還好,嬸子解救了他。
稻花見兒子像個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圍着蕭沫礽轉,不得不開口阻止:“行了,趕快吃你的,你四哥在咱們家住的時間還長着呢,有你給他介紹美食的時候。
”
稻子這才有所收斂,不過,卻是邊吃邊打量蕭沫礽,還時不時的偷笑。
幾個大人看着他這樣,都有些好笑。
古堅一邊給稻子夾吃的,一邊笑問道:“你就這麼喜歡你四哥呀?
”
稻子:“那是當然了,四哥說了,日後他會罩着我的,牛蛋就是因為有三個哥哥,在稻香村那跟個螃蟹似的,到哪裡都是橫着走呀。
我現在也有哥哥了,自然高興。
”
稻花笑着搖了搖頭,看着蕭沫礽:“稻子是個愛鬧騰的,日後他要是吵着你,你就來告訴我,我收拾他。
”
蕭沫礽笑着道:“希弟很活潑,我覺得挺好的。
”
這話不是客氣話,今早拜見輔國公後,見他對自己挺和藹的,他就徹底放心下來了。
反正四皇子府并不窺觊輔國公的爵位,他并沒有什麼壓力,隻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了。
早飯過後,蕭烨陽去了衙門,稻花也要處理府内的事物,很快,南山堂就隻剩下古堅和稻子、蕭沫礽了。
“走,四哥,我們陪老祖宗遛彎去。
”
古堅笑着站了起來,這次幾個皇子派了兒子過來看他,雖說烨陽和稻花都沒多說其他的,可他心裡也清楚得很。
這些人盯上他的爵位了!
對于爵位,他其實并不怎麼看重,可古家的傳承他卻是十分的重視。
他怎麼可能随随便便的過繼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過來?
四皇子派的是嫡長子過來,沒有惦記他的爵位,對此,他倒是對四皇子府多了不少好感。
因着這一點,對蕭沫礽的态度也就慈和了不少。
稻子牽着古堅的手,步子歡快的走在府裡,知道古堅年紀大了,身體又才養好,也是十分貼心的放慢了速度。
“四哥,我們家不錯?
我爹手下的官員的還在來了我家,都會很羨慕我的。
”
古堅沒好氣的笑道:“行了,别顯擺了,你四哥的家比這裡可氣派多了。
”
稻子瞪眼,看向蕭沫礽求證:“真的?
”
蕭沫礽笑道:“京城繁華,又是天子腳下,建築自然要好上一些。
”見稻子嘟起了嘴,又道,“這裡雖差了些,可平親王府卻比我家好很多。
”
稻子一聽這個,眸光頓時亮了:“真的嗎?
府裡的下人說我是平親王府的世子爺,王府就是我的,那我豈不是有一個比我家還要好的家?
”
古堅和蕭沫礽都被稻子的童言童語逗笑了。
古堅揉了一下稻子的腦袋:“是呀,你可是個大富翁,有整整一座王府等着你去繼承呢。
”
稻子高興了,又問蕭沫礽:“四哥,你有嗎?
”
古堅笑道:“你四哥自然也有。
”
“四哥,等會兒我帶你去看我的遊樂園,不過早上不能玩,等遛完彎,我還得去楚爺爺那裡學習練武呢。
”
聽稻子這麼小就開始練武了,蕭沫礽有些驚訝。
看得出,王府上下都十分寵稻子,練武可是個辛苦活,沒想到嬸子他們也舍得。
“四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我和你說哦,我楚爺爺可厲害了,‘嗖嗖嗖’直接在牆上飛、踩着水面過。
”
聽到這話,蕭沫礽雙眼一亮:“我可以一起嗎?
”
雖然王叔說了,武藝上有什麼不懂的可以請教他,可他知道,王叔平時很忙的,他也不能沒有眼色的老去麻煩他。
稻子拍着胸脯道:“當然可以了,你是我帶去的,楚爺爺那麼喜歡我,肯定會同意的。
”
蕭沫礽看了看古堅,見他也沒反對,當即笑着點頭應下了。
父王也給他請了兩位身手不錯的師傅,可兩人都沒有飛檐走壁、水上漂的本事。
半個時辰後,稻子和蕭沫礽将古堅送回了南山堂,就去找楚浪了。
路上,稻子想滑滑闆車,不過最後忍住了。
蕭沫礽想到滑闆車,立馬看了看地面。
威遠王府的地面還真是平整幹淨,他知道,這是用一種水泥的材料修建的,之前王叔有讓人給京城送了一批,可惜數量不多,皇祖父将皇宮修葺一番後,就幾乎沒了。
稻子能利索的滑滑闆車,正是因為這是水泥路,要是擱在其他路上,速度快不起來也就算了,說不定還會絆倒。
王叔可真是厲害呀,西涼的貧寒,在來之前,父王和母妃就多有交代,可是來了之後,他也沒覺得什麼不适。
京城隻有皇宮用得起水泥,可這裡呢,涼都城的大街小巷可都是水泥路。
不僅涼都,還有官道,官道也是用的水泥。
這次過來,因為幾個堂弟年紀小,一路上他們走得很慢,可就這樣,他們隻用了一個多月就到涼都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水泥路好走。
威遠王叔還真是厲害,能把一個苦寒之地治理成這樣,能力着實出衆。
對了,還有嬸子,誰能想到在京城女眷們想買也買不到的毛衣毛褲等,竟是嬸子傳授的編織方法。
想到在京城還有人老是喜歡唱衰王叔,蕭沫礽就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父王曾和他說過,将王叔和嬸子派到西涼來,是皇祖父做的最正确的一個決定。
對此,以前他沒什麼感受,可此刻,他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