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羅蘭婚紗店。
“江總,這是按照你的要求連夜從巴黎空運過來當季最新款的婚紗,每一件都是頂級大師親自操刀設計,目前還沒有對外公布。
”婚禮顧問站在江硯深的身邊,畢恭畢敬的宛如在伺候皇帝。
江硯深淡淡的嗯了一聲,眸光從婚紗上一掃而過,最後鎖定在林清淺臉上,“選一件你喜歡的。
”
林清淺坐着沒動,甚至沒多看一眼價值千萬的婚紗,而是冷着臉道:“你什麼意思?
”
江硯深:“半個月後,我們舉辦婚禮,你想在什麼地方舉行婚禮都可以,陸元會敲定。
”
一旁的陸元露出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昨晚也不知道江總抽什麼瘋,突然說要辦婚禮,還要在半個月後。
要不是自己說時間太急促,江總怕是要一個星期後就舉行婚禮。
林清淺并沒有江硯深預料的那樣高興,挽着他的胳膊軟軟脆脆的喊着“阿硯,阿硯”而是起身就走。
江硯深眉頭一蹙,起身扣住她纖細的手腕,“你去哪?
”
林清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甩開他的手,回頭看向他時已經氣到胸腔跟着起伏不定了。
“江硯深,我要的是離婚,不是舉辦婚禮!
”她咬牙,聲音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我也不會跟你舉行什麼婚禮!
!
”
江硯深臉色不動聲色的陰沉了。
陸元一見氣氛不對,立刻遞給婚禮顧問一個眼神,兩個人識趣的先出去了。
“林清淺,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涔薄的唇瓣輕扯,冷清的聲音裡蘊藏愠怒。
“呵!
”林清淺怒極反笑,“江硯深,到現在你還認為我隻是在欲擒故縱?
”
江硯深眉頭凝着寒意,暗如深淵的眸子凝視她素淨的小臉,直到此時此刻他終于确定林清淺是真的想要離婚。
毫無征兆也沒有理由的提出離婚。
“為什麼?
”饒是一直覺得别人想法不重要的江硯深終究忍不住問出這三個字了。
林清淺沒有回答,反問:“江硯深,你愛我嗎?
”
江硯深沉默了。
愛?
在過去的二十八年裡他從來都不知道“愛”是什麼!
江父死的早,江母每天忙着做美容購物打麻将,而老太太隻教會了他如何在這個豺狼虎豹遍地走的世界裡存活下去。
“江硯深,你從來都不愛我,甚至連喜歡都沒有,如果把我扔進人堆裡,你怕是都認不出來我。
”林清淺看着他說到這些的時候,已經連想哭的念頭都沒有了。
江硯深面色沉靜,隻是緊繃的下颚線在出賣他惡劣的情緒,“你愛我的時候我必須娶你,現在你想離婚我就必須答應你離婚?
”
話語微頓,薄唇噙着譏諷,“林清淺,我江硯深是這樣好打發的?
”
林清淺呼吸一窒,她當然知道江硯深從來都不是一個好打發的人,否則他怎麼能成為如今蘭市的一個傳奇。
“我知道當初奶奶是裝病在騙你,我出于私心沒有告訴你是我的錯,這三年的時間還不夠抵償這個錯誤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