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進宮後第一個晉位的人了。
不過是安撫她沒了孩子,又因為此番,實在沒法将主謀拉出來的緣故。
自然,衆人都是這麼想的。
舒乘風冷靜了下來之後,還是叫人嚴查。
隻可惜,整件事的關鍵就是如心,她這一死,幾乎是沒有線索。
舒乘風叫人賞賜了羅婉儀和姜貴儀,哪一個也沒見。
就又回了北宸殿了。
姜貴儀這裡,她自己十二分意外自己懷孕。
得了賞賜,也高興。
她的丫頭怕她因見不着陛下難受,就道:“貴儀千萬不要多想,陛下昨日大怒,想必今日也是還在查那些事。
過些時候就來看您了。
”
“你又不必勸我,我知道。
如今……事情可能牽扯了瑞甯宮,我又是太皇太後的侄女,這個關節上有了孩子,自然是不能來的。
”
總不能來她這裡,卻打壓了葉家,那不是叫後宮看笑話?
所以,短時間内,她知道自己見不着人了。
“我隻是……十分意外,陛下允許我生孩子,我就……很是感激。
”姜貴儀摸着肚子。
“貴儀伺候陛下,也這麼些年了。
進宮以後,陛下雖然不算常見您,可您什麼品性,陛下也清楚。
自然知道如何對您了。
”碧柔道。
“無論如何,我都會好好将這個孩子生出來。
是個女兒也好。
總算是我的血脈。
”姜貴儀道。
“定會的,奴婢們一定好好小心,絕不叫您出事。
”
“放心吧,此時沒人害我。
我又不得寵。
又是姜家的。
有昨日那事,最可能害我的太後也絕不敢妄動了。
我定能生出來的。
”姜貴儀笑道。
一連三天,陛下不進後宮。
也不見太後,太後每天叫人請一次。
舒乘風不是不知道這樣會叫後宮懷疑,可他就是不想去。
“陛下,屬下查過了,這件事,與長壽宮應該是無關。
并且,長壽宮也不知姜貴儀有孕。
姜貴儀進宮以來,她們幾乎沒沒有私下裡的來往。
”雲及道。
“嗯。
”舒乘風也想到了。
他雖然不能動太皇太後,但是減除她的人還是做的到的。
如今的太皇太後,或許還有自己的一些人,但是遠不如先帝時候那麼厲害了。
想做點什麼事,不容易。
何況,她也沒必要出手對付幾個懷孕的嫔妃。
要說她給自己下毒還差不多。
一旦是派出的越多,太後的嫌疑就越是重。
舒乘風沒法相信。
“對外,屬下說的是因涼茶的緣故。
”雲及道。
舒乘風嗯了一聲。
這都是廢話,外頭的人也不傻。
不過,兩個小嫔妃的事,倒也沒引起太大的問題,準确說,沒人敢問。
“葉小儀如何了?
”
“那日腹痛不止,出血之後叫太醫看過,人是沒事了,隻是……日後不能生養了。
”雲及道。
“嗯,走吧。
去清秋閣。
”舒乘風起身。
“是。
”雲及心想,太後可要氣死了。
知霜閣。
“可真是按住葫蘆起了瓢。
婕妤,我也不過是個婕妤。
曲婕妤倒是好命啊。
”甯婕妤淡淡的。
“婕妤,您這回是冒險。
其實何必呢,下面還有二皇子三皇子呢。
”紅豆将熱茶遞過去。
“你以為我是為這個?
”甯婕妤笑了笑。
“奴婢不懂。
”紅豆道。
甯婕妤卻不說話了。
紅豆也就不敢問了。
這麼大的事,不是她一個區區婕妤能做到的。
背後那人,要的是叫太後背鍋,也是她設計了如心。
而她,順勢罷了。
羅婉儀再生一個,确實可能再晉位。
曲美人嘛,她是不服氣。
當然了,也是為了掃開她。
此番合作,也不過是試試手。
日後,總有自己真正出頭的時候。
這後宮裡,有了孩子就是一切。
可她呢?
生了皇長子,竟隻能做婕妤。
甚至不能自己養。
那人說的對,她們這些個庶出進宮輔佐的人啊,命就不是命。
能叫太後與陛下越來越離心就好,葉家的女人,愚蠢的很。
她們不該淩駕自己之上。
而羅婉儀也好,曲美人也罷。
哪有那麼容易聞一聞藥就小産?
還不是源自那一碗放了藥的茶水。
隻是,一個喝多些,一個喝少些。
而任誰也不會想到,茶水根本不是在千秋樓裡,而是……鳳翔宮。
沒有人懷疑皇後,自然沒有人查。
證據也早就不存在了。
除非如心還能活過來,否則這個鍋,太後就一直背着吧。
萬春宮裡,襄賢妃有些惡心的喝了一碗粥。
“娘娘如何?
”
襄賢妃擺擺手。
“娘娘也是辛苦,才月餘,就開始吐了。
”福兒心疼道。
“體質問題,後日就是太醫請平安脈,也就瞞不住了。
”宮中女子懷孕,除非你花了大力氣去瞞着,否則根本瞞不住。
“你說那羅婉儀,竟沒滑胎。
啧,背後這人下手這麼狠,竟是叫她逃過了。
”福兒道。
“她逃不逃的過,也礙不着我的事。
倒是曲婕妤,龍胎在肚子裡滾過一遭,就成了婕妤。
”襄賢妃道。
“是啊,雖說是子嗣難得,可晉位也不容易。
她有了婕妤位份,日後要是還得寵,總還能在懷孕的。
”福兒撇嘴。
“要是皇後知道我也有了,怕是不知如何生氣呢。
”襄賢妃道。
福兒笑起來:“她自己總也懷不住,還能攔着旁人生?
您如今可是最尊貴的一品妃位,再生一個小皇子,尊貴無比呢。
”福兒道。
襄賢妃摸着肚子,笑了笑。
遲來的也是好的。
倒是不必着急。
太後和陛下的會面,不歡而散。
太後大怒,罵陛下不信她,竟殘害葉小儀雲雲。
舒乘風聽完,隻是問她:“朕叫自己的嫔妃喝藥,是殘害?
朕自有權利選擇叫哪一個嫔妃永遠不能生育。
母後竟用殘害來形容?
”
太後也知道自己的話過了,可從來也沒低頭的她,哪裡肯低頭。
“皇帝如今是翅膀硬了,自然不把哀家放在眼裡。
哀家說什麼,你都能頂嘴了。
眼睜睜看着哀家冤枉,這麼些年,拿腔拿調,不肯來見哀家。
如今好不容易來了,竟也是這般對待你的生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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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我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