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卧底女傭
餘霜雖然不喜顧景裕,但也不會為難這些下人,于是她打開門。
門外站着的是之前和自己搭話的那個女傭。
她拿着一個托盤,裡面是各式各樣的衣服,最要命的是,在衣服的上面還放着一個透明袋子,裡面裝的是攀岩用的繩索。
“這些都是顧總讓我交給您的。
”
餘霜不高興的将她手上的東西直接打翻在地。
“我不需要這些。
”
說着她就要關門,那女傭忙但,“顧總說了這些必須親自交到您的手裡。
”
說着她又将地上的東西全部撿了起來,擺放在托盤上,幹幹淨淨的放到餘霜面前。
餘霜不悅,“我都說了我不需要,你還給我做什麼?
”
女傭擡起頭來,一雙眸子堅定的看着餘霜。
“顧總說了,必須親自交到你的手上。
”
餘霜看着女傭的眼神,神色一緩。
“顧總?
”
她緩緩的吐出這兩個字,女傭點頭。
“對的,就是顧總。
”
餘霜眉頭一揚,“給我拿進來吧,另外把這些床單被罩全部換了,我不用這些。
”
女傭聽話的進去給餘霜換床單被套,中間餘霜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隻見她将東西全部放在了旁邊的小桌子上,然後又從衣帽間裡拿出了新的四件套給餘霜鋪上。
餘霜問,“你在這裡工作多久了?
”
對方回答,“從這個莊園招人開始,我就已經來到這裡了。
”
“這麼一看還是個老員工呢。
”
餘霜意有所指,對方笑了笑,“這都不算什麼?
能為顧總服務,是我最自豪榮幸的事情。
”
餘霜“哦”了一聲。
“那您的床上四件套已經換好了,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
對方禮貌又客氣,餘霜擺了擺手,等她走了以後,餘霜去拿托盤上的衣服,這些衣服和以前一樣,都是一些私人定制,看不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但很快餘霜就注意到了不一樣的點。
那就是其中一件外套上用有一串西語刺繡翻譯,過來是我愛永恒。
但是這些刺繡有一些地方線頭的顔色看上去有些蹩腳。
顧景裕給自己的衣服都是各個設計師的定制,不可能會有這種纰漏。
于是,她面上将所有的衣服全都欣賞了個遍,随後假裝要換衣服,然後又好像警惕着有監控似的拿着衣服去了衛生間。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完全就是她平時為了躲避監控的樣子,因此也并沒有引起另一頭顧景裕的懷疑。
他隻是問了一嘴。
“她剛剛拿的外套是什麼?
”
剛剛給餘霜送衣服的女傭已經出現在了顧景裕的身側。
當聽到顧景裕這麼問時,她還有些小心說道,“是您之前聯系的一個小衆設計師的作品。
”
她心裡直犯怵,難不成是顧景裕發現了是些什麼?
随後她便打消了,隻聽顧景裕說,“她看上去好像很喜歡這個設計師的作品,跟他說一下,讓他再寄一些衣服過來。
”
女傭松了口氣,回答道,“我這就和管家說明這一情況。
”
衛生間裡,餘霜仔細研究起了衣服上的刺繡,果然她摳着摳着便将其中一處刺繡的線頭給摳了出來。
她把線頭全部抽出以後,下面還有一層刺繡,不過中間卻夾着一張紙條。
他欣喜若狂,就知道外面的人都還再想辦法幫自己。
紙條上是一串陌生的字迹,應該是擔心後期暴露,所以特意做了處理,上面寫着,“兩天後的晚上六點來湖邊。
”
由于看不出字體,餘霜有些懷疑,不清楚,這究竟是外面給自己的求助還是顧景裕戲耍自己的另一種方式。
不過這個女傭她倒是有些懷疑。
如果沒有記錯,這個大宅裡的大部分人叫顧景裕都是顧老爺或者是家主。
顧總這個稱呼倒是少見,尤其是那個女人的眼神讓她覺得這個顧總并非眼前的顧景裕。
不管怎麼樣,既然有這個線索,在那大不了試一試,頂多就是被顧景裕羞辱,身上又不會掉兩塊肉。
她記住上面的信息以後,将紙撕爛扔進馬桶裡,然後套上外套,裝模作樣的從衛生間裡出來,又緊接着去試别的衣服,不給顧景裕。
有點懷疑的空間。
等到了晚上,餘霜來到樓下吃飯,就知道自己把戲做全了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
一到餐廳,她就聽到了顧景裕和自己說話。
“怎麼沒有穿你喜歡的那個外套?
”
餘霜眉頭一揚,鎮定自若的回答,“沒有我喜歡的。
”
顧景裕理所淡然的說,“我見你好像還挺喜歡那個牛仔外套的。
幫你把設計師都請了過來,原來不喜歡啊,那我就讓人将設計師再送回去吧。
”
餘霜緊盯着他,語氣不善,“你騙了我。
”
顧景裕奇怪,“我怎麼會騙你呢?
”
“當時你說房間裡隻有五個攝像頭,我把攝像頭全部找到了,可你依舊能夠知道我在房間裡做了什麼,所以你騙了我。
”
顧景裕苦笑,“霜,你太聰明了,如果我真的全部交代,那對我才是一種威脅。
放心。
我隻會看我該看的不該看的。
我都會忍着的。
”
餘霜更惡心了。
顧景裕真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自己的三觀。
而另一邊,顧初年和慕容曉曉确實沒有太過沖動,他們隻是圍繞着莊園轉了一圈。
整個莊園戒備森嚴,他們每開一段路程就會有黑衣保镖盯着他們。
哪怕是他們回頭找申歲的時候,申歲的旁邊也都站着黑衣人。
申歲這種地位跟身份的人,他們都敢這麼肆無忌憚,足以見得這個莊園此刻有多麼危險啊。
“難怪你會讓我特意過來看着孩子們,原來你的對手這麼棘手啊。
”
蘇旭北吊兒郎當的坐在沙發上,看着顧初年愁眉苦臉,調侃他。
顧初年冷顔說,“我不介意把你丢進去試試危險性。
”
蘇旭北無語,“你這人可真是的,開個玩笑都不行。
不過顧景裕這個人心思如此之重,哪怕是我們這些學心理的,應該都很難從他的嘴裡撬出點什麼來,你這次可真是遇上了一個大麻煩。
”
顧初年又何嘗不知。
可現在,他們也已經知道了顧景裕的老巢,知道餘霜還平安,這就已經是向前邁出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