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破鏡重圓:總裁别跪了,夫人拒絕原諒

第745章 我沒法原諒你(4400+)

  回到南城的這八個月裡,她過得不好也不差,日子平淡無奇。
嚴琛那部分工作轉接了一半業務量到她手裡,還有一半移交給了喬予,工作很忙,常常加班到夜裡才回家,洗個澡倒頭就睡了。
其實很少有時間悲秋傷感,所有情緒被壓抑塵封在心底深處,專門鎖了個盒子存放,沒有人觸碰鎖扣,就不會輕易開啟。
周五夜裡飄了點雪花,并不持續。
周六下午天氣陰沉,飄落在建築物上的雪花很薄一層,幾乎快化了。
她開車到嚴公館,喬予一家已經到了。
九歲的小相思還是那麼愛玩,戴着防凍小手套去院子裡的樹葉枝丫上搜刮幹淨的積雪,攢了一小桶,又不夠堆雪人,頗為苦惱,拿着她爸爸的打火機在燒雪水玩。
在室外玩了好一會兒,小孩兒鼻尖凍的通紅,流着兩條鼻涕。
她爸爸似乎笑罵了一句“鼻涕蟲”,她滿臉不高興,小眉頭皺的深深的。
但她的苦惱很簡單,在看見客人身影時,已經煙消雲散,驚呼一聲:“小姨!
”她特别熱情,拉着小姨進屋看弟弟。
路過薄寒時身側時,嚴皓月和他眼神交彙,點頭打了個招呼。
她和喬予倒是因為工作經常視頻會議,但與薄寒時,這是回南城後的第一次碰面。
他們去醫院探望嚴琛的時間,也是錯開的。
不是嚴老有意撮合團聚,她和薄寒時可能幾年也見不上一面。
如果沒有那個人,她也許跟這個城府深沉、手段雷厲的姐夫相處不錯,老實說,薄寒時是她在生意場上會欽佩崇拜的那類大佬。
可人嘛,心裡的天平永遠端不平。
她被小相思冰冷的小手牽着進屋時,喬予和嚴老正在泡沫地墊上扶着薄醜醜學習走路。
打過招呼後,喬予指着她,讓薄醜醜喊小姨。
孩子剛學會說話,咿呀半天,喊成了“小鴨”,惹得一屋子人哈哈大笑。
嚴皓月抱着他的時候,細看發現孩子五官長開了,眼睛亮晶晶的,哪裡還醜,和他姐姐一樣完美繼承了他父母的美貌。
要是她和那個人的孩子還在,這會兒剛好滿月了,不知道剛生下來是如何的皺巴巴,但長開,一定也漂亮的要命。
那個人很壞,但那張臉的顔值,沒得說。
小相思特别讨人喜歡,是哪怕有厭孩症都想偷來養一養的小孩兒。
她看着小相思,想起小小五……目光不自覺深了幾分。
她從沒用這種眼神這麼關注的看過小相思,這是頭一次。
就連小相思都察覺了,小手在她眼前揮揮:“小姨,你餓了嗎?
要不要吃我的零食?
”喬予看看她,直覺有事。
嚴家人并不知道她在南洋跟蕭衍究竟發生了什麼,更不知曉她跟蕭衍有過一個孩子……喬予正想開口試探。
嚴老拿來幾張照片,遞過來:“皓月,你看看,有沒有合眼緣的,這些都是南城當地我那些老朋友家裡的孩子,知根知底的,和你年紀也都差不多,就算談不來也能當個普通朋友處處“義父,我現在這麼忙,哪有空談戀愛?
”“時間擠擠都會有的,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不能因為一點過去就否定你的未來,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嚴老理所當然的以為她在南洋受到什麼重創,無法開始新生活,一向不愛給人說媒催婚的長輩,也開始親自給她物色人選。
“義父,我……”喬予打了個岔:“咱們先吃飯吧,還沒吃飯呢,挑什麼男人,吃完再看!
”她抓過那些照片,朝旁邊一丢,攬着嚴皓月去餐廳那邊了,聊一些無關緊要的題外話。
吃晚飯時,大家都喝了點酒。
桌上缺個人,嚴老不免歎息:“就差你們那大哥了,躺這麼久,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了。
皓月啊,當初我真不該讓你去南洋,沒這一遭,你跟嚴琛都好好的……”本來不該提這些沉重的,難過的。
可這種事一旦開了口子,就會滔滔不絕。
嚴老像是普通長輩一般絮叨着:“那個蕭衍真不是東西啊,當初給我下毒就算了,還綁了你,現在又把嚴琛搞成這樣,這種壞種讓他下地獄都是輕饒他……”人都是這樣的,難過起來的時候,隻顧着自己難過,難以觀察和照顧到旁人的心思。
她坐在那裡不知道是怎麼做到一言不發的。
悶了一杯白酒,喉管辛辣,忽然擡頭啞聲反駁了一句:“不是這樣的桌上的人都怔了下,目光明顯的遲疑不解。
因為她這句話,聽上去很沒頭沒尾。
腦袋亂極了。
她張了張嘴唇,卻失聲了。
根本做不到坦然自若的告訴他們,她和他們口中該下地獄的壞種,有過一個孩子。
更沒法跟他們解釋,蕭衍是壞種,也許在他們所有人眼裡蕭衍都該死,可在她這裡不是這樣的……不是。
壞種很壞,可壞種對她很好。
她知道這麼說,他們不會理解,會和嚴琛一樣覺得她被壞種蠱惑了,因為蕭衍于他們而言,既陌生又夠壞。
算了……有些事不是靠反駁就能得到感同身受的。
他們不是她。
她把胸腔迸發的千思萬緒,咽回去,認真又無奈的說:“如果不是因為救我,嚴琛就不會躺在醫院裡,抱歉喬予坐在她旁邊,很清晰的看見她低着的眼尾泛了紅,伸手撫了撫她背脊,說:“這怎麼能怪你呢,不是那個意思嚴老解釋說:“皓月,義父沒怪你,你落在南洋那種惡徒手裡,但凡知道你還活着,一定是要派人去救你的……”薄寒時終是沉聲開口:“爸,嚴琛躺在那兒,我也有責任不知道是怎麼結束這頓晚飯的。
她喝了好多杯白酒,嚴老他們讓她今晚幹脆留下來住一晚。
她婉拒了:“我那助理已經打車過來接我了,再讓人家回去不太好沒一會兒,助理打車到了嚴公館門口,已經鑽進她車内,發動了車子。
薄寒時說:“外面冷,我送皓月出去,你們在家吧嚴皓月攥緊包,剛好,她也有事要問他。
走到院子旁邊,地上還有一些積雪,踩上去有輕微的吭哧聲。
她喝了酒,一雙眼睛被酒精熏的通紅。
不同于在屋内的隐忍,相反,她很直白的挑明了:“薄總,當初,你派嚴琛和白潇去南洋救我,到底有沒有私心?
”他們互相審視着對方。
明明喝了酒,目光有輕微混沌,卻又格外的清明。
薄寒時也很坦然的承認了:“我有,我的确想借救你的機會,殺了蕭衍。
抱歉她深吸口冷氣,笑着說:“沒事,你不用跟我抱歉,你不欠我,也沒有義務全心全意的去救我。
我能理解你,真的“但是……我可能沒法原諒你薄寒時并不意外,“我接受你的不原諒聰明人之間說話絲毫不費力氣。
很輕松的達成一緻。
一向少言的薄寒時,在她拎着包轉身之際,還是提了一句:“嚴家人是想救你的不過他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
她點點頭,“我知道,我不會恨你,更不會恨他們,嚴老畢竟資助了我,這份恩情我會記得的她永遠都不會告訴蕭衍,那個孩子是如何不能要的。
回家的路上。
助理秦瑞開的車,她靠在後座,開了一點窗戶,冷風刺骨拂面,灌進脖子裡,才吹走一絲高度白酒帶來的燥熱。
秦瑞從後視鏡裡看看她,“老闆,你跟家人吵架了?
”嚴皓月搖頭,“沒有,就是不太想回家一個人待着,你多開幾圈,别管我打開手機,圖庫裡兩張落日照片,一張在墨西哥熱氣球上,一張在加州落日大道,不知道看了多少次。
再看,還是會不自覺笑起來。
眼淚也砸下來。
嚴琛好像永遠不會醒了。
從南洋回來她幾乎沒有爆發過情緒,那個被鎖死的盒子一旦被開啟,居然這樣撕心裂肺。
她翻到一個私密号碼,點上去的時候手指頭都在發顫。
酒勁之下,她清醒的自私。
竟然就這樣發瘋的把電話撥出去了……慶幸又不幸的是,關機。
她隐約猜到什麼,砸在手機上的眼淚更密。
蕭衍……他可能永遠都會耿耿于懷那個孩子的死。
而她,永遠都不能說出口。
他那個人就是這樣啊,冷靜又極端,要的時候不顧一切,縱容是真的,偏愛是真的,不會輕易跟你計較,就連她聯合蘇察殺他,他也可以風輕雲淡的抛到腦後。
可真的踩到他底線了,回頭路都給炸斷了。
手機亮了下。
嚴老發來的微信,是他親自挑選的相親對象照片。
嚴皓月随便選了一個,眉眼有點桀骜,不過比那個人差遠了。
嚴老發來語音說:“你選的這個,是南城二把手家裡的獨子,叫任舟,明天周末,他有空的,要不你們明天就見一面看看?
”她沒再拒絕,這一刻可能太難過了,連拒絕都要花費很大力氣。
怎麼辦呢,人得朝前看,她勸自己朝前走。
……周末下午,她開車到約定的相親地點。
嚴老精選的人,的确優越。
南城二把手家裡的獨子,長相、條件、家世門楣,無可挑剔。
隻是對方姗姗來遲,說:“抱歉,市區堵車,等很久了?
”騙鬼呢,她剛從市中心穿過來的,堵個屁。
她體貼的笑笑,像是對待客戶那樣:“沒有,我也剛到嚴老精選的人,不好駁面子,而且,對方的确是個人脈。
不過呢,她也的确能理解,任公子這樣的子弟,生意場上常見到,他堵車遲到,無非是覺得,在這場相親裡,他是來挑人的,而她嚴皓月是來掐尖的。
要是今天來跟他相親的是嚴老的親生女兒呢,姿态又要變一變。
這群人,各個都是變色龍,看菜下碟,當然了,她嚴皓月也是這群人中的一個。
混慣了名利場和生意圈,這些對她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羞辱。
這群人就是這樣的,權衡利弊習慣了。
權衡對方的出生、家庭背景、履曆、個人資産、性格是否可控。
利弊什麼呢,兩人結婚能否一加一大于二,最不濟,也不能拖後腿。
一見鐘情在他們這類人眼裡隻能保持一晚上的新鮮,他們紳士的外殼下,算計清明。
她沒什麼看不起對方的,因為她也是這類人。
任舟打量她幾眼,笑着說:“嚴小姐長這麼漂亮,聽說業務做的也不錯,怎麼一直沒談婚論嫁?
”她就講了一句官話:“沒遇到合适的任舟若有所思,“我還以為跟那件事有關她不解,“哪件事?
”任舟坐直了身體,拉近一點距離,眼神略帶心疼的看着她。
用一種朋友的親近口吻和她說:“我也是聽我朋友說的,要是消息有誤,嚴小姐你别見怪“不見怪,你說吧任舟低聲說:“聽說你去年去南洋遭遇不測,被當地的勢力扣了一年?
你一個女孩子,這麼漂亮,落他們手裡,還能死裡逃生,屬實不易。
欸?
你怎麼那麼聰明,怎麼、怎麼能逃出來的?
”他仿佛老朋友一樣,和她談着這些,臉上一派同情困惑。
實際上是在套話。
她的傷痛與旁人無關,所以旁人拿來當飯後茶餘聊一聊,倒也正常。
她沒覺得難堪,隻是好奇:“我在南城很出名嗎?
我這點破事都能成八卦?
”任舟被反問,怔了下,大概覺得她臉皮夠厚吧,就失笑了下,撓了撓額頭,識相的不再繼續話題。
後面又随便聊了半個多小時。
她全程遊刃有餘。
對面要加微信,她也不甩臉子,大大方方加了。
從餐廳出來,冷風一吹,她覺得不大有戲,如釋重負。
一口氣還沒沉下去,任舟拉開911的副駕,問她:“要不賞個臉,一塊兒看個電影?
”她其實不大理解。
這個階層的人要說貪圖美貌其實很夢幻,她是嚴家義女,身份與他高幹門楣的獨子身份不對等,談戀愛沒問題,結婚八成沒戲。
何況,她如今還背着一段看起來已經人盡皆知的南洋經曆。
她不清楚對方打的什麼主意,但想在這個圈層混下去,駁面子是最不好幹的事情。
看個電影而已,她不少塊肉,大方坐進了車裡。
到這裡一切還是正常的。
電影乏善可陳,劇情平庸到她打瞌睡。
從電影院出來,天已經黑了,冬夜的風很冷。
任舟睨她一眼,目光含笑,還算紳士,說:“我送你可他把她送去哪裡啊?
這不是回她家的路。
銀色的911停在麗思卡爾頓酒店門口。
她鎮定的側眸看看他,“任少什麼意思?
”任舟輕微訝異:“我以為你懂我的意思,你應該也……也談過好多段吧,咱們這種不必故作保守吧?
”他哥大留學回來的,在紐約玩的就比較瘋,談過太多,數不清了。
嚴皓月這樣的,臉蛋漂亮,胸大腰細,背負着那種見不得光的經曆,還是個義女,卻根本沒有一點自卑和羞恥,看起來就挺海後的。
估計私底下也玩爛了,已經沒什麼道德廉恥了。
所以,裝什麼?
任舟不以為然,以為她在故作矜持,傾身過來給她解安全帶,“我們試試?
”這家夥人模狗樣,還挺渣的。
她差點氣笑,挑釁看他一眼,也不裝了,就狂妄的說:“試?
你有十八厘米?
沒有十八厘米不配跟我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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